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于飛回到了村裡,臨走之前他需要跟一些人打聲招呼。
村支書家裡很熱鬧,皮皮這會正在被三堂會審,好像是在學校跟人家幹架了,據說還是他惹的事。
“……都說了, 不怨我不怨我,你們咋就不信呢?”皮皮跳著腳的解釋道。
晶晶一改往日的溫,寒著臉說道:“不怨你你就能手了?還說能一打三,來來來,先把你爸給幹了。”
大奎:“……”
你這說事就說事,把我給稍帶上幹啥?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自己媳婦的說道:“來, 我讓你一隻手一條, 看看伱到底有多能打。”
晶晶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這是教育孩子呢,還是拱火呢?
皮皮氣急敗壞的喊道:“那是李磊欺負小胖墩,我看不過,就說了兩句,他還想手,我就先把他給揍了。”
“瞧把你給能的,你還替別人出頭,你以爲你在幹啥?混社會嗎?你現在是在上學,人家被欺負了就不能告訴老師嗎?”晶晶接著訓道。
皮皮支楞著的腦袋無力的垂了下來,裡喃喃道:“就知道告老師就知道告老師,等老師來了都晚了。”
村支書有一口沒一口的著煙,雖然他很疼這個孫子,但兒媳婦訓話的時候他也得看著。
不能幫自己孫子去折了兒媳婦的威嚴,大不了等事後再補償孫子一下。
至於自己孫子把人家給打了, 那得等把事給捋順了再說,總不能一個勁的埋怨自己孩子吧。
“小飛來了。”
在看到于飛的時候,村支書眼睛一亮,大孫子這下算是解圍了。
其他人也都笑著跟于飛打招呼,文文更是蹬蹬蹬的跑回屋搬椅子去了。
于飛呵呵一笑, 了皮皮的腦袋說道:“我擱外頭都聽見了,咋了?在學校跟人家幹架了?”
皮皮立馬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的向他說道:“叔,你說我做錯了沒?我們班李磊非得要小胖墩給他買東西,人家就五塊錢,不給還要打人家。”
“小胖墩是我朋友,你說我能看著不管嗎?我就推了李磊一下,他不服氣,說要揍我,我說就你這樣的我能打三個。”
“當時要不是老師來了,我真能揍他一頓,真來仨我照樣能打趴下他們。”
于飛嘿嘿一樂:“可以啊,夠義氣,不過後來老師是咋理的啊?”
說到這皮皮的腦袋再也支楞不起來了,垂頭喪氣的說道:“請家長,寫檢查,一千字唉~都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睡上覺。”
說著他語氣略帶著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李磊要寫一千五百字,比我還慘。”
“事不大。”
于飛在他的腦袋上又了幾下,擡頭對晶晶問道:“對方家長是誰啊?”
晶晶先是衝皮皮喝道:“回屋寫你的檢查去, 寫不好我再找你算賬。”
皮皮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晃盪著向屋裡走去。
等他進屋, 晶晶這纔對于飛說道:“對方家長是街上的嘟嚕。”
“嘟嚕!?”
于飛和大奎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晶晶狠狠的瞪了大奎一眼道:“就是嘟嚕,人家都說了,以前是老子打老子,現在兒子又開始打兒子了。”
大奎咧了咧,于飛呵呵一笑道:“事不大,這回事真的不算大。”
說著他還衝大奎挑了挑眉,後者嬉皮笑臉的迴應了一下。
這還真是緣分呢,就是不知道嘟嚕會咋想。
“都是小孩子間鬧矛盾,回頭跟老師說一聲,問題也就解決了,小孩子嘛,轉個臉又玩到一塊去了。”村支書丟掉手裡的菸頭說道。
晶晶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下也知道這樣了,總不能真逮著自己孩子打一頓吧。
再說了,自己孩子做的還算可以,有點衝,回頭自己多說教說教。
“文文,去給你叔倒杯熱茶去……你們說話,我去看看皮皮。”
等晶晶進了屋,大奎這才嘿嘿的笑出聲,于飛也是咧起了角。
“老子英雄兒好漢呢。”
村支書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他們爺倆一個英雄一個好漢的,那我算啥。
剛想說于飛兩句,文文端著一杯熱茶過來,他就先閉上了,不能在自己孫面前崩了人設。
等文文這邊一進屋,村支書立馬就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大奎心虛的了鼻子。
于飛雖說也有點小心虛,但還是有點底氣的。
“你們倆……”
“行俠仗義!!!重新寫~”
他剛開口就被屋一聲暴怒的聲音給打斷,于飛聽的直樂呵,皮皮這孩子,頭鐵的嘛。
村支書起,面無表的說道:“走吧,去你家坐坐。”
于飛直樂,不過還是放下手裡的杯子跟了出去,他原本準備在這說兩句話之後再回家呢,這下正好一起了。
到了新房子這邊,父親母親,還有石頭叔兩口子都在,兩親家聊的樂呵呵的。
石芳在比劃著一些小服,這些都是別人家孩子穿過的舊服,在收拾了一番後送來的。
吃百家飯穿百家,小孩子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雖然有些人認爲給小孩子穿舊服不好,但于飛以及他家裡包括村裡絕大多數人都不認同,誰家有新出生的嬰孩,都不會拒絕舊的。
看到于飛幾人到來,兩親家起相迎。
當然了,這不是對於飛,而是對他後的村支書,要是隻有于飛自己,他們頂多也就是擡擡眼皮子罷了。
于飛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乾脆坐到石芳邊,順手拿起一件小汗衫。
“吆~還怪和哩。”
石芳白了他一眼:“小孩子皮,可不就得穿和點的。”
于飛嘿嘿一笑,手又拿起一件服。
“你別,我挑的好好的,你一弄又都了。”
于飛聳聳肩,放下手裡的服,石芳哼哼了兩聲,把他剛丟下的服拿過來放到另外一堆服上。
“這一堆是滿月之前穿的,這是滿月之後穿的,這是等三個月以後穿的,到時候可以翻了,得穿利索點。”
“還有這,這些外套是出門的時候穿的,我算了算,等可以出門的時候天氣也剛剛好。”石芳手指點點的說道。
“那這一堆又是幹啥的?”于飛指著那堆大塊小塊的零散佈頭問道。
剛問完他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會是當尿布的吧?
這一瞬間似乎又把他拉回了給果果洗尿布的時間點,一瞬間那味道似乎也涌了上來。
石芳笑瞇瞇的說道:“尿布啊,天氣太熱的時候可不能用尿不溼,要不會紅屁的。”
于飛輕咳了兩聲,屁下似乎長了釘子一般的挪了幾下。
“一看你那樣就知道你不想洗尿布。”石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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