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左手將筆塞進喬玖音的右手里，他的右手握著喬玖音的右手，鼻尖靠近協議書。

喬玖音瞳孔猛地一，“我不簽！”

簽了這書，做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費了？

謀害自己的妹妹，丟棄自己的孩子，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不甘心！

“不簽也得簽！”方慕強行帶著的手，在紙上緩緩地簽下三個扭曲的字。

喬玖笙。

的婚姻，是一場欺騙。就連離婚協議，都不能簽上自己的名字。

至始至終，喬玖音都是方慕的陌生人。

他們的名字，連出現在同一張協議書上的資格都沒有。

喬玖音盯著那三個字，漸漸地放棄了掙扎。

喬玖笙三個字，在無聲地嘲笑著的可笑、可悲、可恨。

到頭來，到底得到了什麼？

秦曄靜靜的站在一旁，旁觀者整件事發生，他表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過，只是一個沉默的見證者，見證了一段荒唐故事的落幕。

方慕松開喬玖音的手，將協議書遞給后的秦曄。

“秦律師，麻煩你了。”

秦曄收下協議，看了一遍，說，“既然你們夫妻雙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那你們的婚姻關系，至此就結束了。按照協議書上所寫，你們的孩子方善的養權歸方先生，喬小姐想要探孩子，必須經過方先生的同意。若方小姐未經方善監護人的同意，擅自接近方善，屬于違法行為…”

秦曄念了一大串容，喬玖音聽完后，才真正明白方慕有多絕。

沒有分得半分家產凈出戶不說，竟然連孩子都不能隨意接近！

喬玖音不服。

“他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不許我見他！”那分明是從鬼門關走一遭，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該是最有資格養他的人。方慕爭奪走了對孩子的養權也就罷了，甚至連見，都不許見！

這不公平！

方慕冷哼，只說一句，“你別忘了，你雖然是方善的母親，但你也是謀殺他親兄弟的罪人！”

喬玖音張張，卻是無言以對。

秦曄聽到這話，也像是沒聽到的一樣，眼眸都沒一下。

“我已經聯系了你的家人，只等你一出院，就接你回郡市。”方慕最后掃了一眼，眼中無一一毫的，全都是厭惡，以及嫌棄。“喬玖音，你真讓我作嘔。”

方慕帶著秦曄，來去匆匆。

徐萍菲見方慕走出來，忙問，“方慕，你跟玖笙到底…”

“徐姨，不是玖笙。”方慕想到什麼，眼里一暖，跟著又變得悲痛，“我的小笙，沒這麼壞。”

方慕只對徐萍菲說了一句令滿頭霧水的話，便快步離開了。

徐萍菲啞然，不是玖笙，這是什麼意思？

在走廊上躊躇了片刻，徐萍菲這才折回病房。

推開門，就發現喬玖音緒不對。

仰面躺著，面向天花板，睜著眼睛，眼神無。

就像是傻了。

“玖笙…”徐萍菲擔憂蹙眉，走到邊，關心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了？”喬玖音這明顯是傷心過度的反應，不知道剛才，方慕到底跟說了什麼。

喬玖音什麼都沒說。

就那麼著天花板，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