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辭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的,所以我目前不會參與任何調查,隻是掌握況,等到你們證明知微的清白,如果有需要我會協助你們調查。”
這番話說的很是客氣,以他的份想要直接調查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自己的轄區,終歸不好直接介,還是要給同行們足夠的信任才是。
梁警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太謝顧隊的理解和支持,你放心,目前沈小姐也隻是有嫌疑,要在派出所等上幾天,等我們找到證據證明不是兇手就能回去了。”
顧修辭點點頭,目送他的背影出去了會議室。
一個人坐在空的會議室,嚨有些發,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出一點煙含在邊吞雲吐霧。
曹大發想要侵犯知微這點他不意外,他早看出來那禽的意圖,可是他也相信知微不會殺人。
那究竟是誰殺了曹大發?
曹大發又為什麽會跪在井前,兇手為什麽要用鐵鏈鎖住他?
看樣子他還是要回一趟水村。
……
曹大發的已經送到市中心的刑偵隊裏,讓專業的法醫檢,而案發地點也被封鎖起來了。
有一個人專門看管,隻不過顧修辭有工作證,自然是能靠近案發地點的。
他在井旁轉悠了好幾圈,垂眸思索的時候聽到悉的聲音,“顧隊……”
他尋聲音而去,看到扛著鋤頭的段談炎。
“了了怎麽樣了?”段談炎關心地問道。
顧修辭走過去,眉心鎖,聲線繃:“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的清白。”
段談炎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井邊那癱幹了的跡,言又止。
顧修辭機敏的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猶豫,沉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段談炎眼神裏流轉過一慌,“其實也不算是知道什麽,就是……”
他猶豫再三,低聲音道:“就是曹大發的死太詭異了!”
“詭異?”顧修辭挑眉。
段談炎點頭,聲音很低,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水村很久之前就有一個傳說。”
顧修辭見他有點顧忌,提議道:“我們去你家慢慢說。”
段談炎開了門,讓顧修辭進來,先給他泡了一杯茶,這才娓娓道來。
在民國時期水村曾經有一段時間大旱,別說莊稼就是人都沒水喝,家家戶戶的井都幹涸了。
唯有村頭那口井裏還有水,全村人都靠著那一口井河水,沒多久那口井也幹涸了,再也沒有水了。
在所有人都絕的時候,有一個雲遊的僧人經過告訴村裏人這口井是有靈的,想要它有水,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活人祭。
活人祭,顧名思義就是用活人來做祭品,把生命獻給井自然有水。
這個法子聽起來荒誕可笑,可是對於窮途末路的村民而言就是唯一的救命草。
他們決定抓鬮決定,將所有人的名字寫在紙條上,讓村長來抓。
最後村長抓出一個名字,是一家未出閣的姑娘。家裏人不忍心想放逃走,結果還是被村裏人抓了回來,綁在村頭的井邊,割放,獻祭給井換取水源。
聽說那姑娘斷氣的瞬間,井裏立刻冒出水源了,全村的人也因此得此活下來了。
後來村裏每逢幹旱無水都會選一個人舉行活人祭,這幾乎為了水村的一個而不宣的傳統。
“這些年水村風調雨順再也沒出現過吃不上水的況,活人祭也就漸漸被人忘了。”
段談炎喝了一口茶,沉沉地歎氣,“隻不過曹大發的死相和傳說中的活人祭真的太像了,所以你們走後村裏又開始提及活人祭的事。”
顧修辭蹙眉:“你覺得有人在做活人祭?”
“應該不會吧。”段談炎思索道:“水村現在不幹旱不缺水,為什麽要活人祭?”
“你覺得是那口井在殺人?”顧修辭又問。
段談炎失笑:“一口井怎麽殺人?”
曹大發的死和傳說中的“活人祭”有沒有關係暫時沒辦法確認,顧修辭思索了下問,“曹大發有跟什麽人結仇嗎?”
“曹大發這個人好貪小便宜,是個典型欺怕的人,村裏有不人跟他吵過架,但說嚴重到要殺人的地步,還真沒有。”段談炎想了一下才回答他。
顧修辭又問了他一些關於曹誌一家人的況,看著日落西山,晚上路不好走起要走。
段談炎挽留他吃晚餐未果,親自送他到村頭。
顧修辭回到鎮上隨便找了一家麵館,點了完牛麵,食材不新鮮味道自然也不怎麽樣好。
剛吃了幾口手機就響起來了,他看了眼電顯立刻接聽電話,“喂,是不是檢報告出來了?”
“死亡檢是昨晚11:40-00:30之間,死亡原因是頸部大脈被割破,失過多。”電話裏唐棠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
“還有呢?”他問。
唐棠靜默片刻,說:“死者手腕上鐵鏈造的淤痕是死後造的,另外他裏有氯胺酮。”
顧修辭愣了下,反應過來:“安眠藥。”
“估計是死者是在昏迷狀態被割,所以沒有反抗的特征,兇手是等他死後立馬將他擺出下跪綁住雙手的姿勢,等到僵,就是你們看到的況。”
顧修辭鬆了一口氣,“我和知微一起來的水村,沒有帶安眠藥!”
“帶沒帶安眠藥跟我沒關係。”唐棠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修辭盯著手機麵疑,誰又惹這位祖宗了?脾氣這麽大?!
有了驗報告的線索,顧修辭麵也顧不上吃,直接去了派出所。
那邊也已經收到報告,再次詢問了沈知微,又有顧修辭作證,搜索了行李箱確認沒有安眠藥,暫時可以洗嫌疑。
隻是暫時還不能離開山水城,還要等案查清楚,徹底洗清嫌疑才可以。
沈知微跟著顧修辭走出警局,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緩緩開口,“你回去有什麽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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