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盧教授的說法,殺滅病毒的藥劑一共要注三針,每七天一針。
如果反應快,三天就能看到效果。
萬一反應慢的話,需要三針完後才會漸漸好轉。
上一例病人盛子城明顯見效,是在第一針後的第十天。
虞箏的反應也很慢,好幾天都沒有任何靜。
胳膊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大,不知不覺已經擴散到整條手臂。
除了手腕的位置,都爛得不樣子。
盛景霆很心疼,把能推的工作全部推掉,盡量守在邊。
虞箏自己倒是想得開,隻剩下一條胳膊,也要殘誌堅的打遊戲。
一頓作猛如虎,開局十秒後——
隊友A:【這尼瑪就離譜,我縱橫峽穀三十年,還沒見過跪這麽快的。】
隊友B:【算了,就當扶貧,跟小學計較個什麽勁兒。】
陸司令:【別怕,放著我來,有我在,罩得住。狗頭.jpg。】
蔓蔓不是慢慢:【加油!!】
自從學會打遊戲之後,陸天嘯三天兩頭就要來上一局。
虞箏好幾次上線,都看到他的頭像亮著。
今天更是剛登上去,陸天嘯就發來組隊邀請。
隻要有陸天嘯在,就算一隻手也應該不會挨罵,虞箏愉快接了他的邀請。
三十秒後——
隊友B:【???這就是你所謂的罩得住?】
隊友A:【凸(艸皿艸),原來今天周末,小學生放假,真TM晦氣啊。】
陸司令:【你才是小學生,你全家都是小學生。】
隊友B:【我已經六年級了,正式離小學生這個行列。】
隊友A:【小朋友不要說,我孫子都上小學了。】
陸司令:【……】
虞箏:“……”
的隊友都是些什麽人?就沒個稍微正常一點的?
虞箏幽幽看向邊的盛景霆,用完好那隻胳膊做個加油的作:“老公加油,讓這幫老弱病殘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技。”
“嗯哼。”盛景霆挑眉,手指飛快敲擊屏幕。
對方角頭頂上不斷冒出減量的符號,很快就拿到一個人頭。
虞箏看的興起,幹脆到他懷裏,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看他的手機屏幕。
陸天嘯也終於牛氣起來:【兒子加油,幹掉他們。】
隊友B:【你一個小學還好意思管別人兒子,不要臉。】
陸司令:【他真是我兒子。】
隊友A:【我技比他還好,要不你管我爸爸,以後我帶你?】
陸司令:【他真是我兒子。】
隊友A:【到管別人爸爸的我見多了,兒子是個什麽心態?】
陸司令:【……】
盛景霆沒空理他,帶領剩下兩個隊友一鼓作氣拿下最後一個人頭。
屏幕上終於跳出兩個大字——
勝利。
隊友A:【爸爸,求帶。】
隊友B:【爸爸,求帶。】
盛景霆:“……”
窩在他懷裏的虞箏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你孩子還沒出生呢,就有人管你爸爸了。”
盛景霆用牙簽一顆車厘子放進裏:“現在的小孩子什麽心態?到管人爸爸。”
虞箏聳聳肩:“隻是網絡用語啦,其實跟大佬一個意思,你們中年人不知道。”
盛景霆瞬間滿頭黑線:“你說誰中年人?”
“呃……”虞箏趕賠笑,往他裏塞一片芒果:“吃水果,吃水果。”
青芒果又酸又,盛景霆瞬間打個冷:“你不是不喜歡吃酸的嗎?”
虞箏滋滋叉起一片芒果蘸上辣椒麵:“我蘸辣椒吃。”
“……水果蘸辣椒,誰教你的?”
“胭兒啊。”
顧胭兒等人忙完自己的事,第一時間到醫院來探過,還帶來一大堆吃的。
盛景霆正想說點什麽,護士小姐姐進來送餐。
虞箏現在已經不怕油膩,反而想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選了一份排骨套餐。
盛景霆將抱到餐桌前放在自己上,拿起筷子聲問:“想吃什麽?”
虞箏忍不住有點沮喪:“這麽大的人還要喂飯,好丟臉哦。”
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右手的胳膊都不能,每頓吃飯都是盛景霆親手喂。
“我喂我老婆孩子吃飯,天經地義的,誰敢有意見?”盛景霆故作輕鬆安。
“我不會就一直這樣腐爛下去吧?我不想變喪。”虞箏也經常安自己,可是每當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停用藥製的況下,半個月的時間,整個胳膊就已經腐爛。
如果阻斷病毒的藥劑對沒用,那豈不是很快就會變費格斯那樣?
不,可能比費格斯更可怕。
他好歹還能看出五。
虞箏越想越傷心,扁扁差點哭出來:“老公,我不想做喪。”
盛景霆將額頭抵住的額頭,的臉聲安:“沒事的,阻斷藥劑能救我爸,也肯定能救你。你病毒的數量,遠遠不如我爸多,一定會沒事的……”
安了好一會兒,虞箏才勉強收拾好心,可憐的吸吸鼻子:“老公,我想吃點辣的。”
盛景霆之後繼續哄:“寶寶乖,辣椒會影響傷口愈合。等你好了,想吃什麽都可以。”
“那好吧。”
“來,張,先吃甜玉米好不好?”
“可是我還是想吃辣椒。”
“寶寶乖,今天有你喜歡的湯。”
“老公,我還是想吃辣椒。”
“你不是說想吃嗎?今天的排骨不錯哦。”
“那好吧……”
在盛景霆的耐心哄之下,虞箏最終哭喪著臉吃完晚餐。
最近胃口好多了,也想吃點。
隻是清淡的病號餐,還是讓他很難。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院,才能吃上麻辣火鍋和螺螄呀?
吃完飯後,程博士進來幫換藥。
裹在胳膊上的紗布一解開,難聞的味道彌漫滿整個病房。
虞箏自己都覺得尷尬,哭喪著臉要哭不哭。
盛景霆將摟在懷裏,輕輕拍的背:“不怕,沒事的,會好的。”
程博士在旁邊差點被閃瞎鈦合金狗眼,起棉球蘸上消毒藥水:“忍一忍,會很疼。”
虞箏當然知道很疼,把臉埋在盛景霆懷裏不說話。
可當棉球到傷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一口涼氣,渾繃。
隨著傷口的不斷惡化,每次消毒換藥,似乎都是一場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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