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眉眼冷淡，眉眼把的怒火放在心上。

李華見不說話覺得是心虛，繼續吵嚷，“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怎麽不去死？警察包庇你才放你出來，我要去告你，告不到你我就跟你拚了……”

說話的時候還朝著沈知微手要甩掌，隻是被警察攔下來了。

沈知微緋輕挽，語氣很淡，“警察放我是因為我沒有殺人，我沒有犯罪法律自然不會判我有罪，而你……”

“要是真想為舅舅大發哥報仇就應該配合警察的工作，否則兇手隻會逍遙法外。”

李華呆滯了幾秒推開攔住自己的警察，一屁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家裏的男人都死了，以後我可怎麽活……怎麽活呀……”

鄉下的人大多都這樣的，一輩子依仗著丈夫而活，丈夫不在了就依仗兒子活……從來沒想到為自己而活。

沈知微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出一張紙巾遞給，“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誰離開誰活不下去，但在你想好要怎麽活之前，應該讓逝者安息。”

李華吸著鼻涕，滿眼的淚水看著，沉默了好一會道，“你們想知道什麽？”

沈知微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做筆錄的警察。

對方意會後，蹲下子道：“曹誌昨天見過什麽人？有沒有什麽反常？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李華接過沈知微遞過來的紙巾洗了下鼻涕，才哽咽的回答：“昨天我兒子死了，我男人一直在家除了警察和村長沒見過其他人。”

“反常……”停頓一下，想了想回答，“沒啥反常啊……晚上的時候他說睡不著出去煙，誰知道……他出去就沒再回來過了。”

警察字跡潦草的記錄下來，連忙問道：“他出去的時候大概幾點？”

李華回想了好一會，不太確定的語氣道：“大概……十一點多吧！”

“他出去那麽長時間沒回來，你沒覺得奇怪嗎？”

“我以為他是心不好在外麵煙，我哪知道他是死了……”李華再次哭出聲來，“嗚嗚……我要是知道他會死，我怎麽也不會讓他出去啊……”

“可是你丈夫一夜沒回來，你就不擔心嗎？”警察又問。

“我收拾大發的東西到後半夜，太累了就在他的房間睡著，我哪曉得我男人沒回來……”

警察皺眉，有些不太相信李華的話。

沈知微緋輕挽，“沒有說謊。”

警察有些意外，好奇的神問道，“你怎麽知道？”

“在回答你問話的時候沒有立刻回答，說明沒有事先準備，在回答的時候眉頭皺起來，這是人在思索問題的時候本能反應，而且上穿的還是昨天的服。”沈知微的視線落在李華前還沾滿汙漬的服上。

“如果昨晚睡在自己房間，怎麽會不換服？”

因為是收拾曹大誌的服一晚上沒回過房間，所以本就不知道曹誌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直到早上才知道曹誌的死訊。

警察覺得說的有道理的，“你是做什麽的？”

“心理醫生。”沈知微回答。

顧修辭補充一句：“現在是我們隊的犯罪心理學顧問。”

警察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

沈知微扶著李華站起來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這張卡是我媽媽讓我給你的，腳不方便，舅舅的葬禮出不了什麽力，就麻煩你了。”

李華看了一眼卡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暗暗抹眼淚。

現在家裏的男人都死了，要這些錢也沒有用啊。

沈知微和顧修辭轉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李華哽咽的聲音道：“昨天你舅舅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沈知微和顧修辭皆是一怔，顧修辭率先開口問：“誰的電話？”

李華搖頭，“不曉得，他沒說。”

沈知微眼神裏飛快閃過什麽，問：“舅舅的手機呢？”

李華還是搖頭，“不知道。”

人都沒了，哪還顧得上一個破手機。

“我舅舅有手機，雖然信號不太好，但還是能用的。”沈知微看向顧修辭，“我舅舅的上有手機嗎？”

“應該沒有。”顧修辭回想了下之前唐棠他們理的時候，並沒有在死者上發現什麽手機。

為了確定一下，他走出去給唐棠打電話。

沒一會顧修辭回來，搖頭：“唐棠說你舅舅上除了香煙盒什麽都沒有。”

“我舅舅半夜出去會不會跟他接到的那通電話有關係？”沈知微猜測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顧修辭思索了下，“我們先找一找，你可以打電話給營運商查一查打給曹誌的那通電話機主是誰。”

後麵半句話是對警察說的。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幾個人分頭行。

……

沈知微和顧修辭在曹誌家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失蹤的手機，而營運商那邊回複曹誌最後一通電話沒有份證登記，所以也查不到是誰。

一切看似要陷死胡同的時候，唐棠打電話給顧修辭，曹誌的檢報告出來了。

曹誌的死因與曹大發一樣，不一樣的是曹誌的生不見了，而且是死後被人割掉的。

因為上都是，所以早上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直到法醫解剖才發現的。

顧修辭和沈知微的臉都變得微妙起來。

這絕對是有預謀有計劃，甚至是一場有目的的仇殺。

隻是為什麽曹大誌沒有，而曹誌卻在死後要被這樣淩辱？

兩個人在水村呆到了下午，直到夕快下山了才返回鎮上。

沈知微從浴室裏出來，上套著的是顧修辭的一件白襯衫，顧修辭剛好拎著外賣進來。

看到這一幕結不由的滾幾下，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過來吃東西。”

沈知微走到桌子前坐下，一臉的思索狀態，“我舅舅究竟得罪了誰？”

離開村子之前他們去見了村長打聽曹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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