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在公眾場合無差別殺人，否則都會與死者有或多或的接。”

沈知微向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在瞧不起誰呢？

“再者對方是一位極度殘忍變態的殺人犯，這樣的人心一定是長期抑的，他開始殺人是因為到某種刺激，所以他開始挑選目標殺人。隻不過——”

沈知微咬，有些無奈道：“我目前還沒有發現馮小兮和餘小有什麽共同之。”

除了都是人，名字都有一個“小”字以外。

顧修辭深呼吸一口氣，低聲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沒有用。”

沈知微眸底拂過一疑，沒來得及問為什麽，耳畔就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的推敲隻建立在心理上，而心理這種東西最虛無縹緲，我們查案隻講證據。”

沈知微聞言既不生氣也不反駁，輕聲道：“我說過犯罪心理的側寫隻是在給你們的破案提供一些思路和幫助，至於找證據抓兇手這是你們警察的事，信不信在於你們。”

顧修辭抿著沒有說話，因為連死了兩個人，況還這麽惡劣，現在隨時會有下一個兇手出現，饒是的話也沒辦法安他暴躁的緒。

江檬走進來，“老大，證科那邊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去蘭大了。”

隻是帶回來餘小的牙刷做DNA做比對，現在確認死者就是餘小，自然是要再去一趟餘小宿舍搜證，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沈知微放下手裏的筆要跟他們一塊的時候，顧修辭忽然道：“以後你就別跟我們去現場了。”

沈知微和江檬皆是一怔，顧修辭沒有任何解釋，低聲道：“檸檬，我們走吧。”

江檬看了一眼沈知微，哦了一聲後迅速跟上顧修辭的步伐。

沈知微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手指了手腕上的皮筋，掐了幾下，最終什麽都沒說，回到位置坐下。

……

顧修辭回到警局看到辦公室的門還亮著，先是愣了下，然後快步走進去就看到沈知微趴在辦公桌上似乎睡著了。

他放緩了腳步走過去，半張臉都被墨的發遮擋住，隻出濃纖細的睫和立的鼻梁。

手想要將的頭發掠開，手指懸空在的臉龐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來了。

“沈小姐……沈小姐……”他低聲音了兩聲。

沈知微緩緩睜開眼睛，眼眸看向他的時候著幾分迷惘，“你回來了。”

顧修辭結滾幾下，低聲“嗯”了下，“你怎麽沒回去？”

沈知微手了發酸的後頸，剛睡醒聲音懶洋洋的，“看資料看困了……”

顧修辭拿起車鑰匙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知微混沌的腦子逐漸清醒，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不安全，我送你。”

低沉的嗓音裏著一霸道勁，不準拒絕。

“走吧。”他直接拿起的手機和包，然後轉往門外走，“你關燈。”

沈知微：“……”

已經過了淩晨，路上的車輛極，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小區門口。

顧修辭開的是自己的車子，所以沒看進小區，在門口放下來，同時自己也下車了。

沈知微聲道：“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早點回去吧。”

顧修辭看了一眼後的門衛亭，保安坐在裏麵用手機看電視，沒有看過來，菲薄的瓣翕，“我不讓你去現場是不想你卷危險。”

誰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事後會不會出現在害者的附近，萬一盯上了沈知微，那細胳膊細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昏黃的路燈下沈知微微微愣了下，隨之緋輕揚，溢出三個字：“我知道。”

他是怕自己誤會他嗎？

可自己又不傻，豈會不知道他這樣做是怕兇手事後出現在害者的生活範圍之，盯上了自己。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顧隊。”

顧修辭鷹眸此刻映著燈了幾分淩冽，多了些溫專注的凝視。

“江檬雖然是警察，但到底才畢業沒多久沒有多經驗，你這樣帶著難道就不擔心會遇到危險嗎？”

沈知微仰頭看著他，眼神清澈又好奇。

顧修辭看著好一會，輕抿的菲鬆開，低聲道：“江檬雖然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可是是警校畢業，有過專業的訓練，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而且——”

他頓了頓，聲音再起時多了幾分莊重，“從第一天穿上警服開始就注定此生要麵對各種危險，即便有一天犧牲了那也是英勇殉職，是為國為民捐軀，這是的職責與榮耀，而你……不一樣。”

你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也沒必要去麵對本不該麵對的危險。這話到邊轉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沈知微聽完他的話眼底的逐漸的亮了起來，越來越閃耀像是讓頭頂上的星河都黯然失了。

“我明白了，以後我會配合你的工作。”也會努力幫你破案。

顧修辭頷首，“你進去吧。”

“顧隊，晚安。”沈知微轉走向小區門口。

“沈小姐……”顧修辭忽然開口住。

沈知微已經進去了，轉看向他。

顧修辭菲抿，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猶豫了片刻搖頭，“沒事，你快回去吧。”

沈知微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麽，隻不過他既然沒說自己也就不用多問，轉進屋了。

顧修辭從口袋裏出煙盒，出一煙點燃，依靠著車頭仰頭瞇著眼睛看著銀河閃爍，吞雲吐霧。

一煙結束，他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裏，輕歎了一口氣。

還是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在說吧。

……

翌日一早，又接到報案，發現了第三副骸骨。

別說是路澄歐他們崩潰了，就連顧修辭劍眉都擰一團，漫著寒意。

唯有沈知微神沉靜，毫不意外。

因為這個變態殺人犯跟預想的一樣，殺人的越來越強烈，手法也越來越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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