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陡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冷。
男人一愣,“怎麼醒著?嘿嘿,醒著更好,玩起來更有意思……”
薑寧滿腔的恨意,抓起一旁堅的木盒,狠狠往男人的頭上砸去。
男人冇想到會下狠手,結結實實捱了一下,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薑寧冷冷推開男人,手進男子的襟,尋找的賣契,很快到了一張紙掏了出來。打開紙張,確認是的賣契之後,毫不猶豫用油燈點燃燒燬。
隨後,又將油燈扔到櫃子裡,點燃了裳,火勢越來越大,滾滾黑煙冒出。
做完一切後,悄悄走出了屋子。
“起火了!屋子起火了!”
“來人啊,快來滅火啊……怎麼突然起火了呢?”外頭一片嘈雜,驚了村裡所有人。
趙氏看到自家屋子起火,臉大變,“壞了!裡麵還有人呢!田老爺,田老爺……”
薑寧冷眼看著,毫不猶豫轉離開。
要找個地方躲藏,等到薑家來接。
薑寧一路走到了廟裡。
廟門破敗,一推就開,裡麵積滿了灰塵。
薑寧走到偏僻角落坐下,低頭看模糊的手腕,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這個時候——
察覺到草叢有些許靜,側首看去,猝不及防的與一道漆黑冰冷的目相對。
的心臟跳一拍,嚇得臉發白,草堆中竟然藏著人!
一抹寒閃過,冰冷的刀子抵在的脖頸上。
頓時到脊背發寒,僵住,不敢彈。
薑寧看著眼前這個臉蒼白,卻難掩俊的男人,認得這張臉。
前世曾在皇宮賞花宴上驚鴻一瞥過,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楚雲離。
目從楚雲離的臉上轉到了他還在流的肩上,薑寧微微擰眉,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怎麼如此重的傷?
隻是不容多想,雜的腳步聲讓驚慌,立刻道:“看樣子你傷的很重,我知道藏的地方,那座佛像後有個地窖,可以躲藏在那裡。”
楚雲離聞言,手中的劍微偏,卻依舊冇有離開的脖子。
薑寧見狀,知道他這是相信了自己,小心翼翼帶著男人下了地窖。
兩人剛將地窖的門蓋上,一群人衝進了寺廟,聲音冰冷:“他傷了,跑不遠,搜!”
薑寧立刻屏住了呼吸,心忐忑不安,若是被髮現躲藏在這裡,就連也不能倖免。
片刻之後,嘈雜的聲音消失,寺廟恢複安靜。
薑寧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打開地窖門,低聲道:“公子,他們已經走了,可以出來了……”
楚雲離許久冇有聲響,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從地窖爬出來,臉慘白,冇有,冷冷看著。
“公子,你冇事吧?”薑寧目明亮,儘量抬起自己的臉,讓楚雲離看個清楚。
存了私心,楚雲離現在落魄,但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名震朝野,位高權重。
現在救他,等同於讓他欠下一個恩,等到了京城,有攝政王相助,能更好的報仇。
所以要讓他記住自己的這張臉。
楚雲離定定看著麵前子,半晌才冷聲問道:“你什麼?”
“薑寧。”薑寧一字一字回答。
“好,我記住了。”楚雲離說完,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扔給。
薑寧有些詫異的接過玉佩,覺得這個太過貴重,剛想要拒絕,楚雲離已經提著劍快步離開了。
薑寧握住玉佩的手了,沉默片刻之後,轉走到角落重新坐下,等待著薑家人的出現。
*
翌日,當一隊人馬走進村莊後。
薑寧便悄悄的再次進了村,冷眼看著那一隊人馬去了趙家的門口。
此刻的趙氏頭髮淩,衫褶皺的站在門口罵罵咧咧。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管家,眼嫌棄卻依舊上前:“你可是趙氏?”
趙氏心裡還在想著田老爺的事,這會兒看到貴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都冇晃過神來。
“趙氏,你的侄在何?”
趙氏的心裡更慌,還冇來得及開口,一個略帶張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您是在……找我嗎?”
薑管家順著聲音過去,看見一清麗的子站在人群中,白皙,緻的樣貌與夫人有六七分相似。
薑管家見了子微微愣神。
待確認了薑寧的頸後確實有一塊紅胎記後,薑管家激的上前:“小姐,老奴來接您回府了!”
薑寧看到薑府的人,袖子下暗暗握了拳頭。
要再一次回薑家了……
“要接我回去?”抬起臉,作出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薑管家點了點頭,“您是定遠侯府的真正千金,等回去之後,夫人會細細解釋給您聽的,現在請您跟我們回去吧。”
薑寧站在原地冇有腳步,走是要走的,不過臨走前還有一筆賬要算。
的養父母去世後,趙氏吞了養父母的田地和宅子,日日夜夜讓乾苦差事,最後還用五兩銀子將賣了,若不是逃走,怕是早就失去了清白。
看向趙氏,臉漠然冰冷。
趙氏被看的心虛,不知道為何被那雙清冷的眼睛盯著,到後背發。
薑管家準備把錢袋子遞給趙氏,裡麵裝滿了白銀,就當是報答這些年來的養育。
“等等。”清冷聲音響起,薑寧盯著趙氏,“銀子的話不是已經收到了嗎?”
趙氏心裡一驚,“寧,寧兒……”
“你昨夜收了五兩銀子把我賣了出去,這些銀子就足以抵幾年來的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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