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裝滿朱砂的箱子遙遙一招,一無形的力量頓時將那些朱砂像一道紅的水流般,源源不斷的自箱子裏引了出來,朝他手中飛去。
然而林進卻不急著畫符,待將這一百斤朱砂全部憑空攝取出來以後,他便在空中布下一個氣場,讓這些朱砂都懸浮在空中,接天上星的照耀。
隨即,他把那個氣場輕輕一撥,那個氣場頓時連帶著一百斤的朱砂都在空中旋轉了起來。
在他頭頂上,那一百斤朱砂就像一團雲一樣,隨著氣場的旋轉飛快的向四周擴散開來,最終形一片足有百米範圍的圓形雲狀質,甚至將林辰他們幾人都籠罩在下麵,然而卻又沒有一點朱砂下來。
談老爺子他們看到這一幕,早已是目瞪口呆。
這雲裏麵,林進布的旋轉氣場就像一個大磨盤一樣,牽著每一粒朱砂,讓它們在旋轉中互相碾磨,直至將這些朱砂越磨越細,最終都為最微小的末狀。
星一點一點的照下來,進這片雲霧之中,同時,在這片環境裏的充沛水汽下,隨著水靈之氣的滋潤,漸漸的,這一片朱砂都變得粘稠而又晶瑩剔起來。
林進手一招,這片朱砂又漸漸聚一團,形一個著半明紅的圓球,在他頭頂無聲的旋轉著。
剛開始修道那一陣,他就是靠販賣符咒發家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畫了多張靈符了,對於畫符之早已無比的悉。
然而,像現在要在這青銅煉丹爐上畫符,他卻還是頭一次,而且也與以前畫的符不同。
這次要畫的符。
雖然細分之下,可以分出一百多種類型各異,作用不同的符咒,可要畫在這青銅丹爐上,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在同一時間將這符咒印上去,隻有這樣,才可以在它們產生效用的那一刻。
互相糾結聯係到一起,繼而激活各自符咒間地作用,達到最大的效果。
不過,畫符本就是一個十分耗費心神的功夫,在以前的時候,他一晚上能畫十張已經了不起了,可現在卻是有上百種功用不同的符咒要畫,而且要將它們在同一時間到丹爐的各個不同部位。
其中的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不過林進亦是今非昔比,無論是神力還是真氣,都遠遠勝過了當初販賣符咒的時候。等了許久,隻見他出手來。
在那團半態、半固態地朱砂裏輕輕一點,隨即往外一拉,一拇指細的朱砂頓時被引了出來。
無比自如的牽引著這朱砂在空中揮舞著,片刻之後。一個玄妙的符咒便在空中畫了出來,停滯在那裏。
他沒有停留,又將手指進那個朱砂圓球中,又引出一片朱砂,連續不斷的在空中畫起符來。
不到半個鍾頭,一百多種符咒麻麻的在他周空間裏懸浮著,古老而又沒人能懂的符文,讓它們散發出一種天地間最神莫測的威能來。
朱砂若沒有被畫符咒。
那麽朱砂便隻是朱砂,跟平常地花草木石沒有區別,然而一旦被畫蘊含了天地中那種神規則的時候,其中蘊含的信息馬上就讓它變廢為寶,發揮出它獨特的作用來。
然而這一百多種靈符懸浮著,卻又各自為戰,不係,一時間。它們非但引發周圍靈氣的反應。甚至就連它們自己,也在互相吸引和攻擊著。整個一片混。
到這上百靈符中神信息地應,周圍的靈氣像瘋了一樣暴起來,就連河水的流都顯得狂暴起來,瘋狂而又猛烈的拍打著河岸,發出一陣陣轟轟地巨響。
空氣中,忽然起了一陣怪風,時而向東,時而向南,時而西,時而向北……完全沒有一點方向的刮著,一些弱的小草,在這怪風的吹刮下,被從地裏一拔而起,隨即進風中被撕得稀爛。
到後來,就連地上堅的石頭,也被怪風卷起,攪得碎。
漸漸地,這怪風越刮越大,竟朝談老爺子他們所站的地方擴散而去。
此時林進正沉迷於對靈符的應中,神念完全鎖定了青銅丹爐,將這上百種符咒與它們將要在丹爐上呆的位置一一對應。
雖然外怪風越刮越猛,然而在靠近他和他畫地符咒的時候,馬上就會有一強勁的力量自從林進上生起,將怪風彈開,把他和那些符咒、以及尚坐在十米外陷定狀態的許易保護起來。
因此他也並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然而林辰卻識得厲害,眼看那怪風連石頭都能輕易絞碎,哪還不知道這怪風的厲害,一聲不好,連忙扛起林振邦,再一手一個拉住談老爺子和談老大,飛也似的往遠逃了開去。
幸好,林進不多時便從那種狀態回過神來,神念分做上百份,各自牽引一道符咒,同時朝丹爐的各個部位了過去。
“箏!”
就在所有符咒到丹爐上的同一時間,從丹爐上陡然發出一道暗紅地芒,就像自生了一團火,在丹爐上燒烤一樣。
同時,空間裏仿佛響起一個清脆地箏鳴聲一樣,向四麵八方傳播出去,直在場所有人的靈魂深,久久不息。
而那怪風卻在箏鳴聲響起地那一剎那間,又化做一團團靈氣,瘋狂地朝丹爐湧了過去。
失去怪風的作用,被卷空中的草木泥石紛紛掉了下來,整個地麵一片狼藉。
應到丹爐上的這一變化,林進鬆了一口氣。顯然,那些符咒在丹爐上麵發生作用了。
打鐵趁熱,這時正是星正濃的時候,林進不再遲疑,在丹爐還未完全熱起來的時候,連忙用手一招。從旁邊河裏引得一道水流出來,從爐口直灌丹爐腹中。
隨即,那些藥材也紛紛自箱子裏飛了出來,落丹爐之中。
一朵三味真火發出,直接融進丹爐之中,剎那間,就像火落汽油中一樣,周圍被吸引過來的靈氣一遇這朵三味真火。馬上與之融合在一起,猛烈的燃燒起來。
本來三味真火是無明的,然而遇到這被丹爐上符咒牽引過來、業已無比凝聚地靈氣,卻突然發開來,馬上就見從青銅丹爐上噌的一下冒起一團無比刺亮的白火焰,照的四周景一片白茫茫的,就連在這一瞬間已經逃出去快兩三百米的林辰他們,也看到林進這邊陡然亮了起來。
照亮了小半個天。
林進這才知道,原來煉這種丹,並不是要自己用三味真火一直燒,而是隻要給個引子就行。因為一旦接到那些凝聚到一起的靈氣,三味真火就會自燃起來。
而且比自己發出的三味真火還要猛烈了數倍。
如此一來,沒了要發三味真火地羈絆,他控製起丹爐上的溫度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同時,到那一百多道符咒的作用。
先前在他發出的一點三味真火下就能融化的青銅丹爐,現在即便是到猛烈了數倍的三味真火的炙烤,也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而是完全將熱量吸收進丹爐裏麵,發出無與倫比地溫度,烹煮著丹爐裏的藥材。
尤其令林進到讚歎的是,這丹爐雖然形狀古樸,卻是無比嚴實。一將蓋蓋上,無論裏麵的水達到多高的溫度,都沒有一點氣化地跡象,仍然保留著原來的形態。
到這些,林進暗暗點了點頭。確實,也隻有這樣,才能將那些藥材裏的藥徹底的煮出來,這一點。可比那些蓋了蓋子還不住冒水蒸氣地藥罐要強上千萬倍。
“快。快……,辰辰快帶我們回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林振邦心憂林進安危。連忙對林辰喊道。
以林辰如今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到林進目前無恙,不慌不忙的對林振邦道:“爸爸,沒事,哥哥現在正在煉丹呢,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免得打擾到他,讓他分心。”
談老爺子遠遠的看了一眼,隻約約見到丹爐邊有個模糊的人影,不歎了口氣,道:“也是,再怎麽也不能因為我們想看熱鬧的心思,讓小進分了心,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吧!希小進能功煉出丹來。
”
見到爸爸有些喪氣的樣子,談老大卻在一邊嘿嘿笑了起來。
談老爺子問他笑什麽,談老大卻不說話,徑自往帳篷所在位置走了過去。三個人都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過了一會,隻見他拎著一個包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談老爺子疑地問道:“你這是拿的什麽?”
談老大神一笑,打開了包裹。眾人往裏一看,隻見裏麵原來竟是一堆遠鏡。
原來談老大在幾年前過林進與黑九的大戰後,心中便一直想再開開眼界。
畢竟,活到他這程度,什麽打打殺殺,榮華富貴的事都見過、經曆過了,然而對於這超自然一類的事,卻是他所不能掌握的,心裏自然對林進他們走的這條超越自然的道路無比好奇,因此一聽到林進要煉丹地消息,他便馬上放下手頭地一筆大生意,從外省趕回了家。
準備這幾個遠鏡,便是有備無患了。卻沒想到,如今果然派上用場了。
林進按照抱樸子煉丹篇中步驟,無比正經的控製著爐上火焰地溫度,並用神念浸丹爐中,仔細觀察著其中的變化。
頓時隻見那些藥材中,經過如此高溫的烹煮,一的藥紛紛被丹爐蘊含的熱量和靈氣剝離出來,溶解到丹爐裏的湯水之中。
更為奇妙的是,其中大部分藥材的藥原本是絕不會相融,甚至是相克的,然而丹爐上的那些符咒,卻能發出一種十分獨特的力量,將那些蘊含著藥的藥材完全打散微粒,最終與其他地藥材紐結到一起。
為一種完全不同於那些藥材本藥的奇特藥。
在外麵,許易漸漸又沉浸空寂狀態,那棵碧綠的青藤又浮現出來,靈氣經過靈氣息的染,增加的速度馬上變大一倍。
陡地,青銅丹爐上的白火焰又是一亮,青銅丹爐裏的溫度更加高了。
林進心裏一喜,連忙牽引外界靈氣平衡的到來。保持著這種溫度,馬上用神念朝丹爐部應過去。
頓時隻見那些藥材在如此高絕地水溫下,一一融解開來,變了一個個細小的微粒,與湯混合到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而就在所有藥材都融化的那一刻,刻在爐壁上的那些神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從裏麵分出一分不清什麽屬的能量。也融合到湯水裏麵。
漸漸的,林進應到,在融了這種能量以後,湯水裏的那些藥居然漸漸變得純粹起來,無數的殘渣便在湯水地流下。
紛紛朝丹爐的壁上漂了過去,的附著在那上麵。隻留下湯水中的藥。
雖然丹爐完全是封的,然而,林進在外麵居然也聞到了一異香。令他地整個神經都舒展開來。
而且,這香味還在不斷變大,不多時,便將整個河段給籠罩了起來。
在周圍剛才被怪風刮過的泥土裏,本來已經剩不了幾小草了,然而在這異香飄過之後,卻從土地裏飛快地長出一茬又一茬的小草來,顯得生機。
林進無心管外麵發生的事。一邊小心地控製著丹爐上的溫度,一邊應著丹爐裏的變化。
這時,由於他的控製,有很大一部分靈氣都不需要燃燒,而是投了丹爐的湯水之中,與那些藥融合到一起。
如此過了大約兩三個小時,漸漸的,他突然應到丹爐裏湯水中的藥竟緩慢的凝聚起來。與那些靈氣一起。形一小團一小團地晶,若不是神念有觀察微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