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一方天帝,幾萬年漫長的歲月里,也就只過一次法則本源的力量。
而夏清在用出那法時,雖然只有一丁點,卻切實地,讓他到了那至高無上的氣息。
“是浩前輩在讓著我。”夏清收刀道,“浩前輩的霧氣變化莫測,若是化作群獅、群龍,我就雙拳難敵四手,束手無策了。”
“刀圣不必自謙。”
浩天帝緩步走近,“孤這白霧,并非是什麼霧氣、仙氣,而是一樣法寶,其名‘無塵’,由天庭三百年才凝一滴的‘無塵’匯聚而。即便這妖魔對上,也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纏斗的,卻被你的法瞬間鎮。”
應羅魔尊瞪起眼睛,想要辯駁,結果被浩天帝按住。
“你這法的確驚人,竟與傳說中大道之法有些相似。看來在進這魔塔之前,你也是有著許多奇遇。”
浩天帝說出這話的時候,似乎并沒有想從夏清口中得到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但夏清還是心頭一跳。
道君專給寫的,用來掌控信仰之力的法,可不就是直通大道的法麼。
浩天帝不愧是一方天帝,見多識廣,一句話差點把老底都給掀了。
不過浩天帝沒有追問下去。
畢竟在這魔塔之中,尤其是地表以上,誰又沒有點在?就像夏清不會問浩天帝,他那鈴鐺是從何而來,是一個道理。
浩天帝:“你這刀招也不錯,可有名字?”
夏清嗯了一聲,表示想給第一招起名“袍澤”。
“袍澤,嗎。”
浩天帝微微笑了,他甚至不用仔細問魔尊和凱文,就能大概猜到夏清這招刀法的靈來源,“許多修煉者為求大道,都會自斬七六,殊不知,大道也并非無。”
是啊,連大道都會留下一線生機,為什麼很多人在修煉時,都要追求無無呢。
浩天帝看起來很喜歡夏清的這招刀法。
酒桌上,他幾次慨夏清天賦高,僅僅用了兩個月時間,就自創出了這第一招刀法。
“怎麼說話呢!那是刀圣自己爭氣,加上本尊這個老師教得好。”應羅魔尊聽了半天,終于聽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天賦再高,也只是臺階而已,但真正爬上去的還得是自己。”
浩天帝稍稍抬眉。
他認同應羅這個說法,但他在猶豫要不要抬杠。
“哎,都要謝。”夏清趕舉杯岔開話題,免得兩人又針鋒相對地,弄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賭約,“不是應羅前輩,還有浩前輩、紅英前輩和凱文,大家都幫了我很多。”
這是實話。
夏清的刀法第一招,是在幾人的共同幫助下才得以作。
起初,是紅英的一句“功法萬萬千,卻無一本相同”點醒了。讓意識到,這世間功法之所以不同,是因為創作者的心境、經歷、悟皆不相同。
而后,是浩天帝聽說,夏清想要將一種法融到刀法當中,就建議回想一下當初修煉那部法時的心。
所以,夏清才有了創作刀法的思路——
這一路走來,在不同世界遇見的不同人、不同事,每一份經歷都帶給了思考和長。
可以說,《源》的修煉史,就是心境的突破史。
要在刀法中還原的正是這些。
定了刀招的基調之后,應羅魔尊開始指導夏清,教把心境突破時的悟,完融到刀招之中。
在此期間,凱文是最常給當陪練的人。如此,四人合力為夏清指點迷津,才讓在短短兩個月時間里,創作出這招“袍澤”來。
酒過三巡,應羅魔尊力排眾議,又點了一桌烈酒。
浩天帝給了夏清一個眼神,兩人一先一后迅速借故離桌,只留凱文一個大冤種,繼續陪應羅魔尊不醉不歸。
離桌后,夏清在屋里找了一圈,最終在飄窗旁找到了浩天帝。
“浩前輩。”
夏清才走近,就看見浩天帝笑著朝招手。
“來,妖魔點的那酒不好喝,你嘗嘗這個。”
夏清接過浩天帝遞來的小酒杯,先是聞聞酒香,然后眸微亮著小喝一口,頓覺滿口清香,神清氣爽,連的經脈似乎都被重新梳理了一番,相當舒服。
要知道,對夏清他們這個等級的修煉者來說,尋常的靈酒早就沒有效果了。
這酒竟然能讓都覺有所提升,絕對是世間難得的珍品!
浩天帝似乎知道想問酒名,不免愉悅地彎彎眼角:“這是孤那方世界中,最好的釀酒師所釀。孤在被抓來此地時,上正好帶著幾瓶,可惜如今,被孤喝得只剩這一瓶了。”
夏清沒想到,浩天帝給喝的酒,竟然對他寓意這麼深重。
既然是這麼珍貴的酒,想必浩天帝喝它的時候極,一般都要等到一些關鍵時刻才會拿出來。
難道浩天帝有什麼心事?
這會兒浩天帝正坐在飄窗的臺邊。
夏清就盤坐在地上,矮他幾分,擺出坐好了聽故事的姿態。
浩天帝見這麼上道,不免笑意加深。
他也給自己倒了一個淺淺的酒底,卻十分珍惜地沒有喝。
“你知道,為何那妖魔非要租下這個地方,死纏著你和凱文麼。”
既然浩天帝這樣問,肯定就不是因為打牌四缺二了。
但一時間,夏清還真想不到會有什麼別的原因。
浩天帝便又問,記不記得凱文的上一場決斗。
這個夏清還是印象深刻的。
因為凱文的上一場決斗,剛好和與歌者的決斗,日子是一前一后。
那天凱文結束決斗,還來見了,指點了刀風的訣竅。
而下個瞬間,浩天帝就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出了令夏清渾冰涼的話來。
“凱文那天的決斗對象,是他的至好友。”
至好友?
那,凱文還好好活著,也就意味著,在那場決斗里,死的人是……
“在你出現之前,他那好友是這魔塔的第一刀客,人稱‘俠客’。與孤、紅英還有妖魔,也都相互識。”
浩天帝遠眺窗外。
魔塔是佇立在一顆荒蕪星球上的高塔。因此在夜晚看向窗外,能看到浩瀚無垠的星河,璀璨而壯觀。
“記得當時,在我們之中,俠客是最想與你見面的。因為凱文總說你刀法絕妙,比俠客還要厲害幾分,所以俠客一直都想向你討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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