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方俞生認為應該還有后話。

果然，戚不凡還沒說完。

戚不凡又說，“還有，我發現一件怪事，二似乎也發現了那個人，二爺跟二，最近似乎有了變化。”

方俞生早已對那個人死心，聞言，緒波并不大。

“那就多加留意，我倒是想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方俞生沒想到，戚不凡后來會為他帶來那麼大的驚喜。

大概是在三個月后，戚不凡得到了新的消息。

他告訴方俞生，“二，不是真的二！”

方俞生一愣，“何意？”

戚不凡解釋，“這個二，并不是真的喬玖笙，而是喬玖笙的姐姐，喬玖音！”

方俞生心跳忽然快了些。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一直都在留意方慕跟二的一舉一。就在上星期，有個兄弟說，他發現方慕在調查去年那場車禍案。他覺得奇怪，也去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方慕竟然是在查二的份！”

“就在昨天，方慕約了二一起去陵園祭拜的姐姐的喬玖音。戲劇的是，他們兩個人在陵園里撕了起來，方慕拆穿了二并非喬玖笙，而是喬玖音的份真相。”

“二也承認了，并且還說…”說到這里，戚不凡看方俞生的目，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方俞生立即追問，“說什麼？”

戚不凡知道，他剛才說的這些事，足以重新點燃方先生心里的希。如果二是喬玖音，那麼就不是方先生一心要等的那個人。那麼，方俞生的那個喬玖笙，可能還單著，他還有找到、并且與再續前緣的可能！

清晰的在方俞生臉上看到重燃起來的神采，戚不凡都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了。

戚不凡的沉默，漸漸澆滅方俞生心里的期待。

他心一沉，著嗓子問戚不凡，“是不是…”方俞生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還是咬牙問出了那句話，“阿笙，是不是出了意外？”

戚不凡這才說，“死了。”

方俞生心里鈍痛。

好不容易知道喬玖笙的消息，還來不及欣喜，就得知已死的消息！沒有任何言語，注意形容方俞生此時此刻的心，有多麼的跌宕起伏。他表有些呆呆的，無意識地了。

許久以后，他才語氣喃喃地問道，“怎麼會呢？怎麼會死呢？不是說，死的人是喬玖音嗎？”

戚不凡說，“死的人是喬家二小姐。活著的是喬家大小姐。二小姐死了，大小姐就頂替的份，嫁給了方慕。”喬玖笙和喬玖音是雙生子，們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若要頂替，是輕而易舉的。

這樣恐怖的事，戚不凡聞所未聞過。

雙生子，如果好，那真是讓人羨慕的事。若是不好，生了間隙，發展了喬玖笙和喬玖音這樣的況，那真是恐怖至極。

方俞生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愿接這個消息。

與他一樣無法難以接這個消息的，還有方慕。

戚不凡以為方慕跟喬玖音會離婚，但不知為何，那兩個人竟然還糾纏在一起。在公眾場合，他們依舊是恩有加、和睦的夫妻。關起門來，方慕從來都不肯再多看喬玖音一眼。

三個月后，方俞生獨自離開Z國，去了A國。

一年后，方俞生回來，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沒有變化。

但戚不凡知道，先生的眼睛，已經恢復好了。

他回來的第二年，方慕忽然出軌了，出軌對象是一個長得很像二的人，胡瑤。胡瑤，職業是模特，其實就是個小模，在認識方慕以前，是另一個富商的人。

認識方慕以后，方慕獨寵一人。

胡瑤一開始還低調，與方慕相的第二年，胡瑤就忍不住發各種大尺度圖片挑釁方家二。二氣得流淚不止，差點抑郁疾。

奇怪的是，任胡瑤如何胡作非為，方慕竟然真的對此置之不理。

所有人都到奇怪，為何之前還你儂我儂的一對夫妻，會突然發生變故。

喬玖音知道胡瑤的存在后，也威脅過、甚至還綁架過，但都被方慕給擺平了。喬玖音的日子開始不順心起來，不順，導致大變。甚至都不知道，胡瑤的出現，其實是方俞生的刻意安排。

就這樣，喬玖音跟胡瑤狗咬狗了五六年，最后胡瑤死了，死因是車禍。這車禍，其實是喬玖音的手筆。

方慕千防萬防，最后還是沒有保護住胡瑤。

胡瑤的死，竟然也沒有拆散方慕跟喬玖音二人。他們還是那麼過著，哪怕這段婚姻早已千瘡百孔，出席公眾場合的時候，他們依然挽著手，扮演著彼此最完的另一半。

他們結婚后的第八年，程柯被人救走。

方慕認為是喬玖音干的，跟喬玖音撕破了臉皮，兩個人在一場宴會上，當面開撕。

他們這一架，打得轟轟烈烈。

然而，讓人大跌眼球的是，他們仍然沒有離婚。

又一年，方平絕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給的u盤，發現了穆晨當年死亡的真相。他剛想要找方慕質問，卻在家中，突發腦溢死亡。之后，家里的傭人在他房間發現了一張囑，囑上代，他將他名下方氏百分之二十的份，全都轉給方慕。

方平絕死后，徐萍菲瘋瘋癲癲，被方俞安接出方家，心服侍。

方平絕一死，萬浪管家也辭職了，找了個適合養老的地方，一個人住著。方平絕死后，方慕為方氏最大的東兼執行總裁，一時間，方慕風無限。

方慕跟喬玖音結婚后的第十年，失蹤多年的程柯忽然跳出來，公布了方慕兒時被他玩弄的視頻。一時間，方慕名聲被毀，程柯也在被警察通緝的那段時間里，暴斃亡。

年的經歷被公諸于世，方慕徹底變了。

他變得比之前更加冷、殘忍、不近人。

他跟喬玖音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后來，他索就不再回家了。他又在外面包養了別的婦，那婦竟然也有幾分像二，尤其是側臉。方慕與婦不錯，那人甚至還為方慕生了一個兒。

喬玖音也沒有早些年那麼憤慨了，不再針對小三做無意義的舉。

婚后第十五年，方慕常常幾個月都不歸家，喬玖音到空虛而寂寞。那一年，喬玖音包養了一個模樣好看的男明星。次年二月，與那男明星的床戲視頻被狗仔曝，男明星前程被毀，喬玖音聲譽毀盡。

他們的茍且視頻，喚醒了那一年的春天。

盡管，方慕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喬玖音也包養了別的男人，但他們的婚姻，依然存在著。他們的婚姻，就像是萬里長城，這里缺個口，那里塊磚，然而，它依然頑強的屹立在叢山之間，綿延不斷。

婚后第十六年，方氏最高機被泄，方氏遭重創，元氣大損，眾多高層紛紛離開方氏，有人另立門戶，有人退休養老。

一時間，方氏搖搖墜，只有方慕還堅守在總裁的寶座上。

婚后第十九年，方氏集團稅稅、方慕設計殺害程柯、弒父的罪證，被人舉報。當日，方慕被警方帶走。法庭上，證人出席作證，那證人，卻是與他生活多年的人。

方慕被判死緩，并剝奪終政治權利。

方慕被帶出法庭，前往監獄的時候，他忍不住沖人咆哮，“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方慕始終不敢相信，人竟然會出賣他。

那人笑得很苦，說，“方慕，胡瑤是我姐姐。”方慕知知道胡瑤慕虛榮，流連男人堆，卻不知，胡瑤還有一個早年出過車禍，了植人的妹妹。

胡瑤死后，妹妹醒來，改頭換面，接近方慕，最終，一擊弄死方慕。

方慕一臉愕然地被拖走。

方慕獄，獄中表現良好，第四年，他被允許減刑五年。那一天，方慕很開心，以為日子有了盼頭，可就在當晚，他的獄友忽然發狂，方慕在睡夢中驚醒過來，迎接他的，是獄友的當頭一棒。

那一棒，方慕的頭骨被敲碎。

因方慕的死，那獄友被判槍決，他死后，他留在世間的一個兒，卻得到一筆巨款，并且功收到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書。

喬玖音接到電話，去獄中帶走方慕的。

這一年，方慕剛滿50歲，喬玖音即將滿46歲。看到死相慘烈的方慕時，呆了很久，然后，瘋了一樣的撲在方慕的尸上，大哭，也大罵。罵方慕不是東西，罵他死了活該。

罵完，又哭得肝腸寸斷。

哭完，喬玖音便趴在他的尸上，一聲聲，嘶聲力竭地喊著：“慕哥哥…”

方慕下葬那天，方俞安來了，方俞生也去了。

方俞安離開方家后，做了一名職業電競手，退休后，他開了一個電競學院。如今已四十多歲的他，看著，模樣竟然格外的平和優雅。他看到方俞生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俞生哥哥，你的眼睛看得到了？”

面前的人，沒拿手杖，他睜眼看著方俞安，雙眸神采澄清而深邃。

方俞生陡然聽到這聲俞生哥哥，先是一愣，跟著，他瞇起綠的眸子，著遠方，意味莫名地說了句，“俞安，對不起。”

方俞安平和的臉上，浮出一抹疑。

方俞生說，“當年，我是打算去給卿卿求的，可是晚了。”

方俞安臉微變。

他想到那17歲就去世的妹妹，自嘲地笑了下，“不怪你，真要怪…”他忽然不說話了。

真要怪，就怪父親太冷！就怪二嫂太歹毒！就怪這個無的世界，不肯給犯錯的一個改過的機會。

方俞安想到什麼，回頭看著跪在墓前，容滄桑了一些的喬玖音，他說，“那個人，終于也得到了報應。”

“報應？”方俞生嗤之以鼻。

這，遠遠還不夠。

等方俞安離開了，方俞生這才走到喬玖音邊。

喬玖音察覺到黑影，抬起頭來，看到是方俞生，倒是一愣。待發現方俞生的眼睛竟然看得到時，徹底變得驚愕。“你…”喬玖音踉蹌站起，問方俞生，“你的眼睛好了？”

方俞生沒說話。

喬玖音想到什麼，又說，“很多年前，你說我們曾認識過，能跟我講講，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方俞生忽然說，“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嗎？”

喬玖音愣住。

“什、什麼？”

方俞生很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我說阿笙，長得跟你一樣嗎？”

喬玖音面劇變，“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方俞生輕笑，笑得特別好看，卻讓喬玖音看得頭皮發麻。“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是喬玖笙，而是喬玖音？”方俞生瞇著眸子，不屑地看著喬玖音，說，“我還知道，那場車禍并不是意外，而是你故意制造的。可憐方慕那個傻子，到死，都不知道阿笙是被你給害死的。”

見喬玖音臉越來越難看，方俞生忍不住搖頭。

他像是想起某些值得開心的事，便勾起溫的笑，他很輕聲地說了一句，“我的阿笙，沒有你這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