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跟方慕散伙了…
三妹跟方慕的大哥生活滿,夫妻恩…
二妹和前夫又合伙來綁架三妹,結果不倒蝕把米,反倒被三妹咬去了一只耳朵,弄瞎了一對眼睛…
到底孰是孰非?
家里爺爺眼瞅著就要掉氣了,兩個妹妹又上演了一出連劇本都不敢這麼寫的大戲,喬森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而在病房里,喬玖笙只顧著低頭吃面,本不知家老大已經愁得腦仁都疼了。
方俞生煮的方便面,特別味,這或許跟他們都姓方有關系。
喬玖笙只吃了一口,就朝方俞生豎起大拇指。“味道很味啊,老貨。”沒看出來,他有當大廚的潛力。
方俞生忍不住曲起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敲了敲喬玖笙的腦袋瓜子,糾正的稱呼,“把貨換公。”
老公…
喬玖笙依然喊,“老貨。”就是不老公。
方俞生也不堅持繼續糾正,算了,想什麼就什麼,只要不是前夫,其他什麼都行。坐在床尾,方俞生似是無意地提了句,“我來的時候,在醫院門口遇到了你大哥。”
吃東西的作一停,喬玖笙抬頭看著方俞生的臉,問他,“老大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說完,方俞生想到什麼,忍不住搖頭失笑,他道,“我要是攤上你們這樣兩個妹妹,我大概只想去死一死。”都說長兄如父,喬森肯定頭都大了。
方俞生同喬森的。
喬玖笙抿抿,沒接話。
吃完面,才覺得胃里飽飽的。
肚子,喬玖笙對肚子里面兩個小家伙說,“這是你們爸爸做的,喜歡吃的話,以后讓你們爸爸做更好吃的。”喬玖笙瞄了眼方俞生,笑瞇瞇地說,“俞生,以后去學學做飯吧,你孩子們很喜歡你做的。”
方俞生:“…”
請不要喜歡我做的飯,謝謝。
起,方俞生一邊收拾餐盒,一邊對喬玖笙說,“你打算怎麼置喬玖音?”
喬玖笙沒猶豫,態度干脆,語氣冷地說,“給警察,讓把牢底坐穿。”
方俞生勾淡笑。
很好,對待敵人,堅決不心慈手。
他就這樣的人。
“如果你大哥替求了?”方俞生不經意的問。
喬玖笙冷笑,“替求?”喬玖笙反問,“那誰來替我過的苦買賬?”靠著枕頭,喬玖笙看著窗外飄搖的細雨,記憶飄回剛重生的那一天。
醒來,發現自己坐在車上,窗外的雨很大,凝視著喬玖音年輕依舊的臉頰,心境很恍惚。一時,有些分不清上一世的悲慘經歷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經歷過。
結果,還不等搞清楚這一切,喬玖音就對下了殺手。
兩世為人,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慣的傻白甜了。
“車禍后,我為什麼寧愿找你尋求庇護,也不肯回郡市找老大?”喬玖笙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意,“因為我不想老大難為,我跟喬玖音都是老大的妹妹,老大知道了喬玖音做的事,一定會很失。但除此之外,他又能為我做什麼?”
“幫我對付喬玖音?算了吧,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他頂多是將喬玖音回來,嚴加管教罷了。”
“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喬玖笙臉徹底冷了下來,見方俞生看著自己,喬玖笙毫不避諱對喬玖音的恨和憎,“我要下地獄,我要嘗所有我曾經過的苦。而老大無法幫助我復仇。”
喬玖笙仰起頭,對上方俞生淡然平靜的目,又說,“只有你能讓我活下去,讓我報仇。”
方俞生輕笑出聲,開玩笑似的跟喬玖笙說,“那我真慶幸,我對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不來找他,他或許會再一次錯過。
方俞生忽然一愣。
再一次錯過?
他有些困,他為什麼要用再字?
方俞生覺得自己或許忘了什麼,但他一方面又無比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他深深地看了眼喬玖笙,表有些古怪。
喬玖笙放下枕頭,打算躺一會兒。方俞生飛快地瞄了眼病房外,這才拿著食盒去清洗。
門外,喬森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他到的時候,正好聽到方俞生詢問喬玖笙打算怎麼置喬玖音。
喬森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所以剛才病房里的對方,他全都聽到了。
喬森的手,在門把上松了又,然后又松開。如此反復幾次,最后他還是垂下了手。
是啊,他來替阿音求,那小笙這一年吃過的苦,流過的,又該誰來買賬?
阿音自己做錯了事,也是該付出代價了。
醫院每道病房門都有一個正方形的鑲玻璃的探口,方俞生看到一道黑影從那探口一閃而過,便知道喬森已經離開了。
事實上,方俞生早就知道喬森站在門外。他故意在他來的時候問喬玖笙,就是想讓門外的喬森聽到喬玖笙的真實想法。這樣,就能避免喬森找喬玖笙替喬玖音求。
喬玖笙又是個心的,若是一時心答應了,那多不好。
方俞生就是要絕了喬玖音的所有退路。
當天晚上,喬森來探喬玖笙。
兄妹倆再次見面,卻是相顧無言,彼此都到心沉重。
喬森有很多關心的話想要問喬玖笙,他想給喬玖笙一個遲來的擁抱,他想對喬玖笙說道歉。一時間心緒難平,反倒說不出話來。喬玖笙也看著他,沉默了許久,角淺淺地勾起了一個笑。
“老大。”喬玖笙還是那個喬玖笙,卻又不是喬森認識的喬玖笙。
喬森覺得,眼前的這個小笙,似乎變得格外年老。
雖然的模樣依舊年輕,但皮囊下的骨骼,已經進老朽狀態。
喬森皺眉,不愿意再看這副樣子的喬玖笙。
“這一年多時間,委屈你了。”喬森說完,又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對不起,大哥沒能第一時間將你認出來。”想到自己幾次見喬玖笙,都沒有將認出來,喬森心里是愧疚的。
喬玖笙不是很在意,搖頭淡然地笑,還開導他,“畢竟模樣不同,就算你察覺到什麼,也不會深想的。”
喬森倒也沒有反駁。
說了這些話,兩人之間又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喬森又主找話題。
他看向喬玖笙的肚子,說,“爺爺還沒有病倒前,阿卿給他看過兩個小寶寶的B超照。”說完,喬森忽然一皺眉,他忍不住問喬玖笙,“你大嫂,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之前喬森沒覺得哪里有問題,剛才說到B超這事,他才察覺到季卿的異常。
季卿這人,從來不管閑事,若不知道戚蕓笙就是喬玖笙,斷然不會把的B超拿回來給家里人看,更別說,還答應將為加冕借給喬玖笙了。
喬玖笙失笑,說,“大虎子也有不虎的時候。”
喬森面有些尷尬。
不過,這一聲大虎子,算是把這一年多的疏離,給徹底打消了。
喬森假裝冷下臉,斥責喬玖笙,“大哥,不許大虎子。尊老,讀的書都讀哪兒去了?”
喬玖笙偏要固執地一聲,“大虎子。”
喬森沉默了兩秒,面無表地回了句,“三狗子!”
“大虎子!”
“三狗子!”
“哥。”喬玖笙忽然改口。
喬森微微一愣,有些驚訝。
喬玖笙很正兒八經的管他哥,他有些寵若驚。同時,他也從喬玖笙這聲哥里,聽出了堅決的意思。喬森面微沉,果不其然,他聽到喬玖笙說,“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沒經歷過我吃過那些苦,就沒有資格開口讓我原諒喬玖音。”
喬玖笙俏麗嫵的臉頰上,多了一層喬森從未見過的狠絕,“我跟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要麼我死,要麼進監獄。”
喬森滿苦意。
“就…真沒有緩解的余地麼?”
喬玖笙不吭聲,但眼里的決然,已經告訴了喬森答案。
喬森眼神一暗,心里一片發苦。
“父母早逝,爺爺所剩時日已不多。很快,我就只剩下你和阿音兩個親人了。你遠嫁濱江市,阿音又…進監獄的話,我們這個家,就真的拆散了。”都說長兄如父,這些年,喬森心里也承了許多。
當年勐海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四歲了。
他心里也是痛的,但他能怎麼辦?
他必須承擔起一切。
只因為他是哥哥。
因為是大哥,所以他不能哭,他若哭了,下面兩個妹妹怎麼辦?他不僅不能哭,還得在二妹面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要在三妹面前溫聲輕語,生怕說重了話、說錯了話,刺激到。
誰都過得不容易。
喬玖音只看到家里人對他的不公平,卻沒有看到喬森的苦苦支撐,沒有注意到從勐海回來后,喬玖笙一日日憔悴消瘦下去的子,以及夜半時分醒來的刺耳尖。
喬森的話,讓喬玖笙心里發酸。
但那又如何?
“哥,不管怎樣,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喬玖笙了肚子,說,“我困了,我得睡了,哥,你也忙去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喬森嘆息一聲,緩緩站起,離開了病房。
等他一走,喬玖笙就睜開了眼睛,著窗外染了霓虹彩的黑夜,心里一陣發酸。
這個家的確是破碎了。
大虎子、小二黑、三狗子,再也拼不一個三角形了。
喬森離開喬玖笙的病房,又去了眼科住院樓。他站在病房門,看著病房里發完脾氣,剛剛累到睡過去的喬玖音,沒有推開門進去。喬玖音直到現在都無法接眼睛已瞎的事實。
醒了就砸東西,沒完沒了地砸。
喬森黯然轉,迎面看見季卿走了過來。
“阿卿…”喬森第一次到這麼累。
季卿牽著他的手,帶著他離開住院部。兩個人上了車,季卿背靠著車椅,讓喬森躺在他的大之上。喬森看著朦朧的車燈,耳旁,響起季卿溫的聲音,季卿一直在喬森的耳邊,輕聲哄他,說,“喬森,你累了,你需要休息。”
漸漸地,喬森睡了過去。
見他睡著,季卿有些心疼的開喬森皺的眉頭。
…
喬玖音再次醒來,眼前依然一片漆黑。
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當前時間,是白天,還是黑夜。
門似乎被推開,走進來幾個人。
喬玖音心里琢著這些人的份,就聽到一道冷肅鐵厲的男人聲音,對說道,“喬玖音小姐,經調查,我們判定你涉嫌策劃參與三起盜尸毀尸案、一起故意殺人未遂案,以及一起故人殺人案。”
三起盜尸毀尸,一起在去年三月,另外兩起是在五天前。
殺人未遂,是指故意制造車禍事故,試圖謀殺喬玖笙,雖沒有功,卻致使喬玖笙重傷。
故人殺人案,則是在醫院產房,故意放棄搶救活嬰一名。
警察宣讀了案件詳,然后對喬玖音說,“因嫌疑人未康復好,批捕日期將推后二十天。這期間,將由我局邢菲同志負責監督嫌疑人。嫌疑人配合我們工作…”
喬玖音呆坐在床上,聽到警察們匆匆離開,呆呆傻傻的模樣,如同丟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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