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申申所有的怨氣都在這樣的目下泄氣了,只余下滿心的無力和不甘。
林聲笙道:“葉申申,你問問自己想要什麼,盡管奔著自己的目標去努力便是。野心、、心機,這些并不可恥。”
葉申申的思緒忽然拉回,怨恨的怒視林聲笙:“最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的人就是你!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憑什麼高高在上的來我面前說這些!”
林聲笙平靜的問道:“在你眼中我此刻擁有的東西什麼是屬于你的?你盡管說出來,我可以還給你。”
葉申申就道:“你搶走了我的功勞!當初救了司寇劍君的人分明是我!應該嫁給他的人也是我!”
沒想到還在糾結這個。
其實葉申申很清楚沒什麼搶功勞的事兒,只是當初在還不清楚況的前提下認定了這個結果,事后發現是自己想錯了沒法兒下臺,就杠。
而那場婚事也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是因為婚。
司寇顯當初那況,別說挾恩婚,就算有個姑娘空口白牙說被他毀了清白要他負責,他都會讓對方如意。
林聲笙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掰扯,葉申申總算是無話可說后,便又說花瓣一事。
“你奪走了我的法寶一事我都不計較了,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都被你破壞了!”
林聲笙就笑了:“當時我并非有意,也是誠心賠償。而你在乎的并非什麼法寶,而是想讓我難堪。”
“你若不愿意承認這點,那麼,我告訴你那花萼和你用來為禍一方的花瓣都是我的真。你趁著我失憶時使用我真的力量,是不是表示你虧欠了我?”
葉申申就呆住:“那,那是你的真?不可能,你一個修士,真怎麼可能是花瓣。你強詞奪理!”
林聲笙打量:“你著實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一個人。便是韓凌雪那樣虛榮的子也是聽得明白道理的。”
葉申申臉難看極了,對韓凌雪也極為不齒,可林聲笙的意思卻說連韓凌雪都不如。
“你的生活是為非作惡,裂開地殘害修士。你做著這種事,有什麼臉面覺得別人破壞了你的生活?”
這想法讓林聲笙想起一句臺詞,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而失去的是啊!
嘖嘖。
見葉申申臉慘白,林聲笙也不再多說。
藤蔓綁住巫行便離開。
巫行知道自己跑不掉,居然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就這樣從了。
葉申申孤零零留在原地,看著巫行被帶走,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一個人,孤獨又無助。
哪兒都沒去,就獨自留在原地,此時此刻心中沒有怨恨,反而是說不出的迷茫。
自己都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當這道輕笑的聲在腦海響起時,才發現自己都站累了換了坐在地上。
“這樣都沒有殺你,看來不會殺你了。”
“可惜呀。”
葉申申猛地一個機靈:“誰!”
“在問我是誰的時候,你可知你是誰?”
葉申申又是不安又是恐慌,但環顧四周,找不到一個能幫助的人。
“瞧瞧。”那聲道:“不安恐慌的時候你總會想得到別人的幫助,就是因為你這樣弱,才會被被別人奪走屬于你的東西。”
葉申申覺得對方在嘲諷,氣的漲紅了臉,本能的反駁道:“沒人奪走我的東西!”
那只是想要的東西,別人不愿意給而已。
那只是想要的東西,不是擁有的東西。
沒人搶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一直就什麼都沒有。
葉申申哇一聲就哭了,倒在地上,蜷一團,哭的悲涼孤單。
似乎有人朝出手。
但這個畫面稍縱即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腦海中出現了這個畫面。
只覺得這是自己此刻無助時的妄想。
等哭累了,哭聲稍緩時那聲才繼續道:“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只是忘了你也是九幽白蓮。”
葉申申哭聲一停,對九幽白蓮尤為敏·,想起林聲笙說那是真。
“什麼意思?”
莫非那不是林聲笙的真,而是的真?
“九幽于混沌中誕生了一朵白蓮花,可這朵蓮花的意識太弱了,像你一樣弱。”
“于是有個人修的魂魄強勢占據了蓮花,將蓮花的意識驅逐出了九幽。”
那聲問道:“你猜,為什麼只有你能使用白蓮真的力量?”
葉申申腦中仿佛叮一聲響:“我就是被驅逐的意識?!占據我真的人修就是林笙?!”
也并非真的智商低,對有利的信息,不直說也能立即領悟。
那聲音道:“你應該讓自己變強。”
葉申申的眼神慢慢堅毅起來。
這會兒的林聲笙非常沉默:“……”
清樂有沒有發現葉申申被監視了啊?
話說,跟葉申申對話的人應該是清樂吧?
林聲笙只能看見葉申申的自言自語,但也能想到有個人在蠱。
對的,就是蠱。
林聲笙確定自己就是九幽法則,而非驅逐別人的意識。
是在漆黑的地底一點一點發芽開花的,生長的過程過程漫長又無聊。
這會兒讓回去重新長一次都能被無聊死,怎麼可能是人修奪走了蓮花真。
除非那些生長的記憶被人過手腳,但這個絕對不可能。
若手腳都能到九幽法則的記憶上,那對方完全能搞死九幽,怎麼可能還做些花里胡哨的。這是上分局,不是打人機。
不過林聲笙越發肯定葉申申的特殊了,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林聲笙自顧自猜,我的某片花瓣生出了自己的意識?
還是被單獨分離出去的我格上的弱點?
還是我上的葉子轉世?不對,我沒有葉子。
就在林聲笙想著這些的時候,巫行忽然開口:“你連我都抓了,為何放了葉申申?”
林聲笙瞥他一眼沒說話。
巫行就道:“你難道不知是神的化?”
葉申申自言自語那一幕巫行也看見了,他跟在葉申申邊就是為了神,猜測剛才是神在跟葉申申說話,他想攛掇林聲笙去會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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