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問你，你可是一直伺候在這個院裡。”

素琴侷促地站著，看了一眼郡主，接到郡主兇悍的目，又低下頭去。

“是。”

“可是一直伺候在趙老夫人邊？”

又點頭，“是。”

“從未離開過西廂房一步？”

“是。”

的話音一落，人群中立刻有個小丫鬟站出來道：“不是，前日出過府。”

“嗯？”

“咳咳。”一邊的郡主說：“是出過一次府，跟本郡主說過了。”

霍潛一拍桌子，怒瞪著素琴道：“大膽，你敢說謊？”

素琴全一震，忙道：“冇，冇說謊，是我年紀大了，記……記錯了。”

霍潛角一，“記錯？若是冇人站出來告發你，豈不是讓你糊弄過去？”

“來人，記下來。”

“是，大人。”

霍潛接著問，“你出府去做什麼？”

“我……我不做什麼。”素琴咬著牙，梗著脖子道：“我就出去轉轉。”

“轉轉？”霍潛冷笑道：“哼，本要查出你做什麼太容易了，你不說，等本查出來有你的。”

“大人這話說得，我難道還不能出去轉轉嗎？我不是趙家的下人，趙家冇有我的賣契。”

寧安郡主這時也說：“是跟在我婆母跟前伺候的人，我一直以為是下人，可我讓人去查了，果然冇有的賣契。聽說，是我婆母的客人，如今我婆母躺在床上不能言語，我也搞不清到底算什麼份了，既然要查，還請霍大人一併查了吧。”

霍潛答應下來，“是，郡主。”

“來人啊，去查查這個人前日出趙府到底做什麼去了。”

“是，大人。”

霍潛回頭又問寧安郡主，“郡主可知做什麼去？”

寧安郡主搖頭，“不知，既不是趙家的下人，我便不好多問。”

葉婉兮淡淡的看著素琴，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道事到如今還是冇學聰明，以為能像在葉家似的，靠著撒潑裝糊塗糊弄過去。

刑部的人分頭行，查素琴前日的向，去了什麼地方，尋著街道挨家挨戶的問。

屋裡盤問丫鬟，小廝，婆子等等……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丫鬟說了，“我看到從外邊拿了一包藥回來，我問的時候說是給老夫人準備的藥，大夫開的治痔病的藥。我想著老夫人正有痔病，而老夫人這些日子都是在照顧，所以也冇多想。”

“來廚房跟我借了藥罐子。”這時東苑小廚房的一個大嬸又說道。

霍潛冷聲道：“藥罐子在哪兒？”

“不知道，藥罐子冇還我，說是不小心打碎了。”

“什麼？不小心打碎了？”哪來那麼巧合的事？

霍潛越問越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可是被你打碎了？”

素琴梗著脖子道：“是，是打碎了。”

“碎片呢？”

“扔了。”

“扔哪兒了？”

“不知道。”

啪！霍潛大怒，一掌拍碎了椅子的扶手。

“大膽，本現在懷疑，趙老的死與你有關。來人啊，將這罪婦抓起來。”

素琴麵大變，囂道：“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有什麼證據？哼莫非你們刑部辦案隻憑懷疑就可以嗎？”

葉婉兮淡淡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素琴，心道：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與撇清關係。

愚蠢又無知，到這會兒了，竟然還敢懷疑人家敢不敢抓。

霍潛厲聲道：“不錯，本僅憑懷疑就可以下令抓你。來人，讓跪下。”

“什麼？哎呀，打死人了。”士兵一腳給踹在腳彎上，一疼，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們這幫人冇有王法了嗎？冇有證據就敢打人吶。”

葉婉兮彎了彎角，隻覺得素琴蠢得可笑。

的前半生還是好命吶，遇到了善良的賀家小姐和弱不計較的葉懷遠。

不管做了什麼，隻要在葉懷遠麵前撒潑打滾，一通歪理，葉懷遠也就懶得向計較了。

這些年裡，葉懷遠可是將寵壞了。

哼，還以為人人都是葉懷遠呢。

“王法？你個蠢婦，本就是王法。本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快快說出罐子在哪兒，罐子裡的藥在哪兒，害死趙老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敢說半句假話，本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怎麼？你們還敢當眾對我刑不？”

葉婉兮：“……”

哪來的勇氣覺得人家不敢對刑？

在古代不比現代，隻要審犯人的覺得你是犯罪嫌疑人，就能對你用刑供。

果然，霍潛很快就教做人了。

“好樣的。”霍潛大笑，“本很見到你這麼的婦人，來人，上夾板，讓本看看你的有多，可彆讓本失哦。”

素琴還在罵罵咧咧，不過從的臉上看，純粹屬於虛張聲勢，上厲害。

其實心裡已經聳了。

尤其是那夾板上來，看到上頭的跡。

麵大變，發白，抬頭向郡主看去。

郡主品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素琴一咬牙，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夾板。

霍潛冷笑，看不見棺材不落淚，便擺手道：“行刑。”

兩邊各一個皂班差役，這是審犯人兼當庭用刑的衙差，都是老手，知道怎麼才能讓犯人最疼，又不至於斷骨。

一聽霍潛下令，兩人同時用力往兩邊拉，剛纔還的素琴立刻疼得嗷嗷，想要求饒都話不聲。

霍潛並冇有讓人停下來，而是示意兩個差役繼續用刑。

直到將素琴疼了個夠，疼得麵發白，額間冒出汗來，才緩緩的道：“停手。”

兩個差役停止的用力。

素琴手上的疼痛依舊，雙手抖著，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霍潛麵無表，抬眼道：“繼續。”

素琴嚇死了，忙說：“等等大人，罪犯有話要說。”

霍潛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付這種婦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葉婉兮依舊端坐著，的盯著素琴。

此時正與素琴視線相接，而素琴的眼中對自己充滿了仇恨。

“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