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就拿出小賬本念給他們聽。
周五郎和周六郎存的錢一樣多,畢竟倆人一直同進同出,賺的錢都是一樣的。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大家都嚇一跳,周五郎自己存下的銅錢竟然有三千六百六十文了。
周五郎自己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捂住激的心臟道:“那,那我是不是再存一年就夠娶媳婦了?”
滿寶羨慕得不要不要的,道:“娶什麼媳婦呀,五哥,買吃啊。”
“你除了吃還會想別的嗎,我是男人,當然得娶媳婦了。”
“可四哥還沒娶媳婦呢。”
“四哥要還完錢還不知道要到啥時候呢,我才不等他呢,”周五郎已經計劃好了,“等明年我存夠了五千錢,我就讓娘給說親,再一年我就可以親了。”
“你想娶誰?”滿寶很好奇。
周五郎就搖頭道:“不知道,看娘喜歡。”
滿寶:“……你那麼熱衷娶媳婦,我還以為你有喜歡的人了呢。”
周五郎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道:“村里的妞都不好看,我都不要,我要從外頭說,老六,等我娶了媳婦,你也得準備準備了,別不往心里去,我告訴你,只有娶了媳婦,你才算長大,日子才有保障。”
周五郎道:“你看村東頭的周六叔,他就是桿一個,你看看他過的什麼日子?你要是不娶媳婦,以后你也會變那樣的。”
周六郎張大了,打了一個抖道:“我不要!”
滿寶很好奇的問,“周六叔怎麼了?”
“你還小,你不懂,”周五郎不理,沖手道:“來,拿出六百文來給我。”
滿寶一邊給他掏錢,一邊問道:“你要錢來干嘛?”
“那還能干嘛,當然是給自己買布料,買棉花了?”周五郎掰著手指頭道:“我從小到大就沒穿過新裳,我都快說親了,今年過年說什麼也要做一套新裳,還有新子,新鞋子!”
周六郎眼睛大亮,道:“我也要,我也要!”
大頭大丫等全都意起來,他們也存有錢的,雖然不多,但應該也能買一布料了吧?
家里除了滿寶外,其他人都是經年不做新裳的,就是滿寶,多數時候穿的服也都是錢氏的服改小的。
周五郎和周六郎更甚,因為他們兩個年紀最小,穿的都是哥哥們剩下來的服,等到前頭三個哥哥都不怎麼長個子了,他們便撿四哥的服穿,因為周四郎還會長。
周六郎也從滿寶這里取了六百文。
大頭和大丫也想,但一想,明天他們又不能去縣城,便下肩膀來,不支取銅錢了。
周四郎臉臭臭的從外面推門進來,見屋里這麼多人,就皺眉問,“你們干嘛呢?”
周五郎和周六郎把自己的錢收好,道:“四哥,外面答應大頭和大丫明天給他們買點心,你想吃什麼,弟弟們請你。”
周四郎就揮手道:“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買吃的吧。”
周四郎躺到床上,滿寶正好也坐在床上,好奇的湊過去看他的臉,“四哥,你是不是生病了?那明天還去不去山挖土呀?”
“去,不僅我去,大頭他們也要跟著,你不是說山上腐爛的葉子和底下那層泥土都能地嗎?我們都挖下來。”周四郎有些發狠道:“我就不信了!”
周四郎沒有再說下去,但滿寶幾個卻被嚇住了,一時沒說話,老半天他們才湊在一起小聲嘀咕,“四哥怎麼了?”
“竟然不想著逃工了,好稀奇!”
“是不是爹娘罵他了?”這話一出,大家又搖頭,他們家的四哥那是既不記吃,也不記打,那是哄著訓著都沒用,一時改好了,一下看不住又變得懶惰和壞了。
滿寶蹬蹬的跑回自個的房間,嗯,當然,也是爹娘的房間,鉆過屏風,仰著小腦袋問爹娘,“爹,娘,四哥怎麼了?”
錢氏微愣后道:“沒事,明天你別去山上了,山上面冷……”
“不要,我就要去!”
錢氏就無奈的嘆息,“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可不許著涼,生病了要吃很苦很苦的藥的。”
滿寶應下。
第二天便跟著周四郎上山,一路上都在觀察他的臉,周四郎覺得的目怪怪的,就忍不住拍了一下的腦袋,讓看地上,“腳下有樹沒看見啊,小心摔跟頭滾下山去。”
滿寶就默默地收回了腳。
這座山當然不是周四郎開荒的那座山,而是隔壁一座,山上全是樹,以松樹居多,越往里走,地上積存的樹葉子越多,滿寶開看過,葉子下面有一層已經腐爛了,且有點灰褐的泥土。
科科說,這層土很。
但這層土很薄。
周四郎難得的不嫌棄,和侄子侄們一起將這一層土鏟起來放到竹筐里,就這樣鏟了一大片才勉強裝滿兩個竹筐,他這才把土挑下山去,拿到他的荒地里去。
大家幫著一起往地里鋪了一層,就這樣撒著下去,有不新落的葉子也被他們鏟了來,滿寶用小腳將它們踩下去,和看過來的周四郎道:“等它們腐爛了,地就了。”
周四郎把土給大頭他們撒,自己坐在田埂上休息,問道:“滿寶,書上有這麼多東西,那有沒有寫,生不出孩子怎麼辦?”
滿寶瞪大了眼睛,“四哥,你生不出孩子?”
周四郎惱道:“我本來就不會生孩子,孩子都是人生的,我是男的,男的!”
滿寶撓了撓腦袋,小腦袋特別清醒,“既然人可以自己生孩子,干嘛要嫁人?不是說親后才能生娃娃嗎?”
周四郎噎住,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當然是不懂生學的,連孩子是怎麼有的都不知道,所以瞪著眼睛看他妹妹,不知道該怎麼說。
科科看著這兄妹倆大眼瞪小眼,就忍不住和滿寶科普一下子,卵子,卵等各種知識。
它昨晚是知道正房里發生的事的,因此和滿寶道:“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的,比如男方弱或死等,不過當下一直認為生不出孩子是的責任。”
滿寶敏銳的問科科,“誰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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