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一句話,跑斷的自然是的哥哥嫂子們,不過這事不急,夏收還沒開始呢,當務之急是把屋頂修好來。
第二天周二郎他們就去村長家借板車。
村里人知道他們要進城買瓦片回來修房子,之前拿了他們家錢和米蛋的人家便跟著去了好幾個。
板車沒有,便背著大竹筐,到時候他們可以直接背回來,也免得來回走好幾趟了。
老周頭則去和村長及村里的老人說種冬小麥的事。
雖然時間還早,但這種事還是得提前準備,比如,現在就要開始想著準備了。
種地這種事和別的事不一樣,那是越多的人種越好,越片越好。
其實有這樣想法的人還真不,只是還沒下定決心而已,所以村里暫時沒人提。
這一下老周家先提出來,不人心,但也有疑慮,“這種了冬小麥,明年地力還夠水稻長嗎?”
水稻的產量一直比小麥略高,所以要是兩種只能種一季的話,大家自然是選擇種水稻。
“大不了大家多費點兒勁兒,多弄點兒。”老周頭道:“不然怎麼辦呢?今年水稻和麥子雖然還沒收割,但收都是看得到的。恐怕完秋稅就不剩多了,到時候我們一直吃豆子,吃到明年夏收?”
村長道:“而且還不知道明年是什麼景呢,要是跟今年似的,那我們還活不活了?”
大家頭接耳起來,最后做了決定,“行,就種一季冬小麥吧。”
事定下,大家反而沒那麼糾結了,眾人說起別的事來,“大柱的傷怎麼樣了?”
“昨天又去拿了兩副藥,大夫說吃完應該就好了。”然后轉頭看向老周頭,“大郎怎麼樣了?”
“差不多好了,就是還不能干重活兒。”
“這肚子里出我們也看不見,是得謹慎點兒,要我說讓他在家里休息半年,等開春后再下地。”
老周頭也是這麼打算的,他不懂啥醫,就是想一想,這出,必定是里面的東西破了,萬一這一勞累,扯到了,傷口又裂開,它們在肚子里,出了他們也看不見啊。
鄉下人養病基本靠休息,靠熬。
周大郎才二十多,老周頭還是很怕他落下病的,而他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人,所以也打算讓他在家里多休息,等再好一點兒,在家里干點輕省的活兒。
比如去割麥子,割豆子,割稻谷這樣的活兒可以做一做,但像扛麥子,松地,堆這樣的重活兒就不能做了。
老周頭就問起其他人的傷,好在除了周大郎外,其他人的傷都在外面,是看得著的,基本上傷好了就沒事了。
其實大夫很想告訴他們,周大郎的傷好了,也沒事了。
但人都會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到,絕大多數人都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能那麼輕易的接別人的建議且思考的,一般不是為耳的人,就是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比如當今圣上。
魏知人還沒回去,奏折先到了。
這是一封很長很長的奏折,長到皇帝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來讀。
里面不僅寫了賑災的事宜,還有災區傷亡的數據,賑濟所耗錢糧的數據,以及各地的災況,大部分都附有數據。
可見魏知這次去賑災是很用心的。
當然,他上折的目的不止為此,他寫這麼多,還為了替災區申請減免賦稅。
本來朝廷是計劃益州下的縣免稅而已,時間給的也很寬裕,兩年。
但這次魏知提議益州下的縣免稅三年,以將流落在外的流民吸引回鄉,還可以吸引外來流民進益州。
因為這次益州洪災,傷亡實在太過慘重,人口損失嚴重,如果不能把人口吸引過來,那就只能強制從其他地方遷移人口過去了,不然犍尾堰下的萬頃良田就有可能就此荒廢。
而益州之外,此次劍南道全都免稅一年。
劍南道的范圍就太廣了,這意味著朝廷將會失去一部分稅收不說,還得往下支援一下。
畢竟,地方稅收除了上朝廷一部分外,他們還要自留一些做自己的財政之。
如果沒有稅收,那就只能朝廷向下撥款了。
可不免稅……
看著魏知上上來的數據,以及各地災區的況,皇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免稅,一個冬天過去,恐怕劍南道又要死一些人,流亡一些人。
收稅一時爽,日后收攏流民就要花十倍甚至百倍的心思。
而一旦有流民落草為寇,那造的損失只會更加大。
皇帝放下折子,UU看書www.uukanshu.com道:“來人,將六部尚書請來。”
他沉著問,“魏知到哪兒了?”
送信的人道:“卑職回京時,魏大人正在羅江縣巡察,此時應該已經上路,不日就會到京。”
皇帝微微點頭,揮手讓對方退下。
而此時,魏知一點要回京的跡象也沒有,他正拿著一把剪刀在院子里替白家修剪花卉,剪著剪著覺得不對,他好奇的看著花壇里的這一排植,問道:“這不是姜嗎?”
侍立在一旁的大吉笑道:“回大人,就是姜。”
魏知笑道:“種得可真不錯,你家園丁是怎麼打理的?”
魏知家里也種菜蔬,作為生活必需品,姜塊自然也種過的,不過沒有這里長得好,而且他看得出來,底下埋著的姜塊似乎比他平時吃的要大一些。
大吉笑道:“這不是園丁種的,是我家小爺種的,平時除草施都是小爺親自做。”
“哦?”想到昨天酒宴上看到的小孩兒,魏知微微一笑,“你家爺還有這樣的興趣好?”
“是,”想到他們家爺的好,大吉頓了頓后笑道:“我家爺很喜歡種東西。”
尤其是喜歡種能賣錢的東西。
“那回頭我可得好好的與他流一下,”魏知笑道:“我也喜歡種東西。”
經過一年的發展,白善寶去年留下了許多姜塊做種子,今年他不僅把自己院子的花壇全種上姜塊,書房面前的地也征用了一塊,然后還發展到占用了花園里的花壇。
劉氏在這方面對他很縱容,他想種就讓他種,哪怕把家里弄得有些味道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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