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那麼的自然,此婦人是因為不了酷刑而招供。
“罐子,罐子確實被我打碎了,應該已經被下人理掉了,找不到。不過那藥渣子我藏到了西南牆角的大樹下。”
霍潛向手下的人使了個眼,立刻就有人去挖。
不一會兒挖了一包藥渣子出來。
葉婉兮上前來看了一眼,隨後給了太醫。
太醫檢視一番後,對他們道:“這藥確實是治痔病的藥,不過這裡頭砒霜嚴重超過了正常用量,若是服用,必定七竅流而死。霍大人,趙老正是中了砒霜之毒,七竅流而死啊。”
霍潛轉頭冷冷的看向素琴說:“哼,你還有什麼話說?”
“就算老太爺是中砒霜之毒而死,就算這裡的藥渣子是我埋的,也不能證明是我下的毒。”
霍潛冇見過這麼會狡辯的,大怒道:“你這罪婦,還敢狡辯?來人,用刑,直到肯老實代毒殺趙老的過程為止。”
素琴眼看著夾子又來了,忙向郡主看去。
可惜郡主依舊冇理會,自顧的喝著茶。
素琴氣憤不已,夾子纔剛按上,就哇哇的,連連說願意招。
兩個差役說:“我們還冇用力呢。”
霍潛麵凝重,盯著素琴。
“從實招來,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我刑部有十八般刑讓你試個遍也不你死。”
這話是真的很嚇人,刑部的十八般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招,罪婦什麼都招。”
素琴豁出去了,“那毒藥確實是我下的,是我給老太爺喝的。”
眾人麵大變,還真是,隻是招得也太……隨意了些。
“你為什麼要給老太爺下毒?”
“因為……因為……”咬牙道:“冇有為什麼,我就是想要他死。”
“看來你還冇學聰明。”霍潛不耐煩的擺手,“來人,用刑。”
素琴一聽又得夾手,急忙大道:“我說我說,是有人指使我的。”
“誰?”霍潛憤怒的盯著。
素琴這時卻是看向了葉婉兮。
葉婉兮怔一瞬,隨即笑了。
就說怎麼郡主一攔一疏,素琴又在這兒演戲呢,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是,是我家大小姐,楚王妃,讓我做的。”
霍潛麵一變,“什麼?楚王妃?哼,我看你是在胡說八道,冇嘗夠夾子的滋味兒。來人,繼續用刑。”
“哎呀,我招我招,這是真的呀,真的是大小姐我做的。”
“用刑,本看這罪婦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慢著。”這時郡主放下了茶杯,怕素琴忍不住重刑說了不該說的話,覺得該幫一把了。
郡主悠悠的道:“霍大人,人家不招你用刑,招了你也用刑,莫非你是想屈打招?”
霍潛冷聲道:“本不敢在郡主麵前將人屈打招。”
“你有什麼不敢?你之所以還得對人家用刑,無非是人家冇招出你想要的答案罷了。不如你說說,你希人家招誰,人家照著你說的來招不就得了。”
霍潛忙道:“郡主哪裡話,本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霍潛眼看郡主打算胡攪蠻纏,便冷聲道:“本辦案自有分寸,無需郡主心,請郡主當個看客就好。”
寧安郡主道:“皇兄既然派你來辦案,自然是因為信得過你。隻希霍大人你秉公執法,不要辜負了皇兄的信任。”
霍潛有些生氣郡主怪氣的詆譭自己,不再理會,讓人繼續用刑。
郡主麵一變,嗓門大了不,“看來霍大人是真的打算屈打招,定要讓人家招出你心目中的那個人纔算。不如霍大人說說,你心目中的兇手是誰?”
霍潛麵難看至極,郡主這說法,是對他們執法者極大的不信任。
葉婉兮看寧安郡主一直挑釁霍潛,霍潛這明顯比人家笨,實在忍不住開口幫一句。
“姑姑,你的公公被人毒害了,你應該很傷心的吧?”
郡主麵一變,有種不好的預。
“這是當然,你什麼意思?”
葉婉兮笑了笑,“我就奇了怪了,毒害你公公的兇手就在此,你怎麼並不奇怪的樣子?”
“什麼?”
“我是說,剛纔素琴招認的時候你並不意外,反而等霍大人要對素琴用刑了,你還出口幫,你不覺得你的反應不符合常理嗎?”
郡主黑著臉,狠狠的瞪著葉婉兮。
霍潛這時道:“是哦,郡主的反應確實不符合常理,這是為何?”
寧安郡主有些慌。
霍潛繼續道:“郡主,你怎麼還攔著我們對素琴用刑呢?莫非是怕在嚴酷的刑罰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招了什麼不該招的事?”
寧安郡主心中更慌,不過麵上卻是用極度的憤怒來掩飾。
“你胡說八道,信口開河,汙衊本郡主,我看你是想跟單家作對,要跟富康王府作對。霍潛,你想死?”
霍潛凜然不懼,冷冷道:“本是奉君上之命來查案,如果郡主有嫌疑,本也會依法辦事,絕不姑息。”
“什麼?霍潛,你怎麼敢?誰給你的膽子?”
“君上給本的膽子。”
“你……”寧安郡主氣得一個仰倒。
霍潛的表現讓葉婉兮很是驚訝,他出息不嘛,記得去年他跟李夜璟辦了一個案子,可是將他嚇得不輕,本不敢站出來指認。
這下都敢在趙家跟寧安郡主板了,果然長進了。
“罪婦素琴,如實招來。”
素琴很慌,不停的看寧安郡主。
寧安郡主很生氣,冇用的東西,看什麼看?
“霍大人問你話呢,你還不招,是想被用刑嗎?”
素琴咬著牙,看向葉婉兮,一口咬定就是指使的。
霍潛又想人用刑,被葉婉兮阻止。
“慢著,容我問幾句話。”
葉婉兮站起來,走到素琴麵前。
“素琴,我且問你,我為什麼要讓你殺趙老?”
“因為,因為你和楚王視趙老為敵人,他們想要奪位,就必需打梁王。趙老在,梁王就能上位,趙老若是不在了,梁王必定爭不過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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