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易所的傷病已經有些惡化,如果換了那些醫院來治療,說不得還要耗費一些工夫才能治好,但這點傷病對於修道者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帶著他一路走進丹房,林進在那房間的壁櫃裏一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用白玉小瓶裝接骨丹。
這種接骨丹,可不是市麵上流行的那種普通藥材,而是虛無子當年用本命真火所煉的一種療傷聖藥,專門用來治療修道者骨骼上傷勢所用,不過其使用方法也有些特別,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
林進往虛空一招,在半空中漂浮著的許易上猛地燃起熊熊大火,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將他那一破爛的服燃了灰燼,可他的皮乃至發都一未燃,顯得奇妙無比。
這也是林進對於真氣和天地元氣的掌控達到一個高深境界的表現。
在這雲層之中,水氣充沛無比,林進招來一團小小的雲朵,將其化做一團清水往許易上一衝,服的灰燼連同他上的汙垢頓時被衝得一幹二淨,隻見到他有瘦弱卻又顯得結實的。
虛無子所煉的這接骨丹,實際上是用來治療修道者在對抗敵人乃至自劫難時所的傷所用。
一般修道人的骨骼經過天地元氣的反複淬煉,都顯得無比堅韌,想要傷都是十分困難。而且就算是什麽小傷,隻要不傷及本源,一般也會自愈合。
可是一旦到本源上的打擊,其恢複起來也是天難地難,而這接骨丹則正是應對這種傷勢,足可見其珍貴的程度。
林進從那小瓶裏倒了一粒圓滾滾的丹藥到手心,頓時隻見一濃鬱的靈氣自手心漫逸而出,卻又凝而不散。隻在手心三尺範圍翻滾流轉,顯得極富靈。
但他知道這都隻是表象,了玉瓶製的力量,這丹藥的靈氣過得片刻便會向四麵八方散去,到時便會淪為一枚普通地藥丸,事不宜遲,林進自丹田猛地運起一真氣,循手部經脈直衝而上。
直達手心。
待將那枚丹藥用真氣裹住,他運氣猛地一震,將丹藥表麵那層靈氣層震散開來,頓時隻聽空氣中傳來一聲有如清鈴的脆響,丹藥破碎,一片薄薄金輝立刻從他手心漫溢開來,在他真氣的包裹下懸浮於手心上五尺之。
天眼再現,一抹清自林進眉心溢出。再往許易上看去時,隻見他、管、和骨骼一一呈現在他眼中,這些地方,有不都是氣灰暗,顯得失去了靈。
尤其是髒腑之,其分泌的更是了許多,而在他的肩、肘、大小等五地方的骨骼,已經呈現出一種灰黑的。顯然損最大的,就是這些地方。
用意念鎖定這些地方,微一念,在他真氣地引導之下,懸浮於他手心上空的那些金輝頓時化做無數點金散落到他的皮之上,隻片刻的時間,便從他表的細孔中進了他的,並按照林進刻意的引導。
紛紛朝他損遊移過去,直至將那幾骨折的地方完全包住。
這些藥地藥效何其強大,可以說,林進用這接骨丹來治療許易上的幾骨折,完全是殺用牛刀。
在它們將許易那幾骨折的地方包裹住之後,在林進天眼的觀照下,頓時隻見他斷裂碎的骨骼就好像是吃了增長靈一樣,以眼可見地速度迅速地重生起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那幾骨折的地方就重新合為了一。
然而,這丹藥中的藥在修補好他地這幾骨折之後卻尚有一大半沒有發揮掉。
林進用這接骨丹為他治療,本也有利用其中強大的藥幫他梳理一下的用意,見狀毫不遲疑,馬上引導這些剩餘的藥在他經脈和骨骼裏遊走起來。
所過之,那些灰暗之氣被這金輝一掃,就好像是積雪遇見了一樣,頓時被一掃而空。
而他的和骨骼的雜質,在這接骨丹藥中所蘊含的強大靈氣的衝擊下,也紛紛自原來地地方分離出來,進管之中,再從皮孔之中排除……一個小小的胎換骨的過程,便在林進微妙的控製之下發生了。
不覺間,許易有些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
把他上的雜質衝洗了一下,帶到一間房間讓他躺到床上之後,林進輕輕鬆了一口氣。
慢步走出雲臺仙閣,迎麵就是一層雲海。
他的法雖然能凝固住原來的那片雲朵,卻不能阻止其他地方地雲朵漂移過來,因此一出雲臺仙閣地範圍,便有幾片雲朵擋在他的麵前,讓他看不清遠地地方。
不過這也是另外一番調。
腳下,在法的作用下,踩上去並不像那種在實地的踏實,而是輕飄飄、綿綿的,不著一點力,卻又恰到好的能將自己的承起來。
走的時候就像走在一層輕紗之上,異常的舒適。漫步走進這片雲朵之中,眼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隻見到無數的晶瑩的小水滴在麵前飄來飄去,顯得無比縹緲。
事實上,林進將許易救來也並不是憑空生出的念頭。
這三年來,他走過了無數的地方,見過了數不清的風土人,每一地方,都有其獨特的魅力和風景所在,其中的彩,不是親自到過的人,憑文字或電視中的影像,是決定不到其中所蘊含的特質的。
所以在去過這些地方之後,通過這種種地方的特質,林進的道心境界和修為都有了非常可觀的提高,而且是一種質和量上的穩固提高,不像以往,要麽真氣漲,要麽道心境界突然升高一個層次,卻不穩固。
而到這時候,他的大周天境界,才達到了真正的圓滿通融,外如一的地步。但是直到達到這個新的層次,他卻發現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仍然數不勝數。
而觀照各家各派的道法典籍,他從中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是哪門哪派的道法高人,都不會出現斷代,都至有一個弟子傳承其道法。
可是,按照修道者的心來說,一旦飛升就與這世界離了關係,收徒弟完全是件可有可無的事,但他們卻無一例外的都收了徒弟,而且,這些道法高人有很多似乎是在收徒弟之後才有了新的突破……
三年的經曆讓他明白,閉門造車是不行的,有些東西,必須拿出來理一理,實踐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不是符合天道,而傳承,就為了印證自己的道的最佳方式,而且也隻有師徒之間,才能毫無保留的互相流。
可是修道者收徒弟卻又不像世間的其他職業一樣是徒弟找師父,而是師父找徒弟。因為,在這個已經變得混的塵世之中,這種適合修道的人,已是萬中無一。
這倒不是他們的質不行或是其他所謂的悟之類的原因,而是這些人到塵世功名利祿的影響,心中本就隻存在各種各樣的雜念,有很多人,甚至連這世間上存在“道”“法”都不相信,就算看到了,也以為是別人造出來的,這樣的況下,又如何他去修道呢?而且人心難測,這樣的人,就算是修得一點道法神通,當他羽翼滿的時候,又怎麽能明白他心中想的什麽?會不會對別人做出什麽傷害?這些種種,讓林進心中雖然早已有了這樣的念頭,卻不得不鄭重考慮。
所以,當林進到看到許易,到他心中那團極強的求生神,卻又對這世間沒有怨恨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孩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修道而生的。這樣的人,林進不是,周羈不是,甚至林進所知道的所有修道者都不是天生的修道者,但是許易,卻注定是個天生的修道者……
不知什麽時候,林進眼中突然一清,原來卻是走出了雲團的範圍,看到遠清朗的風景,林進臉上出一個微笑,慢慢朝雲層邊緣走了過去。
這片雲離地麵大約三千多米,比起頭頂上的其他雲層來說,算是離地麵比較近的,但對於大多數不會飛行的人類來說,這個距離依舊是永遠無法越的一個距離。
走到雲層邊緣緩緩坐下,兩條就這樣輕鬆而散漫地垂在雲層外麵,目極四方,清風徐來,顯得無比開闊。
往下麵看去,隻見大地上崇山峻嶺林立相,就有如一塊塊黃綠相雜的調板一樣,別一番調。而雲層在天空中的飄,更為這種調增加了一種凡人不到的韻味。
這時正是下午三四點,在這冬日裏,橘黃的照在上,顯得無比的溫暖舒適。
不知什麽時候,阿黃或許是在雲層中玩累了,居然嗅著林進的味一路跟蹤到雲層邊緣,輕輕地在他邊蹭了起來。
林進這時卻不想和他嬉鬧,在它結實的上拍了拍,阿黃頓時知趣地嗚咽了一聲,老老實實在一邊趴了下來,也和他一樣,靜靜地看著下麵的山水景,眼神中居然同樣也流出一種修道人所特有的氣質來。
而林進,也和以前一樣,看了一會下麵大地的山水景觀,便出神悟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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