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顧意秋,又是怎麼分開的?”他忽然想要認真地了解下他跟顧意秋的過往。
“你們分開的時候,已經讀小學了。”方子程將相冊翻完,發現后面沒有顧意秋的照片了,這才合上相冊。
“說說啊,我們是怎麼分開的。”方子愷不耐煩地催促他哥。
方子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嫌棄他心急。方子愷臉收起臉上那不耐煩的表,討好地說,“哥,跟我說說唄。”
方子程表好看了些,這才說,“顧意秋的媽媽不好,要出國去治療。那時候太小,就跟著父母一起出國去了。”
“我記得走后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很不開心。剛出國那段時間,你們天天都會打電話聊天。兩國之間有時差,有時候你半夜還設鬧鐘爬起來給打電話,陪聊天。”
那段時間,他們的是真的好。
方子程還記得一件趣事。“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在學校干架,輸了。回來后,晚上跟顧意秋打電話,還跟訴說委屈。說著說著還哭了。”
方子愷:“…”
他想捂臉。
那麼沒用的人,真的是他麼?
“那我們為什麼又沒有聯系了?”方子愷以為他跟顧意秋會斷聯系,是因為顧意秋那邊出了事。比如說搬了家,換了電話號碼。
聽到弟弟的心聲,方子程搖搖頭,他說,“你們分開太久了啊,你漸漸地習慣了沒有顧意秋的陪伴,到了新的朋友,自然冷淡了顧意秋。后來,你們就不聯系了。”
每一段友,都是這樣的。
相時熱切,分開時懷念,久而久之,習以為常,便漸漸忘。然后你會到新的朋友,新出現的那些人,總會取代曾經舊友在你心里的地位。
方子愷就是如此。
但顧意秋跟方子愷又不同。
遠飛國外,語言不通,不同,加之格傲氣,顧意秋并沒有朋友,被孤立起來。那個時候,曾經跟關系最好的方子愷,就會被放在心里珍藏著。
當欺負了,難過了,想念自己的祖國了,就會把跟方子愷相關的記憶翻出來,看一看,又小心地藏起來。
這一段友,方子愷很容易便忘了,顧意秋卻對方子愷生出了執念。
盡管不記得那些往事了,但聽方子程這樣說,方子愷心里還是有些難的。原來他那個時候,是那樣的喜新忘舊麼?
到頭來,還是自己有錯在先。
之前方子愷還埋怨顧意秋格強勢,不知恥。這會兒,他卻責怪起自己來。
“對了,你以前的手機還保存著麼?你跟都有手機,你可以去翻翻你的舊手機,肯定能找到一些蛛馬跡。”方子程不喜歡看到弟弟沉默的樣子。
方子愷還是笑起來好看,笑得越囂張,就越順眼。
聽了方子程的建議,方子愷跑回自己房間,在屋翻箱倒柜了十幾分鐘,終于在一個小盒子里,找到了兩三部舊手機。
方子愷這人記差,他每一部手機的開機碼都是一樣的。方子愷將其中一部黑的舊手機沖了電,開了機,就慢慢地翻記錄。
這支手機是他剛升小學時候使用的手機,功能不多,可以微信、拍照、發短信、打電話。但是沒法玩游戲。
手機開機后,方子愷就直接進了相冊。
讓方子愷震驚的是,這支手機里相冊里的照片,百分之八十都是跟一個孩子有關的。相冊里的孩子跟莉莎那本相冊上的模樣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孩長高了,也瘦了。
每一張照片,孩的表都酷酷的,著鏡頭,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還是很配合方子愷的要求,擺出他想要的作。
啊,好久不見啊,顧意秋。
晚上,方子愷沒有留在家里吃飯,就自己跑去找顧意秋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只想對說一句對不起。
顧將的家在哪里,方子愷一問便知。顧將跟顧意秋住在他們的老房子里,那是一棟兩層式的洋房,門口有一個小院子。
他們的家,并不在軍區大院,而是在郊區。
小時候,方子愷還常去顧意秋家里玩。
他自己騎自行車去找顧意秋,到了顧意秋家門口。方子愷對那位顧將是有所忌憚的,他站在門口,躊躇不定。若是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顧將,那豈不是羊虎口,主送上門來討打?
在心里地飯了會兒慫,方子愷一鼓作氣,按了門鈴。
慶幸的是,開門的是顧意秋他們家的保姆。
“你找哪位?”保姆的普通話講的不好,帶著一外鄉口音,口音很濃。
方子愷仔細分辨了下,才聽清楚的意思。
“顧意秋在麼?我是同學。”
“小姐不在家。”保姆說,“這個時候,小姐應該還在訓練場。”
問清楚了訓練場的位置,方子愷又蹬著自行車去找。
訓練場在一里外的地方,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場。場上四可見供軍人訓練的材和設備,這應該是顧將的私人訓練場。
訓練場被四面的鐵網圈了起來,方子愷站在鐵網外面,看著訓練場上的人。
訓練場有夜燈,燈下,顧意秋穿著一件黑的背心,軍綠迷彩長,腳蹬作戰靴,正在單杠上做引向上。很有孩子能做這個項目,但顧意秋就是這麼牛,看著瘦的,做引向上的時候,一個接著一個,不見氣。
方子愷怔怔地看著,穿著服的時候,形看著很消瘦,但穿著背心的時候,一雙手臂竟然也有。
方子愷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看顧意秋做訓練,他數了數,顧意秋竟然一口氣做完了兩百個引向上。
他被震驚到失了言語。
這麼多年過去,他老大還是他老大。
做完了引向上,顧意秋從單杠上跳了下來。捶了捶,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才撿起地上的部負重帶跟背包,往自己上一綁。
還要去負重跑?
“顧意秋!”
方子愷不得不主出聲,引起顧意秋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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