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這才發現,這百十人中,不人面黃。
“你這些兄弟從哪里請來的?”
“什麼從哪里請來的,都是圈子里的兄弟。”卜老大豎著大拇指朝后指了指,一臉的傲氣,心中卻有幾分不安。
見齊小黑和鷓鴣哨去抓正主了,葉白也沒了耐心。
他上前猛的將手搭在卜老大的肩上,笑著道:“和我說實話。”
卜老大只覺得這雙手仿佛有千鈞之力,兩都有些站不穩了。
隨著葉白一,卜老大連忙痛:“碎了,碎了,三爺!”
“誰讓你來的?”
“沒人讓我來啊,啊啊啊,有人,有人,是李爺,半截李讓我來的。”卜老大哭著道。
“讓你來干什麼?”
“就是讓我雇人來鬧事,滅一滅白家的威風。”
“還讓你做什麼了?”
“就這些,真沒了,咱就是個小人,也不敢做掉腦袋的事啊。”
卜老大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這次真是被半截李坑慘了,肩膀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等到葉白松手,卜老大立馬癱坐到地上,抱著肩膀哀嚎。
葉白雖然留了三分力,但也夠這卜老大的了。
卜老大的幾個小弟倒是忠心,托著卜老大就準備離開。
葉白想了想,開口道:“先別急著走,既然是來吊唁的,每個人都磕三個頭再走。”
“誒誒,好。”
卜老大對著門口率先磕了三個頭,又讓其他人磕頭。
這時,人群中冒出弱弱的聲音:“磕頭給加錢麼?”
卜老大頓時大怒:“誰他媽說的,還要加錢!給我站出來!”
葉白瞪著卜老大:“怎麼說,不想給錢?”
“給,當然給,都磕頭,我加錢。”卜老大真的哭了。
聽到給錢,這百十個人立馬趴在地上磕頭,咣咣咣聲不斷,場面頗為壯觀。
似乎有人覺得葉白仁義,還朝著葉白多磕了不。
葉白滿意的點點頭,又對眾人說,若是卜老大事后不給錢,可以來找他。
如此,一番鬧劇終于散場。
張啟山和二月紅也搖搖頭,他們還想看看葉白的手段,沒想到是虎頭蛇尾,匆匆結束了。
一行人回到靈堂后不久,鷓鴣哨和齊小黑也姍姍回來。
見二人兩手空空,葉白有些意外,難道還有人能從他們二人的聯手下。
“人跑了?”
齊小黑先是搖搖頭,后又點點頭,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好說:“人是你二哥抓的,又是你二哥放的,你問你二哥去吧。”
鷓鴣哨看向葉白,解釋道:“那人半截李,好像是老李頭的兒子。”
老李頭在黑水城而死,鷓鴣哨對此一直心懷愧疚。
發現這半截李是老李頭的兒子后,便一時心,將這半截李放了。
“老李頭的兒子?半截李?”
這半截李不是有個親大哥嗎?怎麼會是老李頭的兒子。
葉白疑道:“二哥,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老李頭的兒子的?”
鷓鴣哨回道:“二人眉宇間有七分相像,而且這半截李也是殘了一條。”
葉白也沒想到半截李和老李頭長得相像,上次他和陳玉樓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卻不知道這個細節。
如今看來,這半截李倒真的可能是老李頭的兒子,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有一個親大哥的傳聞。
有老李頭這層關系在,這半截李倒是真不好理了。
......
兩日后,作為半個婿的葉白把白老爺子的喪事理完,也不松了一口氣。
上輩子從沒理過白事,葉白才發現這里面講究的規矩不,并且白老爺子并非是棺埋葬的,而是火化的,這流程又有講究說法。
在這個時代,火化尸絕對是不符合時代主流的。
發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從秦漢之后,儒家思想影響,人們就非常重視完整。
白仁禮生前堅持要火葬他的尸,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不過,在將白仁禮尸火化前,葉白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白仁禮死了沒幾天,但尸腐爛極快,全的皮呈現黑,指甲也長出了長長一層的黑質,極為怪異。
葉白開了異瞳,發現白仁禮的尸上蔓延著厚厚的黑死氣,懷疑是白仁禮曾經吃過丹續命的原因。
或許白仁禮也知道丹的副作用,這才堅持要將自己火化,免得尸變,禍害后人。
因為葉白的事,鷓鴣哨紅姑等人停留了兩日,今天幾人收拾好行李,雇好馬車,葉白一路將他們送到城門口。
鷓鴣哨見葉白有心在長沙安家立命,臨走前囑咐道:“長沙不比其他地方,自古以來便是能人異士盤踞之地,除了張啟山二月紅之輩,也切莫小瞧了其他人。”
“二哥知道你的武藝高超,保命的手段很多,但也要知道人心詭詐,最難測的是人心...”
葉白還是第一次聽鷓鴣哨這麼絮絮叨叨一大堆,不過話里話外都是關心自己的話,也讓葉白心生。
“二哥,你什麼時候也像大哥一樣婆婆媽媽了。”
“你小子。”鷓鴣哨笑著搖搖頭,“我原先還想在長沙多留兩日,幫你解決些問題,只不過紅姑有異,我只好先帶回去修養。”
“有異?什麼問題?”
“應該是有了孕。”鷓鴣哨面喜。
葉白也出意外之,隨即看向紅姑,只見紅姑一臉的拍打鷓鴣哨,似乎責怪他把有孕的事說出來。
紅姑笑著解釋道:“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我有些吃不下飯,反胃,便讓花靈號了把脈,才知道有了孕,估計有一段時間了。”
對于有孕這件事,紅姑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雖然有些張和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喜悅的心。
葉白笑著道:“花靈,照顧好你嫂子。”
花靈笑著應下:“好的,小白哥,我一定把嫂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這次來送行,葉白本想將齊小黑上,但這家伙死活也不肯來,也不知道和花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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