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頂著困意,簡單說明了況。
道君唏噓不已:“竟能憑借著一縷神魂,支撐起一片空間八百年之久。孟行肯定已經憑借刀法道,而且修煉至臻……哎你先別睡啊。”
道君眼睜睜看著夏清睡倒在地毯上,十分無奈。
時間一晃,又過去二十個小時。
夏清終于醒來。
坐起,一時間還有點分不清楚自己在何。
隨即徹底醒神,才想起來發生的事——
昨天在試煉空間里,被孟行師父指點著索刀法之道,耗費了巨大了力。但還是沒有頭緒。
師父卻說,沒頭緒是很正常的,強求不得。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或者睡一覺醒過來,就突然茅塞頓開,有了方向。
“也就是說,以后孟行會親自指點你了?”道君聽完問。
夏清搖頭:“師父說,在我創出自己的第一招刀法之前,不要再去找他。”
“……”
道君了腦殼。
也是。
孟行憑神魂支撐著空間,還要不被游戲規則找見,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事。
每次有人進去,他的神魂都會耗費許多力量。
等到這縷神魂的力量散盡,這片試煉空間也就消失了。
道君:“好吧,那你在睡過去之前說,孟行認識這魔塔創始者,又是怎麼回事?”
夏清把孟行好友的故事,講給道君聽。
道君若有所思地了下:“那人冠玉仙君?”
“師父是這麼說的。”
“本座似乎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道君也認識他嗎?”
“嗯,不過,應該是在本座沉睡前的事了。”
道君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于是擺擺手,放棄回憶。
又見夏清面慨,便問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在遇見我之前,您其實也并不是孤軍戰的。真好。”
聽見夏清這樣說,道君一愣。
夏清稍稍一笑:“雖然現在魔塔變了樣子,但最初,它是為了三千世界而建的。那至,在冠玉仙君在世時,它應該切實地維護過三千世界的穩定,也維護過道君您,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夏清這麼說,道君想起了在大淳國的時候,顧司南跟他說過的話。
顧司南說,正因為是npc,才有無限可能。還說道君和游戲規則,都太小看平凡的力量了。
的確。
對道君而言,三千世界的生靈不過是滄海一粟。
哪怕是皇帝是仙君,甚至是修煉至臻的大能者,在道君眼中,也就是一些平凡的生靈罷了。
怎麼可能與他這個天道比。
但現在,他竟然對這個想法有些許搖。
“說真的,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夏清輕輕喟嘆,“不管是遇見您,還是遇見孟行師父。”
孟行此人,在游戲中留下的傳說很多。
因為他是公認最強的刀法大師,創作了《刀學》這一籍。
加上一生為人灑,不塵世,甚至比顧司南匿得還要徹底,所以關于他的各種流言就更多了。
有人說他是邋里邋遢的刀法狂人,還有人說他是古怪的神居士。
不過夏清今日見過,只覺得那些傳言形容得一個都不像。
孟行的氣質,有點像那種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
他有文人的那種清高孤傲,但又虛懷若谷,讓人愿意親近。
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在榜一之位、別無選擇,恐怕他也不想匿起來,一生不與人接吧。
但他這樣做了,堅持了七百八十二年。
何等堅強的靈魂。
在離開試煉空間的時候,孟行說,這接力棒,到了他們這代人的手上。
在那一瞬間,夏清心里的火苗,就像被添了一把柴似的,燃得更加灼熱了——
那麼,開始吧。
外面的戰爭就給萱姐、蘇權他們。
現在打響的,是的戰爭。
先把刀法這道難關突破,然后去取孟行師父所說的,消滅游戲規則的最后一道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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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道君別別扭扭地,默許了夏清,暫時把全部力投刀法的修煉上。
他也明白,《源》的突破需要機遇,急不得。眼下對夏清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全命,打上魔塔一百層。
“你剛學會了《刀風訣》,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打上魔塔五十層了。”道君在夏清意念中說,“不過,要是能創作出你自己的刀法,這個上限就可以往上提一提。”
“創作比《刀學》更厲害的刀法嗎……”
是想想就讓人絕。
“本座可沒有這麼說。”道君糾正了夏清這個說法,“本座說的是,‘你自己’的刀法。”
自己的刀法。
夏清陷沉思。
道君:“你從最開始不就很清楚麼,《刀學》并不算是一本真正的刀法籍。它是招式籍,是教你刀法意識和戰斗思路的。”
嗯,的確如此。
所以才將《刀學》給的思路,雜糅進《千葉流》里,完善了《千葉流》的招式。
也可以說,用《千葉流》這個形,展現了《刀學》的魂。
“孟行讓你自己創作,也不是想讓你全盤拋棄《刀學》教會你的東西吧。”
道君一語點破了夏清的困境,“《千葉流》的確很全面,但并不是‘最合適’你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創作一部最合適你自己的刀法呢。”
道君說得對。
在“魂”上超越《刀學》太困難了。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段時間,超越孟行一生的積累。
其實,可以取個巧。
創作一部最合適自己的刀法,兼容《刀學》的魂,又兼容信仰之力的使用。
-
夏清和道君的這段對話,發生在夏清去赴凱文之約的路上。
凱文約在魔塔地表的娛樂會館里見面,當作是來到地表的接風,并給了傳送陣的坐標點。
魔塔地表大得超乎想象,所以如果沒有坐標點,很容易迷路。
“這邊。”
夏清剛從傳送陣里出來,就看見凱文在不遠的吧臺里朝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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