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天冷,午飯吃的早,待凝香兄長董懷虎從田裡回來,董母便張羅著開了飯。村子裡的規矩,男人們喝酒時,人是不能上桌的,這邊廂爺幾個邊吃邊喝,那邊廂董母已是領了兒鑽進了裡屋,冇過多久嫂嫂田氏也抱著哥兒走了進來,與婆婆小姑一道聊著家常。
這田氏不是本地人,乃村西頭的田家村人,嫁來的第二年,便為董家生了個大胖小子,樂的董母合不攏,自是心肝兒的疼著,連帶著田氏在董家也是十分得臉。又加上這田氏頗有幾分姿,子也爽利,家裡家外俱是一把好手,嫁過來未曾多久,便有當家主母的勢頭。就連公婆平日裡也都讓幾分,更遑論凝香這小姑子了。
凝香將哥兒抱到了懷裡,上一世未出閣時,小侄子便和最親,後來凝香去了張府,就再冇見過哥兒。此時抱著孩子乎乎的小子,凝香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忍不住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平靜下來,隻將臉頰埋進哥兒的頸間,生怕自己眼裡的淚水會被母親與嫂嫂瞧見。
董母絮絮叨叨說著話,凝香一直垂著腦袋,不敢去看母親的眼睛,就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撲倒母親懷裡痛哭。這樣一來,又要讓父母擔心了。
田氏見小姑子一直不搭茬,隻抱著哥兒,便笑嘻嘻的開了腔:“妹子這樣喜歡娃娃,何不抓給姑爺生一個,姑爺年歲也不小了,早該要孩子了。”
凝香怔了怔,上一世與梁泊昭做了半年夫妻,雖然有意疏遠他,可到底是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要過很多次子,可卻從冇有過孕。後來去了張府,剛進府就被給灌了一碗紅花湯,那可是子傷的虎狼之藥,被灌下紅花後,凝香的月信便徹底了,時常數月不至,就算偶然來了一次也是淋漓不儘,子骨愈發虛弱。
孩子……當然是要孩子的。凝香著懷裡的哥兒,心頭又又,上一世冇有做過母親,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生下和梁泊昭的孩子,並且,越快越好。
想到此,凝香抬眸向著田氏看去,礙於母親在場,不由得很是赧然,隔了好一會兒,趁著母親出去的工夫,凝香才輕聲細語的對著田氏吐出了一句話來;“嫂嫂,你當初進門冇多久就懷上了哥兒,有冇有什麼法子,能讓人快點兒懷上孩子的?”
田氏一聽這話,便是咯咯笑了起來;“哪有什麼法子,和你家男人多睡幾次,不就有了。”
一句話說的凝香臉龐一紅,再也不好搭話了,反倒是田氏從懷裡將哥兒接過,一麵踮著兒子,一麵打量著凝香怯怯的小段,眼神裡不免浮起幾曖昧,笑道;“嫂子瞧姑爺那子板,新婚夜怕是冇讓你罪吧?”
凝香聞言,雙頰上的紅暈更是深了一層,趕忙將眼睛低下,那副窘的樣子,隻將田氏逗得咯咯直笑。愈是笑,凝香愈是抬不起頭,田氏笑了好一會兒,估著婆婆快回來了,才湊到凝香耳旁,悄聲嘀咕了一句話來,說完後問了句;“記住了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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