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姜波先他們一步抵達，他們還沒到家，大家都沒有吃飯，在等他們回來了一起吃。姜波系著圍，戴著一雙手套，頭頂上也戴了一頂廚師帽。

他手里端著一個碗，手在碗里抓來抓去，看上去像是在腌制什麼東西。一看姜爸爸這全副武裝的裝備，方俞卿就對今晚的晚餐，充滿了期待。

“回來了？”姜波對一旁的劉清雅說，“回來了就吃飯吧。”

“好。”

中午的飯，是姜媽媽跟保姆一起做的，味道還算不錯，但算不上多麼的味。方俞卿吃了一些，席間犯惡心厲害，就跑去廁所吐了一次。

是吃不下了，但姜媽媽又給盛了一碗湯，不停地說著越是吐，越得吃，吃不下也得多吃點兒，哪怕等會兒就會吐出來，但到底還是進了一些到肚子里。

方俞卿想到肚子里如今有個小家伙需要吸收營養，強忍著惡心，喝了那碗湯。是忍了半個多鐘頭，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跑去廁所一陣吐。

姜唯趕跟上去，在旁邊站著，等吐完，遞給一杯溫熱的水和巾。“漱漱口吧。”

“嗯。”

方俞卿用溫水漱了口，這才讓姜唯將牽了起來。方俞卿又有些困了，姜唯便帶回房去睡覺。方俞卿也沒睡多久，就又因為犯惡心，中途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吐了一次，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醒竟然快四點鐘了。

方俞卿之前一直吐，臉并不好看，睡了會兒，臉看著倒是紅潤了一些。姜唯不在房間，應該是在樓下，方俞卿獨自下樓，沒在大廳看到姜唯，反倒是看見了姜潔。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潔沒在家。

姜潔前段時間開了一家清吧，賺點兒零花錢用，偶爾也會呆在清吧里看店。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方俞卿就沒看見。

“什麼時候回來的，姜潔。”方俞卿在姜潔邊坐了下來。

姜潔說，“才回來半個鐘頭。”盯著方俞卿的肚子，問，“我可以嗎？”

“當然。”

方俞卿靠著沙發，讓姜潔肚子。姜潔作很溫，生怕驚了他們姜家的小孫子。姜潔將手放在方俞卿的腹部，問方俞卿，“還要多久才能到胎啊？”

“兩個多月吧。”

“嘖嘖。”

方俞卿忽然干嘔了一下，表也變得難忍起來。

“又要吐了？”方俞卿出了同的神。

人懷孕可真辛苦。

“我去廁所！”方俞卿趕站起跑去廁所。

姜潔跟著追上去，站在廁所門框邊，看著方俞卿嘔吐，表有些復雜。等方俞卿站起來，姜潔才說，“當人可真罪。”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啊。”方俞卿跟姜潔說，“你也有這一天的。”

姜潔深深地看了方俞卿一眼，忽然說了句，“你現在這樣，我還羨慕。”

“嗯？”

姜潔說，“我前段時間談了個男朋友，你知道吧。”

“嗯。”方俞卿在姜潔的朋友圈里，看到過幾次他們的合照。難忍長得還不錯，一表人才，是臨省的，據說家境也不錯。

從各方面看，他們都很配。“秦耀是吧？”

姜潔笑著嗯了聲。

方俞卿了，問，“你們現在得如何？是隨便談談，還是準備結婚？”

哪知，姜潔卻說，“他劈了。”

方俞卿神一僵。

臉上沒了笑意，驚訝之爬到的臉上，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姜潔一眼，追問道，“怎麼回事？”

姜潔冷笑，“秦耀跟他們公司一個孩在一起了。”姜潔聳聳肩，說，“雖說我們離得不遠，但到底不住在一個城市，分開的時間總是比相聚的時候多，我們之間很容易第三者。當然，分隔兩地不是我們分手，他劈的最主要的。”

“嗯？”那什麼是最主要的？

姜潔臉上出一個蒼涼的笑容，自我嘲諷，說道，“他們上床了，他們搞在一起一個半月了。可笑的是，他前天晚上還跟我上床來著。”

這一點也不可笑，反而很可惡。腳踏兩只船，真的是最令人反憎惡的事。

姜潔又說，“昨天，我們吃了一頓很盛的午餐，在餐桌上，他跟我提出了分手。”睨了方俞卿一眼，說，“你知道他為什麼跟我分手麼？”

分手，不外乎是不了。

所謂的我們不合適，也不過是好聽的借口。

方俞卿剛準備問為什麼，姜潔用一副陌生到讓人討厭的口氣，說道，“我對你很有好，我們各方面都很合拍，無論是三觀還是床上。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方俞卿聽了這話，先是一愣了會兒，這才明白姜潔這是在學秦耀分手時說的那些話。方俞卿問，“這是他的原話？”

“嗯，原話。”姜潔想起昨天經歷的那些事，現在仍覺得可笑荒唐。“我問他為什麼要跟我分手，既然各方面都合拍，難道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他說，他出軌了。”

姜潔角嘲諷的笑意像是有深了些，“他說，對方是。”

方俞卿呆了呆。

…

忍不住手，去握了握姜潔的手。

姜潔笑臉一怔，低頭看了眼被嫂子握住的手，心里忽然一陣酸。姜潔再也笑不出來，收起那虛假丑陋的笑容，用帶哭腔的聲音泣訴，“對方是。呵，哪個人曾經不是？我他媽沒上那個人之前，我也曾是。可結果呢？”

姜潔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談了三年，那時候剛讀高三。聽說，在他們相第三年的時候，那個男人跟一個大提琴演奏師在一起了。分手的時候，男人告訴姜潔，他說那人很文靜，說姜潔子太鬧，他喜歡文靜些的，他們不合適。

去他媽的不合適。

不合適早該發現了，那還需要找到下家了，再來說他們不合適。

這不是胡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