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個閑置的院子,本來是預計給來訪的客人居住的,現在里面亮起了一盞燈。
大吉給劉氏開了門,低聲道:“那倆人醒了,遵照您的吩咐,我把他們都分開關押了。”
劉氏點了點頭,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并沒有進去,轉去了那個從頭到尾都很清醒的人屋里。
他手腳都被綁住,而且是用特殊的技巧綁的,想要掙開基本上不可能。
大吉給劉氏搬來一張椅子,等示意后這才上前將堵住他的抹布取出來,然后踢了他一腳,威脅道:“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劉氏坐在椅子上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沒有回答。
劉氏也沒有等太久,看著他繼續問,“你們是沖著我白家來的,還是沖著別人來的?”
他依然沒有回答。
劉氏看著他,沒有再問,但也沒有離開,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劉氏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來這兒,有第四個人知道嗎?如果有人來問,我們所有人都咬定你們離開了,你說,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辦?”
他眼中閃過恐懼。
劉氏慢條斯理的道:“殺人有很多種辦法,毀尸滅跡也有很多種辦法,你說,我能找出最好的辦法來嗎?”
他抖著子沒說話。
劉氏起就走。
大吉重新把人的堵上,這才跟著出門。
嬤嬤一臉不解,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麼要蹚這樣的渾水。
劉氏站在院子里,看著外面烏沉沉的夜,那夜之中好像躲著一個怪,隨時張吞下路過的人。
大吉走上來,躬道:“老夫人,我讓家丁十二個時辰看守著這里,不會讓他們走的。”
劉氏點了點頭,問道:“東樹走了?”
“是,下午打起來的時候就走了,應該是通知堂老爺去了。”
雖然白老爺說的是家里出事了再去找他,但不說白家就居住在七里村,就說那三人第一家來的是白家,他們就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東樹就去了。
劉氏就道:“那就睡一覺,等天亮立之應該也回來了。”
滿寶也跑回自己的房間要睡覺了,錢氏看了一眼那窟窿,想讓跟自己睡,但滿寶堅決的搖頭,“又不會下雨,我要自己睡。”
“行了,行了,讓睡去吧,”老周頭臉上疼,心里疼,還煩躁,揮手道:“有事老四,滿寶,晚上不許玩得太晚,知道嗎?”
滿寶應了一聲,“知道了。”
滿寶高興的跑回床上,將蚊子都拍出去后放下蚊帳,躺在床上,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呢。
要是一直不下雨,其實不修屋頂也好的,每天都可以在床上看見星星和月亮了。
滿寶欣賞了一下星空,意識就進了系統,其中一個格子里面放著兩本書,一本是中醫基礎理論,一本是全本黃帝經。
科科解釋道:“中醫基礎理論是未來的人編纂的,寫的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因為在未來,很多中草藥都滅絕或瀕臨滅絕,所以我才為宿主購買了最全的全本黃帝經。里面有翻譯,通俗易懂,很適合初學者。”
它道:“相比于現代,當然,對你來說是未來的中醫,我更建議你先學習古代中醫,尤其是古時候二十一世紀留下來的方劑。”
“二十一世紀中葉,中醫大盛,很多方劑都得到了充分的驗證和改善,宿主學習這些知識,不僅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也能站在后人的肩膀上。”
那樣穩。
對于科科的建議,滿寶一直很能聽進去,點了點頭,就先翻開了基礎理論看。
理論這種東西,誰看誰知道,不一會兒滿寶就覺得犯困。
從來都是一個很遵從心選擇的孩子,于是一困意識就往外一彈,然后人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科科:……
似乎有點失策,應該單給買一本全本黃帝經的,基礎理論等再大一些再看?
白天太過興和刺激,加上開了天窗,天氣就比較涼,雖然一直有嗡嗡的蚊子聲,但有蚊帳擋著,它們也進不來。
而滿寶睡后,這些聲音顯然是打擾不到的,所以睡得很,連什麼時候天亮了都不知道。
白善寶也睡得很好,與他們兩個相反的是絕大多數的村民,老周一家大人,以及白宅里的劉氏。
幾乎一夜沒睡,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躺著,所以院子里一有聲音就睜開了眼睛,啞著聲音問,“怎麼回事?”
值夜的丫頭立刻出去問,片刻后回來稟報,“回老夫人,是門房來報,說隔壁的堂老爺回來了。”
劉氏便起,道:“讓管家去把人請過來。”
“是。”
白立是連夜趕回來的,本來今天他們也要從隔壁縣城回到羅江縣的,但昨晚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但他們左邊是住在城里的,城門已閉,所以一直到凌晨城門打開他才往回趕,好在臨縣與他們縣不是很遠,快馬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他剛洗了一把臉,管家正候在門口,一邊看著老爺洗漱,一邊匯報最新的況。
聽到被抓住的三個人被劉氏帶回了自己家里,白老爺驚訝的扭過頭來看管家,“是嬸娘親自說要代為關押看守他們的?”
“是,是劉老夫人親自提的。”
白老爺的速度便加快了些,他了解他這嬸娘,自從堂弟去世后,就能避開麻煩就避,除了善寶的事,對一切事都很風淡云輕。
昨天聽說劉氏親自領了那疑似騙子的人去村長家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了,現在竟然說親自接手了關押人這樣的麻煩事,那就更不同尋常了。
白老爺丟下巾,正巧隔壁來請他的下人也到了,他來不及吃早食,隨便拿了兩塊點心便跟著人往隔壁去。
“老夫人可有了驚嚇嗎?”
白老爺問了一遍,確定不僅白家人都很好,連那三個“騙子”似乎也很好后就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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