夜子墨一心掛念著回去跟墨家炬子商量要不要放人的事,已經無暇在墨夢茹上分心。夜子墨施展法一溜煙跑個沒影,只留下墨夢茹原地默默流淚。
墨夢茹不敢違抗蘇泠月的話,僵直著脖子轉,慢慢走了過去,直到走到墨家的制前,停了下來。
“嘖,你以為墨家的制就能護你的安全?”蘇泠月看著這位墨家小姐,臉上帶著嘲諷的笑。
墨夢茹呼吸一窒,已經明白,墨家的制本就護不住,蘇泠月手上的暗隨時可以要的命。于是墨夢茹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墨家制的范圍。
剛走出墨家制,墨夢茹就覺到一陣強大的威襲來,心里發寒,一,就給蘇泠月跪下了。
“月帝大人饒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墨夢茹跪地痛哭求饒。
蘇泠月淡淡看著墨夢茹,這墨家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縱神的本事,看來有點能耐。
“這神幻魘鏡,你是從何得到的?”蘇泠月看著手里的鏡子,問道。
墨夢茹不敢胡說話,恭敬跪著答道:“回稟月帝大人,這幻魘鏡乃是我從魔君星湮大人那里借來的。月帝大人,我只是個小小墨家,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擅自做主,都是炬子大人的意思。”
墨夢茹沒有說謊,憑的面子,還借不到幻魘鏡。
蘇泠月低頭看著墨夢茹,道:“你害過我們,如今落我們的手里,可知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墨夢茹心里一驚,匍匐在地,哭著求饒:“月帝大人,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只是個小人,不由己啊!”
“嘖。”蘇泠月將手里的幻魘鏡把玩一通,道:“你若教我如何使用這幻魘鏡,我就饒了你一命,否則……”
墨夢茹大驚失,控幻魘鏡乃是墨家的獨門,是墨夢茹的母親教給,這威力極大,墨夢茹這般年紀功力的小姑娘,尚能利用幻魘鏡制造出差點困死他們的幻境,如果這法子讓月帝蘇泠月和九州帝君學會了,那簡直是荒蕪大陸的災難。
墨夢茹雖然怕死,可也知道,一旦把方法說了出去,就算蘇泠月不殺,墨家和魔君星湮也不會放過。
于是墨夢茹使勁磕頭,道:“月帝大人,幻魘鏡的已經被破,上面沒有力量了,這無了神也無法施展,你學了也是無用。”
蘇泠月看著墨夢茹滿臉張的樣子,忽的角揚起一弧度:“墨姑娘,若孤學來真的無用,那麼你何至于如此張呢?”
墨夢茹嚇的冒了一頭冷汗,是打死也不肯說的,只不住的磕頭求饒。
“還算有點種。”魔君星湮遠遠看著墨夢茹的背影,輕輕念了念,而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神幻魘鏡只是暫時失效,但是保不住哪天就會恢復了法力。如果讓夜澈雪和蘇泠月知道了催幻魘鏡的方法,那豈不是會讓他們如虎添翼。
哪怕是為魔族后裔的星湮大人,也是對神的力量極為忌憚的。
若墨夢茹真的扛不住,泄了……魔君星湮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那可就糟了。
要不,宰了這墨家小姑娘,永絕后患?魔君星湮心念微,忽的揚手拂袖,一及其強大的力化為風刃,朝墨夢茹悄無聲息的打了過去。
魔君星湮大人的力,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墨家的制,眼看著就要打在墨夢茹的后腦。
墨夢茹只覺得腦后有疾風呼嘯而過,嚇的頭皮都麻了。
“去死吧,小姑娘。”魔君星湮冷冷盯著墨夢茹,眼里不帶一溫度和憐憫。
可就在那風刃即將打到墨夢茹后腦的一剎那,一直負手而立的夜澈雪忽然出手,他形如鬼魅一般,極快的擋在墨夢茹后。
“又來壞本座的好事!?”魔君星湮大人盯著夜澈雪,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
夜澈雪眼神古井無波,他看著那道飛來的風刃,袖子微微一揚,一力迎著風刃打了出去。
魔族與神族兩力量瞬間撞,激起的風卷著四周的塵土落葉,吹的墨夢茹都快睜不開眼。
待塵埃落定之時,墨夢茹猛的回頭,看見遠的樹頂上,高高站著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
“魔君星湮大人!”墨夢茹不可置信的喃喃念出聲來,咬死不肯說出,可沒想到魔君大人竟然要殺滅口!
“魔君星湮……”夜澈雪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眉間的藍寶石熠熠生輝,如同星辰一般奪目。
“九州帝君……”魔君星湮亦看著夜澈雪,這位傳說中夜家不可一世的九州帝君。
神族與魔族的后裔,上萬年來,第一次無聲的對峙。
兩個同樣天人一般鬼神難側的男人,彼此冷靜的打量著對方,時間宛若凝固了一般,只余激的風聲吹的袍獵獵作響。
“又是他。”蘇泠月皺眉,記得在怒焰裂谷,就是這個人出手想殺了千里眼,當時被自己徒手接下了這個人的暗。
蘇泠月對這什麼魔君什麼星湮的,沒有半分好,聲音里蘊含著嘲諷:“藏頭尾的家伙。”
下微微揚起,定定盯著那位魔君大人,道:“這是孤與墨家之間的事,請閣下不要手。”
魔君星湮大人的目從夜澈雪上移開,重新落在蘇泠月的上。
今日,紅如火,絕代風華,璀璨的讓人移不開眼,魔君星湮眼里過一瞬間的驚艷:才短短一陣子功夫沒見,這人似乎更加比初見時更加魅力四了。
即便是魔君星湮的整張臉沒在斗篷的影里,可夜澈雪敏銳的覺察出,這個男人看蘇泠月的眼如此炙熱。
夜澈雪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他的人,也是你這什麼魔君可以隨便盯著看的?
魔君星湮大人此時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泠月的上,他想起的兒,那才一歲多就能冷靜瞎白玉玲一只眼睛的小小神,心道不愧是母,如出一轍的狠辣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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