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懷著孕。”慕西洲瞇深了眸,眼底一閃而過幽深,諱莫如深的道,“這個孩子來的實在是太是時候了,想必外祖父他們格外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
江淮沒聽懂慕西洲話里的深意,問:“四爺,屬下……聽不明白。”
慕西洲:“你不需要明白。”頓了下,“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跟何以琛建立合作關系,其他不用管。”
慕西洲在做手前,找何以琛聊過,兩人只是初步建立了合作意向,何以琛還沒有明確表態。
何以琛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慕西洲開出的條件讓他不是特別滿意。
他真正想要的是奪走沈家軍的繼承權并對沈家一脈趕盡殺絕。
但慕西洲不許他濫殺無辜且只在事之后給他部分沈家軍的權利,所以他說他需要時間考慮。
總之,他們初步涉后,何以琛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經被慕西洲在了手心里,這件事其實由不得何以琛不答應。
慕西洲也愿意給他時間斟酌。
只是時間一到,何以琛還不拿出態度,慕西洲就會對他采取強措施。
以何以琛如今的能力,他想反擊慕西洲的制無疑是以卵擊石。
何況,他在沈家臥薪嘗膽這麼多年的最大目的是為父母報仇,而不是謀權。
因此,他今天上午的時候就在電話里跟江淮表了態,表示可以嘗試合作。
所以,江淮在慕西洲話音落下后,就把何以琛愿意合作一事跟慕西洲匯報道:
“何以琛那邊已經談妥了,他現在可以隨時待命。”
慕西洲嗯了一聲,“不急。等我緩過這陣。”
江淮點頭,道:“好。”
慕西洲說話有點多,他閉上眼休息了片刻后,“真的……說,有空會來看我嗎?”
“戰小姐……是這麼說的。”江淮言又止,“四爺,您要是想見,屬下去幫您把請過來?”
慕西洲睜開眼,眼底有一團濃稠不散的紅,“算了。現在都不知道有多痛恨我,就算請,也不會來。”
正說著話,病房的門在這時被人推開了。
江淮跟慕西洲都下意識的看向病房門口,眼底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意外。
相較于江淮眼底一閃而過的意外,慕西洲的反應要激的多。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出現在他病房里的人,一雙本就泛紅的眸在這一刻更加濃稠了。
他頭滾了又滾,才找到自己的調子,對那已經走到他病床前的人緩緩開口道:“笙笙。”
病房只亮著一盞燈,線有些黯,但足以將男人的模樣看清。
他瘦的五像是被刀削過,臉上的每一寸廓甚至是弧度,都比從前還要冷,也更清冷的過分。
可又因為此時他臉上病態般的蒼白,他整個人還是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病態,仍然英俊絕倫的令人無法忽視。
戰南笙看出他的狀態比下午所見時要好上很多。
斂起了眼底那一層擔憂,開門見山的道:“我不是來看你的。”
此話一出,慕西洲眼底燃起的那層微末的希冀就徹底黯淡了下去。
他下心頭那涌起的酸脹,眼底覆上一層冷笑,道:“那麼,請問戰大小姐大晚上的大駕臨所為何事?”
戰南笙被他眼底那一層冷笑刺到了心,但很快就調整了呼吸,波瀾不驚的說道:“當然是找你算賬。”
慕西洲又是一笑,只是笑容并不達眼底:
“戰大小姐,我以為我們之間早在一個月前就斷的干干凈凈了,我應該不欠戰大小姐你什麼了吧?”
頓了下,若有所思的口吻,
“難道是討債麼?如果是,那還真的是很抱歉了。我現在的太太已經懷有孕,除了一句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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