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朝堂對峙后,明昭舊臣替換掉了朝中大部分的員,還有一些愿意歸順的,職仍然照舊,其中除了三個徒弟的父親,還有春雪的父親明磊。
先前大家都以為三個徒弟的父親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明磊這個正人君子,清流世家,居然說出“公主與我兒是好朋友,我不站公主我兒會很為難”這樣的調調。
簡直驚掉人的下。
被替換掉的員中有人氣憤,有人悔恨,也有人哭著喊著要見陛下,但這些統統沒用,江瀲一個手勢,徐懷忠便帶著守在大殿四周的金吾衛一擁而上,將他們盡數控制起來,摘掉烏紗,剝掉袍,送去了大理寺暫時關押,聽候發落。
留在殿中的新舊員,在袁知義的帶領下重新對杜若寧行了跪拜禮,再平,一個全新的朝堂已經初步形。
當然,有這些人還不夠,下一步還要通知各地的員,還要昭告天下百姓。
為了防止外地員得到消息之后有異變,江瀲提前已經派人去各州府監督地方員,一旦發現有人不安分,就第一時間控制起來,反抗太強烈的,可先斬后奏。
至于百姓,他們對于誰當皇帝其實并不怎麼在意,只要能讓他們過好日子,就是好皇帝。
相比之下,最棘手的要數各地的衛所和駐軍,這些手有兵權的人野心更大,更不好收服。
好在有杜關山這個戰神在,提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能化的化,能收買的收買,油鹽不進的,只能殺掉換人。
想建立一個新政權,沒有不流,不死人的,他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流,死人。
除此之外,眼下有兩樁事最為急,一個是在京城以東虎視眈眈的太子李恒,一個是被宋憫帶走不知所蹤的小皇子李鈺。
李鈺的事急不來,只能加派人手去找,拿下李恒卻是迫在眉睫,否則京城就無法真正的穩定。
最簡單的方法是直接讓飛虎軍圍攻承平府,以飛虎軍的實力,十天半月便可結束戰斗,但這樣的話難免會累及城中百姓,造無辜民眾傷亡。
江瀲明白杜若寧不愿傷及百姓,就給出了一個主意,大家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于是便圍繞著這個主意展開討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做好了計劃,定下行的時間,杜若寧神不濟,在江瀲的陪同下回了長寧宮去休息。
兩人沿著長長的甬道慢慢往后宮走,路過一個轉角,杜若寧停下腳步,問江瀲:“那天,我就是在這里撞上了你,你還記得嗎?”
江瀲回憶一下,點點頭:“記得,那天你邊跑邊哭,一頭撞進了我懷里,還出了我的名字。”
他想著那天拼命奔跑的樣子,想著在他懷里抬起頭,那張爬滿了淚水的小臉,想到著他,失聲出他的名字。
那時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不知道的悲傷從何而來,更不知道為什麼用那樣的語氣他。
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難過,如果那時候他就知道是該多好,那樣的話,在景傷懷的時候,他就可以抱一抱,給安。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手抱住了。
“若寧,對不起,我該再細心些的。”
杜若寧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輕輕回抱住他,聲道:“不怪你,是我太過謹慎,不敢輕易相信你。”
因為不敢相信,所以才會對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但也正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才會一點一點發現他的好,一點一點地對他敞開心扉。
其實這樣,也好的。
在他懷里,出一個滿足的笑。
他的懷抱好暖,足以抵擋這世間所有的風霜雨雪。
春在兩人后面不遠不近地站著,不自地笑出兩眼淚花。
哎,這兩位要抱到什麼時候呀,這風口上怪冷的,不能回去之后再抱嗎,那樣的話,他還可以讓茴香給他沏一杯熱茶暖和暖和。
一想到茴香憨憨地笑著他春公公的樣子,他都有點等不及了。
想法很好,可惜回到長寧宮后,茴香本沒時間理他,和藿香一起忙忙叨叨地服侍杜若寧,忙得腳不沾地。
春很郁悶,心想這宮里服侍的人太了,回頭得和干爹說說,多派些人手過來。
杜若寧下服,換上家常的棉袍子,抱著湯婆子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子才漸漸回了暖,傷口也不再刺骨一樣的疼。
喝了杯熱茶,緩了緩神,對江瀲說:“前面還有很多事等你打點,你這就回去吧!”
江瀲應聲是,看著的由冷白變得紅潤,這才放心離去。
還沒出門,杜若寧又住他:“你等會兒見了薛初融,他來我這里一趟,我有話要和他說。”
“說什麼?”江瀲頓時張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在前面說,還要特意把人來宮里?”
“有些話在人前不好說。”杜若寧道,“你別問這麼多,只管他來就是了。”
江瀲:“……”
這麼神,不會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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