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步忠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本不顧及薛府的臉面,不心中惱怒,忍不住出聲呵斥道:“閉!看你倆這副樣子,何統!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薛步忠這一吼,立刻讓兩人噤若寒蟬,嚇得渾一哆嗦, 不敢再多言語了。
他深吸了口氣,下心中的火氣,看向祁老,“既然葉府如此要求,我們薛家沒有不應的道理。只是一萬兩銀子得經過家主的同意,今日先讓賬房支一千兩讓祁老帶回去給那惜云驚,過兩日我薛府管事帶著剩下的九千兩,親自送人上門賠禮道歉,如何?”
祁老聞言, 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薛家如此有誠意,那老朽也不好拒絕,希到時候薛家能準備好一萬兩的賠禮金!”
薛步忠看到這個結果,心中稍微舒坦了一點,轉沖著旁的一位管事吩咐道:“馬上讓賬房支一千兩銀票,給葉府送去!”
葉家如此親兄弟明算賬,讓他心中有了另一番盤算。
既然他們不想息事寧人,那薛府也不用再顧忌什麼面和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便是!
祁老回來后,葉昭言看著帶回來的一千兩,心中一陣哀戚,往惜云院子走去。
院子里悄無聲息,房門閉著,看起來死氣沉沉。
葉昭言一眼就看到了檐下閉眼休憩的廉。
細微的腳步聲都沒能驚醒他,顯然是累極而睡。
葉昭言輕嘆了口氣,抬腳走向側室。
“大小姐。”負責照顧惜云起居的杏兒和桃兒見葉昭言來, 忙行禮道。
“惜云近來如何?”
“回稟大小姐,惜云姐姐這兩日比前段日子好了許多,早上剛吃了幾塊糕點。”杏兒老實答道。
“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我再派兩人與你們班,務必看好惜云,千萬別讓做傻事。”看了看不遠檐下的影,又不放心道:“廉是男子,你們一定要注意分寸,不可再讓惜云到男子驚嚇。”
“是。“桃兒看了一眼屋外的方向,言又止地開口問道:“大小姐,惜云姐姐能好起來,多虧了廉公子,若不是他武功厲害,總能及時發現惜云姐姐溜出去,我們恐怕都弄丟好幾回了。”
除此之外,也好奇為何惜云肯吃東西了,以前一旦拘著惜云半日不讓跑,便不吃不喝, 這兩日倒是破例用了一些吃食。
“嗯。”葉昭言點了點頭,眼底流出一激之。
又過了幾日, 薛家的人遲遲沒有按約上門賠禮道歉, 祁老便派出人前往薛府催了一催,這才打探到原來薛家的賬目出了些岔子,暫時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薛步忠等人正在想辦法籌措銀子。
祁老心中明了,這薛步忠和薛家還真是一丘之鼠,道貌岸然,一遇到麻煩就只會逃避,一點擔當也沒有。
葉昭言倒是并不急,這事擱置一日,薛家就理虧一日,更不要說談什麼了,反而有利于葉家連本帶利地討回公道。
他們欠葉家的債,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小姐,這傷口多養幾日再出門吧!”茱萸一邊替葉昭言拆下紗布,一邊心疼地勸道。
傷口已經愈合了很多,但葉昭言手臂上還是留下了一層淡淡的痂,看起來十分猙獰。
“不礙事。”葉昭言淺笑著看向,“我已經不疼了,不信你......”
茱萸知道勸不,無奈地替抹好藥膏。
葉昭言打開桌上放了許久的錦盒。
錦盒里,碧綠通的玉佩靜靜地躺在錦緞上,散發著和溫潤的瑩潤芒,看起來十分漂亮。
“這是什麼?”茱萸好奇地湊了上去。
只見玉佩上雕刻著一個繁復華的花朵圖案,十分惹眼。
“碧落玉。”葉昭言將玉佩拿在手里,看向窗外,“碧落花開的時節,一定很。”
“碧落花?”茱萸愣了一下,有些疑地重復道,“小姐,什麼是碧落花?”
“一種很特殊的花,名喚碧落,是世間罕有的奇花異草,生長在極極寒之,因為常年被冰雪覆蓋,所綻放的花蕊呈淡紫,散發出淡淡清香。它的可祛病消毒,對于外傷很有療效。”
葉昭言耐心地解釋道。
“碧落?好漂亮的名字!”茱萸贊嘆道。
在葉府呆了好些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花,想必這種花在繁華的錦都也是稀有種吧!
葉昭言看了一眼手中的的玉佩,想起那紅年認真的眉眼,心中閃過一暖意,“是時候歸原主了。”
薛老夫人送走后,便帶人暗自探訪過濯王府。
雖然不得一見,卻能確認府那年已然轉危為安。
如今葉府患暫時平息,才有心思思量此事。
這東西太過貴重,放在手中始終是不妥。
將碧落玉收懷中,轉朝外走去。
還未出門,便聽到一陣喧鬧聲傳來。
葉昭言循聲而去,見葉府門前人頭攢,還停著一輛有幾分悉的馬車。
眉梢一挑,停下腳步,“怎麼了?”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薛家帶著人上門來理論了。”守在府門的侍衛焦急地喊道。
只見薛家劉管事帶著眾多隨從,正站在門口,與葉府守門的侍衛僵持著。
原來是薛家的人過來賠罪了。
薛家劉管事一看葉昭言的影,面上一喜,揮手讓下人噤聲,迫不及待地沖著而去。
那表仿佛狼看見了一樣。
祁老從后匆忙趕來,不聲地擋在葉昭言跟前,笑得謙和,“原來是薛家管事,不知這次可是備足了銀兩?”
劉管事聽到祁老提前銀錢,頓時氣悶,恨不得將薛府的大門砸爛了,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幅虛偽的臉,笑著說道:“這次前來正是為了解決此事。”
祁老點點頭,沒有搭話,他一來便覺到了蹊蹺,薛家若是有心賠錢,又何必在這府門前嚷嚷?
此事恐怕不簡單。
正當葉昭言也納悶薛家這是什麼用意時,那馬車走出了一名穿戴整齊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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