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凡有兒了！

喬玖笙心里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有兒了？兒多大了？你結婚了？你老婆呢？你不是說你沒結婚，還一條？”那一晚，喝醉后，戚不凡數落方俞生的話，喬玖笙至今想起來都覺好笑。

可就這麼一個自稱單在濱江市連棟廁所都買不起的人，竟然有了個兒！

那可是兒啊，可不是貓兒狗兒！

心里太震驚，喬玖笙一口氣發出了無數個問好。

戚不凡將的震驚錯愕看在眼里，也知道這事說來有些突然。他神難得變得溫和，想到他的兒，他心都融化了。“我沒結婚，但我有兒。”

喬玖笙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沒結婚，兒哪兒來的？

他自己生的？

喬玖笙看戚不凡的眼神，充滿了對人生和自我的懷疑——

我家男助理會生娃！

這個認知，讓喬玖笙驚悚了。

戚不凡不知道喬玖笙的思想已經在跑火車了，他盯著地上那些邊角玉料，輕聲說，“不是我親兒，是我戰友的兒。”

戚不凡以前是當兵的。

他父親走得早，一直跟母親生活在一起。他讀書績又不好，普普通通，算不上優等，也不是很差，總在中間位置游來游去。所以高二那年，他就去參軍了。

本來未滿十八是不能伍的，但他況特殊，那征兵的軍人見他是個好苗子，就把他招進了部隊。

戚不凡在普通軍營待了兩年，后來，他因為各方面條件都優異，被選拔為海軍特種部隊，做了一名海軍特種兵。帶他的隊長，戴文，是個很厲害，很嚴肅，但心地善良的男人。

一次任務中，戴文為了保護戚不凡，葬大海。

戚不凡也在那次任務中，因為違抗軍令，被部隊開出。

戴文的老婆早就跟他離婚了，獨生的兒跟著戴文的父親生活，戴父年老，在戚不凡退伍的第三年就去世了。戚不凡對戴文心有愧疚和激，就將戴文才九歲的兒接到了自己家中養。

如今，七年過去，當年的小兒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在戚不凡的家鄉念高一。

戚不凡雖然不常回去，但也經常給打電話，定期給匯錢。有時候逢年過節，也會趕回去，一家三口過個節日。

今天，見這玉料還有剩的，戚不凡就想到了自己那個便宜兒，想給他做一個。

喬玖笙聽了，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耶，三十三歲就當爹了，你可以的不凡。”喬玖笙對戚不凡那個兒特別好奇，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麼不將接到濱江市來讀書？濱江市教育水平可比你老家好多了。”

戚不凡說，“想陪著我媽。”

“那倒是。”

戚不凡又有些愁，“不過我媽越來越不好，過段時間，我可能就要請假回去一趟。”之前他說請假回去找老婆，其實是回去看看老媽。

“回去的時候，說一聲就行。”陪伴父母親是大事，喬玖笙相信方俞生會給他批假，“大概哪天回去？”

戚不凡說，“可能就下個月吧。”

“好。”

喬玖笙琢著，要多備點兒東西，等戚不凡回去，就讓他帶回去送給家里人。戚不凡跟著方俞生十年，不僅僅是助手這麼簡單的關系，他們算得上是家人了。

“你放心，你回去之前，玉墜會做好。”

“那就多謝夫人了。”

戚不凡目的達到，又飛快地溜了，他是個閑不住的。

喬玖笙等他一走，立馬也起，跑到三樓去找方俞生。方俞生最近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經常待在收藏室里寫寫畫畫。方俞生設計東西的時候，從來不用電腦，。所有東西，都一筆一劃，全部畫在紙上。

喬玖笙看著他面前那一疊麻麻的紙，便問他，“為什麼不用電腦？”

“電腦不安全。”方俞生語氣溫和。

“還有人黑你電腦圖？”喬玖笙語氣像是開玩笑，但見方俞生點了點頭，頓時出驚訝之，嘆道，“真有人過？”

“嗯。”

方俞生還在麻省理工念書的時候，參加過一個原創設計比賽，方俞生順利進決賽，與一個理查德的學長撞上了。那理查德知道自己干不過方俞生，就讓黑客黑了他的電腦，了他的設計圖。

后來，在賽場上，對方先他一步拿出設計圖。若非方俞生還有第二手準備，差點就被扣上了一個竊抄襲的帽子。

那次，方俞生雖然沒有吃虧，但他卻養了不在電腦上做設計圖的習慣。遇到必須要用電腦的時候，他也只敢用言諾為他提供的設計件作圖，做好圖，就立馬打印出來，然后徹底刪除并粹文件。

方俞生見喬玖笙神神地，也放下筆。

他往后一靠，背靠椅，還拍了拍自己的雙，對喬玖笙說，“這里來坐。”

喬玖笙當真坐了下去。

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方俞生低頭看了一眼喬玖笙，眼里帶著暖意。

他喜歡不自覺間流出來的依行為。

“什麼事要跟我說，神神的。”

喬玖笙朝他眨眨眼睛，像只小狐貍。“你猜，我剛才聽到了什麼大事？”

“猜不到。”

“是關于戚不凡的。”

聽說是跟戚不凡有關的，方俞生產生了幾分興趣。他假裝沉思，過了會兒，才說，“他找到朋友了？”

“呵…”喬玖笙笑他天真，“不是，他沒有找到朋友。”

戚不凡上還能發生什麼大事？

方俞生猜不到，“你別拐彎子了，說吧。”

“好吧。”喬玖笙神一正，說，“戚不凡有兒了。”

方俞生表變得有些稽。

“被嚇到了吧？”喬玖笙很滿意方俞生此刻的反應。

果然，不止一個人覺得震驚。

方俞生深吸口氣，難以置信問道，“你說誰有兒了？不凡？”

“嗯！”

見他這麼震驚，喬玖笙到好笑，“是不是驚到了？”

點點頭，方俞生連番追問，“他什麼時候結婚的，兒多大了？怎麼我不知道？”他們認識十年了，他從來都不知道戚不凡有兒了好嗎！

喬玖笙就將戚不凡兒的由來跟方俞生講了一遍。

聽完，方俞生終于恢復從容。“那不是真兒，那養。”他還以為戚不凡真的有兒了。

“你說，他有兒了，以后找老婆，會不會很困難啊？”帶著拖油瓶的人，可不好找對象。“不過不凡長得也好看，倒是不愁。”

方俞生想到什麼，忽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找不到老婆，那就部消化。”

愣了愣，喬玖笙才理解部消化是什麼意思。

“方俞生，你真是畜生啊！”

喬玖笙說著就錘了方俞生一拳。

方俞生趕認錯，“我開玩笑的。”

“這種玩笑不要開。”若是被戚不凡聽見了，估計會跟他拼命。

“對了，你想要我雕個什麼造型的人像？”喬玖笙說完就站起來，掏出手機，對他說，“我給你拍個照片，以后對著照片雕。”

方俞生想了想，說，“雕個威武霸氣的。”

“可以的。”

喬玖笙墊腳取下一手杖，遞給他，說，“換一西裝，站在窗戶那里，一只手方西裝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握著手杖，側對著我，出個顛倒眾生威武霸氣的笑。”

方俞生想了想，覺得這造型是還不錯。

他趕回房去換服，然后，依著喬玖笙所說的那樣，讓拍了一張。

拿到照片后，喬玖笙就沒再打擾他。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方俞生跟喬玖笙都在做各自的事，一個搞設計，一個搞雕件。

差不多用了一個月，喬玖笙終于搞好了玉雕。

將品裝在一個木盒子里，擺在床頭。吃晚飯的時候，跟他說，“玉雕件做好了，放在房間，要不你去看看？”

聞言，方俞生飯都不吃，起就跑去主臥。

進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禮盒。方俞生滿心歡喜地打開盒子，當看到盒子里的自己時，先是一陣錯愕，跟著，瞬間黑了臉。只因那雕件，實在是太——

傷風敗俗！

玉雕人像的姿勢，跟方俞生那天拍照的姿勢大致相同，姿筆如松，微微側頭，側臉廓清晰而朗。不過，方俞生在兜里的右手，卻變了叉腰。左手倒是按照照片那樣雕的，握著手杖，霸氣十足。

這玉雕件哪里都好，玉質極品，雕工爐火純青。就連那玉雕人的模樣，幾乎都跟真人方俞生一模一樣，就連頭發幾乎都是照搬照片上的樣子。

乍然一看，人人都會說這是一件完的玉雕品。

但是，有哪里不對！

方俞生那天拍照可穿了服的！那為何他眼前這個玉雕人像，渾上下，只穿著一條遮的四角！因為沒穿子，所以在兜里的手，只能改撐著腰了。

喬玖笙雕的十分仔細，將方俞生前的兩點都雕出來了，圓點雖小，卻很人。

深吸口氣，方俞生下心里的震驚，又盯著那雕件看了半晌，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評論一句，“傷風敗俗！玩喪志！”

學的一好本事喂了狗！

喬玖笙聽到開門聲，就扭頭看了過去，瞧見方俞生那臉既古怪又沉的臉，就知道自己的作品get到了他的怒火。

“雕的怎麼樣？”喬玖笙笑意。

方俞生直接無視他，低頭吃他的飯。

喬玖笙老老實實地吃完飯，見方俞生還不打算搭理自己，便說，“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把他改其他小擺件，以后再重新做一個。”那可是第一次掉男人呢。

覺得好看的，舍不得扔。

聞言，方俞生沒好臉，“放著吧，都雕好了。”其實，喬玖笙雕的很好，要是能穿上服，那就更好了。

方俞生本來還想著，改天一定要跟言諾他們幾個炫耀炫耀，現在倒好，沒穿服，他要怎麼炫耀？

“那好吧。”

喬玖笙正要起，肚子里小家伙忽然踢了一腳。

形一頓。

方俞生跟著看過來，“怎麼了？又踢了你？”

喬玖笙點點頭，“小家伙現在是越來越有力氣了。不凡那個吊墜還沒雕好，他下星期就要回家，我繼續干活去了。”喬玖笙上了樓，雕了會兒，覺得有些冷。

農歷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喬玖笙只穿著一件偏薄的，坐著又沒怎麼，腳底和后背都冷颼颼的。現在懷著孕，若是冒就很麻煩，喬玖笙起走出工作室，下樓去拿服。

剛走下樓梯，正打算轉彎去主臥室，就聽到旁邊戚不凡的臥室里，響起方俞生的聲音。

他問，“什麼況？”

戚不凡說，“警方在查程柯那把槍的來歷。”

聽到槍字，喬玖笙腳步一頓，轉，走到戚不凡房門邊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