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那邊有時差,這邊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溫玖那邊還是白天。
聽到手機響起來的溫玖打了一個激靈就清醒了,書從他的臉上掉下去,溫玖連看都沒看就先接了電話。
蘇秦笑嘻嘻的道,「溫,是我啊。」
「蘇秦?」溫玖慢吞吞的了一聲,然後撿起了書道,「剛才嚴斐過來問我你在哪。」
蘇秦左右看了一圈,決定還是跑出去把他的榴蓮給拿回來,終於坐回來的蘇秦摳了一點了手道,「你和他怎麼說的?」
「我就說不知道。」溫玖面無表的應了一聲,覺得自己剛才簡直是瞎擔心了。
蘇秦和嚴斐在這一副對立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對於蘇秦很是不利,可就算是一直到目前為止,都是嚴斐不停地追著蘇秦跑。
蘇秦……溫玖聽著手機裡面蘇秦『吧唧吧唧』的聲音,不由問了一句,「你在吃什麼?」
「榴蓮啊。」蘇秦砸吧砸吧,榴蓮這東西看起來又大又有殺傷力,可實際上裡面就那麼一點點,塞牙都不夠。
「……在廁所吃的?」溫玖艱難的道。
蘇秦沒心沒肺的點了點頭,把榴蓮殼子隨手扔到了廁所垃圾桶裡面,「對,你還沒告訴我呢。」
溫玖只覺得鼻尖好像縈繞著一味道,他了鼻尖,他出來的時候用的是香皂,還有一清香味,總算是回到了現實,那不存在的味道頓時消失不見,「看起來不太好。」
蘇秦眼睛瞇了起來,像是一隻到腥的貓一樣。
他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也就沒有再追問溫玖別的了,和溫玖胡侃了一陣子之後就出了廁所。
不知不覺他們竟然說了快一個小時,蘇秦了自己被手機的有些發熱的耳朵,說這麼長時間都有些干了,他這才打開了了門,一下就看到了在外面的黑人護士和已經醒過來,正在理事的賀蘭樞。
黑人護士是一個胖胖的人,格爽朗,只是偶爾總會對於蘇秦不惜自己的行為表示擔憂。
剛進到病房裡面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若有若無的臭味,就問了問賀蘭樞,卻被他笑著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護士循著味道一直走過去,果然從門裡面也掩蓋不住那味道,他又擔心蘇秦在裡面『排泄』被打擾,所以一直就在外面搬了個小馬扎等著。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蘇秦剛一打開門,一熏得人幾乎要窒息的味道頓時迎面而來,蘇秦看到和藹的護士還有些驚喜,正想要打招呼,就見護士一臉驚恐的看向了他的固定著繃帶的那隻腳。
哦,腳上有點黃的,剛才他吃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的。
蘇秦又砸吧了一下,心想著過幾天余典來了得讓他再帶點榴蓮過來。
這東西,平時一次沒吃過,也避而遠之,可吃了幾次之後,居然味道還不錯。
他上面也是黃的痕跡,護士的眼神更驚恐了。
蘇秦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嘿瑪莎,你再這樣看下去,我要以為你上我了。」
瑪莎捂著口和鼻子向後退了一步,的比較寬厚,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看著蘇秦的樣子道,「蘇,我知道你了很大的打擊,可是□□並不是一個可以發洩的途徑,你現在需要……哦不不,我想是我需要冷靜一下……」
瑪莎還不等沒反應過來的蘇秦說話,趕忙就飛奔出了病房的門。
賀蘭樞一直都在忍笑,病房的窗戶和門早就已經被他打開通風了,蘇秦一出來卻還是帶了一榴蓮的味道,賀蘭樞面無表的讓他離遠了一點。
蘇秦委屈的不得了,「我覺得瑪莎可能誤會了什麼。」
「嗯。」賀蘭樞淡淡道,喝了一口水,「以為你在廁所裡面蹲了這麼久……」
在蘇秦期待的眼神中,賀蘭樞一點都不留面子的道,「是在□□。」
蘇秦:「……」
他趕下了床就要去找瑪莎,卻沒想到瑪莎已經帶著悲痛又同的眼神帶著兩個高有力的護工進來了,二話沒說就練的把蘇秦給抬了起來。
「蘇,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好好的洗一個溫水澡,然後需要休息一下。」瑪莎善解人意的在一邊陪著,蘇秦頓時崩潰,「老闆!救命!我的貞——!」
賀蘭樞一點沒搭理他,一直等到瑪莎回病房整理品的時候,他才解釋了剛才的原因。
瑪莎好奇的問他剛才為什麼不說,賀蘭樞聳聳肩,很憾的指了指廁所,「我覺得他很有必要清理一下自己上和裡面的味道,不然對於他的心十分的不好。」
瑪莎進去走了一圈,面無人的出來,之後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一個防毒面,這才又一次進去,手腳十分的迅速就把榴蓮殼給解決掉了。
*
溫玖這幾天一直都比較忙,忙起來連飯都有時候顧不上吃,想賀蘭樞的緒反而沒有剛開始那麼的強烈了。
作業的進度進了尾聲,因為他之前沒有拖得緣故,所以在同班同學都焦頭爛額的況下,他反而了最悠閒的一個。
週日就是夏佑和尚左跟著莫醫生出發前往M國的時間,溫玖把作業在週六就差不多做完了,剩下的修一下就可以,很早就到了夏佑他們家裡面。
四個人都在,尚左正舒舒服服的窩在一邊,尤北和左溪正在忙忙碌碌的給他們收拾東西,生怕會了什麼。
尤北和恢復的比左溪要慢一點,但是也已經可以發聲了,雖然不能連貫句,而且聲音很小,但是已經是一個很大程度上的越,大家都很開心,畢竟都是在朝著好的方面進步。
賀蘭樞走的時候就把王司機給了他,溫玖平時也沒怎麼離開過學校,王司機拿著錢不干活心裡不踏實,終於有了一次溫玖要出去的時間,很是熱心的幫他們把行李一起都給扛下去了。
溫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賀蘭樞邊跟著的保鏢和保安大多都是特種兵退下來的,王司機聽說以前還是獨狼突擊隊的隊長,很出名的一個狙擊手,手上有很多老繭,後來因為戰場上被彈片炸傷了眼睛,加上年齡又到了,自己就向上面申請了退役,就在B市想找個活幹。
退役,又了傷的軍人很難找到什麼像樣的活,大多數干的都是保安,好一點的,就是跟著那些富人家做些打手的活,吃力不討好的。
所以在被介紹給賀蘭樞當司機的時候,他也是苦練過一陣子車技的。
他的眼睛雖然不能再當狙擊手,但是職業習慣上在觀察道路上卻有得天獨厚的本領,車速總歸不會有子彈和敵人的移速度快,所以,他也是當的很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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