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巫聞抬頭看了眼方慕,抿了抿,才說,“我也只是聽過一些關于他的傳聞。”
“說什麼?”
“去年不是有個偶像劇幫我們公司推廣了科技產品麼,事后我請那個導演和主演吃飯,導演喝醉了,就說了些關于他的傳聞。”
大家都豎著耳朵。
八卦,沒有誰不聽。
王開是個急子,他到底還年輕,就做了那出頭鳥,出聲問巫聞,“聞哥,你到底聽到了什麼傳聞?反正人都死了好多年了,說出來我們聽聽,也沒事。”
“嗯。”巫聞偶爾看一眼別人的牌,不急不躁地講,“聽說,那個程柯,為娛樂公司老總,帶頭睡公司藝人,有些長得好看的男藝人也被睡過。”
“切!這算什麼新聞?”王開顯得不以為然,他說,“這樣的老板多的是。別說是娛樂公司,就那些看起來高大上的企業里,老板睡公司員工和書的,還麼?”
有人開王開的玩笑,“你睡過?”
王開呸呸兩聲,“我可對這個不興趣。”
巫聞也跟著笑,“當然,我聽說的,還不止這些。”
“嗯?”梁奇文朝巫聞遞過去一個好奇的眼神,“還有什麼?”
巫聞坐正了,低聲音,說,“他那公司,好多藝人明面上是藝人,暗地里都被他送去別的公司做老總們的人,借此來盈利。”
“我靠,拉皮條客啊!”
有人罵程柯沒下限,更多的人,卻是對此到見怪不怪。
方慕至始至終都只是安靜地聽著,沒再話。
又是一盤完,這次,梁奇文贏了。
梁奇文了方慕的胳膊,說,“阿慕你在走神麼?那麼爛的牌還跟。”
方慕搖頭,“在想點事。”
巫聞像是沒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他搖搖頭,拿一種你們還是太了的眼神看人。“我要說的不止這個。”
“哦,還有什麼?”王開對他口里的傳聞,已經不興趣了。
“這說出來,可就是犯罪了。”巫聞臉一沉,用厭惡的口吻說,“他有癖。”
此言一出,屋靜了靜。
跟著,就有人張罵道,“真他媽不是人,玩人搞男人就算了,還他媽!”
“臥槽,怪不得他公司會破產。”
“他好像是坐船沉水死的吧?死了連尸都沒找到,真是便宜他了。”
梁奇文也皺起了眉頭,“真的是社會敗類。”他朝方慕看過去,見方慕的表很沉,倒是一愣,“阿慕,你怎麼了?”
方慕冷哼,說,“惡心!”
“沒錯,真惡心!”王開跟著附議。
巫聞見大家這反應,忍不住笑了。“所以我說嘛,那個圈子的人,真的很…”他搖搖頭,似乎是找不準該用什麼詞句來形容程柯這個人,最后,也只是輕輕嘆息一聲,“可憐了那些孩子。”
話講到此,很快又被別的話題給打了。
十一點一過,巫聞就起,拿上西裝外套,對所有人說,“家里有門,超過十二點不回家,會發生家暴的…”巫聞結婚了,他這麼一說,有人笑罵他是妻管嚴,但更多的卻表示理解。
“走吧走吧,我們也走。”
方慕跟梁奇文也站了起來。
兩個人攜伴走出俱樂部,電梯里,梁奇文發現方慕的臉布滿翳,像是暴風雨就要降臨。梁奇文回想今晚到底是誰惹到了方慕,思來想去,他腦子里突然靈一現。
程禾影視…
盡管現在很被人提起,但梁奇文知道,方慕并非方家正房所出。
方慕的母親,就是一名演員,穆晨。
穆晨…
那不就是程禾影視旗下的明星麼?
怪不得阿慕臉那麼難看,程柯就是他母親的頂頭上司,穆晨長得好看,依照程柯那尿,能放過如似花的穆晨麼?
想明白這些,梁奇文明智的選擇裝傻,沒有開口詢問方慕更多。
兩個人一路沉默走出電梯,他們的車并未停在一起。分開時,梁奇文拍了拍方慕的肩膀,笑著說,“我得回家了,家里有人在等。”想到方慕家里的況,梁奇文又說,“方善還在家呢,你也早些回去。”
“嗯。”
兩人分開,上了各自的車。
方慕坐在車里,車沒開燈。
地下車場只有幾盞路燈,方慕坐在駕駛座上,白的燈映在他半張臉上,將他那臉,襯得更加暗、冷漠。
巫聞今晚突然提到程柯,他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
方慕點了煙,沉默地吸著,眼神微微閃爍。
第二天,程柯的那些丑陋傳聞,竟然越傳越廣,很快,幾乎人人都知道了。
程柯已經‘死了’,按理說,這些陳年舊事,不會一直被人拿來說。可是很奇怪,程柯這事,熱度不僅沒有消下去,反倒越來越火。某一天,微博上有人深了程柯在世時犯下的那些窮兇惡極的壞事。
該文章細說了那些與程柯有染的藝人,一時間,被提到的藝人們都被波及到,人人自危。
就連已經去世十多年的穆晨,也被人翻出了早年跟程柯一起,出各種場所的照片。照片上,兩個人舉止親,態度親昵,說是沒有貓膩,都沒有人信。
方慕沉著一雙眼,看著微博上的文章。
他眼里有怒火,還有恨意。
方慕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好,是陳先生麼?”這個人,正是寫那篇深程柯罪惡的微博用戶。
那人顯然有些驚訝,“你好,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方慕。陳先生,是這樣的,關于你寫的那篇文章,能不能給刪除了呢?”方慕手里拿著鋼筆,鋼筆著下雜志上一個男人的臉,“我愿意出二十萬,你看…”
十多分鐘后,那篇文章被該作者給刪除,原因不詳。
事后,陳先生又登錄微博,寫了一句話:只是傳聞,不知真假,大家不要當真,看了當個娛樂就行。
見此,幾個被點到名的明星和男明星,都松了口氣。
可事,并未因此寧息。
那片文章雖然刪掉了,但很快,就有了第二篇、第三篇有關程柯的文章,如雨后春筍般冒出。
在第23號這天,傳聞又有了新的轉變。
這一次,撰稿人不再只是編造程柯與那些明星間的三兩事,他首次在文章中揭了程柯癖的變態好。在文章中,那人還細數了程柯為追求刺激,去地下拳場買漂亮孩子的數次經歷。
這篇文章一出,引起了軒然大波。
娛樂圈不缺皮易,明星與程柯上床,屬于權易。你陪我睡,我給你資源,這很公平,大家雖然鄙夷,對此嗤之以鼻,但也僅僅是如此。可一旦牽扯到兒,那就變了質,那是犯罪。
這事,不知怎的,傳著傳著,就變了某某明星,為了結程柯,竟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做枕邊人了…
砰——
方慕將筆記本電腦砸到墻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保姆在樓下,聽到二樓書房的靜,呆了呆,然后趕低下頭繼續做事,努力做出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在酣睡的方善,也被這聲音給弄醒了。
“哇——”
“哇——”
嬰開始啼哭,聲勢浩大,不停不止。
保姆趕快跑上樓,抱起哭啼不止的方善,擁在懷里輕輕地哄。
方慕發完怒火,聽到方善的啼哭聲,這才拉回理智。他敢肯定,網上這些人,都是經過有心人特別授意后,故意這些寫的。先寫程柯與明星們的八卦,吸引大家的關注,等到有人關注了,再放出程柯的消息。
那個藏在暗的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拋出程柯的事實。進而,挖掘出那些被程柯欺辱過的未年…
方慕的臉徹底沉下來。
對方一步步挖坑,顯然是蓄謀已久,他不認為那個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方平絕有這麼大的本事。
。
這天中午,方俞生與喬玖笙一起去拿禮服。
魏欣已經做好了所有禮服,喬玖笙一一試了,都很合。
魏欣親自設計的禮服,喬玖笙自然是喜歡的。方俞生到了地方,才知道魏欣竟然也給他設計了婚禮儀式上穿的禮服,他的禮服,與喬玖笙的婚紗是同系列的。
方俞生穿上純白的禮服,站在鏡子前,他看了眼鏡子里俊無雙的男人,心里對魏欣生出激之意。
這兩百萬花得不冤。
等到喬玖笙換好婚紗,提著擺,從更室出來,方俞生見到,不自屏住了呼吸。
除了方俞生,魏欣大概是最了解喬玖笙曲線的人了。
為喬玖笙設計的婚紗,款式并不奢華,走的是風。束腰束,抹包,米黃的薄紗里面是如雪般干凈的綢面。婚紗底部是高線魚尾擺,擺最外面一層是魏欣親手刺上去的玫瑰。
朵朵玫瑰,開到極致,就像喬玖笙本人一樣艷人。
喬玖笙的材本就傲人,這款婚紗穿在上,更襯得材傲人、妖嬈。
像是一條嫵多的人魚。
婚紗最出彩的地方,是頭上那條拖地一米的蕾提花刺繡頭紗。
與大眾款蕾刺花紋頭紗不同,喬玖笙頭上的頭紗上,竟然繡了一個唯別致的天使。喬玖笙試婚紗的時候,只隨意將長發用皮筋給盤了了個圓形的丸子頭,藕白優的脖頸了出來,修長、優雅。
喬玖笙穿著高跟鞋,走路的時候,難免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摔倒,傷了肚子里的孩子。
一直低著頭走路,等走到屋子中央,抬頭,卻發現方俞生盯著看得有些傻眼,這才一挽,十分得意地朝他眨眨眼,“不凡說的對,我這麼漂亮的人,你能娶到我,真是走了狗屎運。”
喬玖笙一說話,瞬間打破了那份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唯。
方俞生挑了挑眉,不吝嗇自己對的贊,“你真好看。”
喬玖笙反而不好意思了。
眼睛在方俞生上瞄了好多眼,越看越滿意。
“嗯,你也、也還。”說完,喬玖笙又瞄他。
方俞生高有一米八三,穿西裝的時候,括軒昂,大背頭梳得整整齊齊,一不茍,潔的額頭下,彎眉懸掛在碧眸之上,他眼尾微微上挑,幅度又妖又傲。
發覺喬玖笙在瞄自己,方俞生心里暗笑,不忘朝遞了一個既魅又勾人的眼神。
喬玖笙呼吸一滯,暗罵:媽的妖孽!
方俞生快步走過去,捧著喬玖笙的臉頰,低頭在上狠狠吸了一口。“我找人設計了一套新房,已經開工土,一年后就可以住進去了。那個時候,你也生完崽崽了。到時候,你穿上這套婚紗,我們去新房樓頂,一邊看星星,一邊做…你想想,穿著又貴又好看的婚紗做那種事,是不是特別刺激…”
看見魏欣走了過來,喬玖笙趕堵住他的。
“閉,再說我生氣了!”
喬玖笙瞪著方俞生,那種事能常掛在邊麼?
真是不害臊!
趁魏欣還沒真的走近,方俞生又湊到喬玖笙邊,低聲嘀咕,“你如果嫌穿婚紗不方便,那我們直接著看星星也行…”
方俞生浪起來,比海水還浪…
喬玖笙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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