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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一嬌》250、夫妻重逢

羅娘子的綺羅坊雖然不大,但畢竟是在這一行經營了多年,對繡坊綢緞行業的瞭解自然是比駱君搖這種除了買服什麼都不懂的人要多得多。

如今大盛最大的兩個綢緞豪商齊家和顧家,他們自己有地有佃農種桑養蠶,或門下有專門的人家收蠶。他們有織造坊,自己織造綢緞布料,有開遍全國的綢莊繡坊負責銷售。

雖然也收一些普通人家紡織的布或繡活,卻大都是一些利潤薄供下層普通百姓消費的東西,真正賺錢的大頭他們都是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中的。

如此一來,後起的商戶想要出頭搶他們的生意自然也不容易。

因爲投要非常多,從種桑養蠶到最後品擺上櫃檯,普通的小商戶本就承擔不起。

駱君搖聽著羅娘子將如今上雍綢緞繡坊的格局,以及經營的思路,認真地記在了心裡,也將自己的計劃跟羅娘子說了一些。

羅娘子對這位年紀不大的攝政王妃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頗爲驚訝,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攝政王妃背後有攝政王府和駱家支持,自然與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不一樣,倒也不必太過大驚小怪。

兩人一聊便是將近一個時辰,羅娘子婉謝了駱君搖邀請留下來吃晚飯的提議,起告辭了。

兩人約好了,過兩天去看看駱君搖準備建工坊的地方。

綺羅坊是沒有自己的織坊和繡孃的,從前的綢緞布料都是從一些綢緞商手中批量進貨或者是低價收購一些普通人家自己織的布料,賺取利潤。繡品就只有綺羅坊裡包括自己在三個子,再加上平時收一些散件。

雖然是在上雍皇城裡開店,其實也賺不了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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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君搖不打算在上雍開鋪子賣東西,就只跟羅娘子合作,將工坊的品放到綺羅坊銷售,最後大部分貨還是得自己另尋出路。

這事兒如果是別人來跟羅娘子說,羅娘子恐怕也未必會搭理。畢竟駱君搖口中說合作,事實上別說是商品了,現在連工坊都還沒有影子呢。

但羅娘子還是決定試一試,不僅僅是因爲攝政王府的關係,更多的…大約是真的太無聊了吧。

若是不找些事來做,也不知道往後幾十年的時間自己要怎麼過。

奉劍親自將羅娘子送出了攝政王府,羅娘子含笑與告辭,轉便往自家的方向而去。

一路往回走去,羅娘子心中還在想著方纔跟攝政王妃聊的事心中有些期待起來,希攝政王妃所說的一切都能實現。

在市井,雖然自己不愁吃穿卻見過太多的悲劇。如今鋪子裡的一家三口,就都是被迫流落上雍時被收留的。但畢竟只是個普通子,能做得也只是收留這一家三口而已。

無論王妃那些計劃到底能不能行,至今年冬天可是死幾個人。

羅娘子正低頭思索著的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攝政王府外面的街道寬敞平坦卻並沒有多行人,但羅娘子還是習慣地更往邊上靠了靠。

街道的盡頭幾個人策馬而來,因爲是在城中速度並不快,街上的行人也並不驚擾。

看到最前面馬背上的男人,羅娘子卻不由呆住了。

那男子正側首跟旁邊的中年儒生說話,羅娘子只能看到半邊臉。但只是這半張臉,卻也足夠讓辨認出那人的份了。

或許是的目過於專注,那人猛地扭過頭來,將目向了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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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羅娘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後退了一步正好將自己置於一頂路過的轎一側,

那不只是哪位大人的轎子正好將完全擋住。

羅娘子有些茫然地隨著轎子一路往前走去,直到轉過街角才停了下來。靠在街角的牆邊,悄悄探頭看向方纔的來。看到那幾個人已經在攝政王府大門前停了下來。

喻、明秋……

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側臉,但羅娘子很清楚那就是喻明秋。曾經相依相伴多年的丈夫,即便他離開的時間已經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久,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還活著,他就在京城,就在攝政王府。

可是,他卻不肯回去看一眼。

喻明秋和宋文越從城外回來,翻下馬宋文越見喻明秋不停往另一邊去,彷彿是在找什麼人。

“看什麼呢?”宋文越問道。

喻明秋搖搖頭,道:“方纔像是有人在看我。”

宋文越笑道:“驍遠侯歸來,有人看你不是正常的?難不還有人敢在攝政王府外面窺?”

喻明秋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將馬匹後的人兩人轉往府裡走去。

喻明秋剛進了自己暫住的院子坐下不久,就有境園的護衛過來。

“下午有一位羅娘子來訪,王妃命屬下在門口等著,等將軍回來就跟將軍說一聲。只是將軍還沒回來,那位羅娘子便走了,屬下便也回去了。王妃方纔聽說將軍回來了,便讓屬下也來跟將軍說一聲。”護衛恭敬地稟告。

喻明秋心中突然升起一不好的預,“那位…羅娘子是什麼時候走的?”

護衛道:“就在方纔,將軍進門前不到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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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喻明秋心中立刻沉了下去。

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道:“替我謝過王妃,我知道了。”

護衛拱了下手,轉告退。

“等等,不知那位羅娘子來王府所爲何事?”喻明秋問道。

“這個,屬下就不知了。只知道那位是來求見王妃的。”

“多謝。”

喻明秋走進境園的時候駱君搖正坐在和風院的書房裡寫著東西,直到喻明秋踏書房才停下了筆擡起頭來。

“喻將軍有什麼事嗎?”

喻明秋行了禮,才道:“今天…來過攝政王府?”

駱君搖點頭道:“是呀,有些事跟我談,你放心…我沒有跟說起你的事。”

喻明秋有些無奈地苦笑,駱君搖不解道:“這是怎麼了?”

喻明秋道:“恐怕已經看到我了。”

“……”書房裡沉默了好一會兒,駱君搖才忍不住道:“看到你了…所以,你不去找,你來找我幹嘛?”

喻明秋有些遲疑地沉默著,駱君搖生生忍住了想翻白眼的衝

“你真的是別人口中號稱驍勇無雙的大將軍嗎?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又不是讓你去送死。”駱君搖毫不留地吐槽道。

喻明秋苦笑,低聲道:“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駱君搖沒好氣地道:“雖然一個人有些孤單,但看著心態平和,這些年最大的苦楚恐怕就是丈夫下落不明,沒什麼天大的怨憤,不會一見面就捅你一刀的。”

喻明秋沉默不語。

駱君搖看著他連連搖頭:“喻將軍,你這樣不行。男人拔了刀就要切下去,男子漢大丈夫,要對自己狠一點。真讓捅一刀,打一頓,也沒什麼嘛。”

喻明秋角忍不住,總覺得這位小王妃的話裡有些奇怪的地方。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功夫多想這些,只聽駱君搖又道:“既然已經看到了你,你還不回去,你猜這會兒在想什麼?還有,今天早朝後驍遠侯回來的消息可就已經正式公佈了,這會兒說不定詔令都出了。你猜會不會看到?”

喻明秋神變了變,不再多說什麼轉又快步走了出去。

駱君搖搖搖頭,拿起筆低頭繼續自己的事業。

男人啊,再怎麼驍勇善戰一往無前,也還是會有怯懦擔憂,止步不前的時候。

喻明秋趕到綺羅坊的時候,發現綺羅坊店門閉。

問了旁邊的商戶才知道,不久前羅娘子回來之後便關了店門,說今天不做生意回家去了。

喻明秋知道羅娘子住在哪裡,就在這鋪子後面的一條街上的一座小四合院裡。那是羅家的舊宅,他們婚之後便一直住在那裡。

喻明秋走了不下千百次,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

但是此時,他站在那小小院落外面,聽著院子裡傳來的聲音,卻不敢上前推門。

羅娘子坐在庭院的屋檐下手中拿著針線半天也沒有刺上一針。

蹲在一邊洗菜的小姑娘站起來,看了看道:“夫人,天暗了別傷了眼睛。”

羅娘子這纔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裡歪歪斜斜不樣子的針線,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將東西放進了旁邊的竹籮裡。

“夫人心不好?是出什麼事了嗎?”小姑娘關心地問道。

羅娘子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唄。”小姑娘心思單純,並沒有那麼多的心事。

羅娘子輕嘆了口氣,推了推道:“趕把菜拿進去給你娘,小丫頭別管那麼多。”

“哦。”小姑娘點點頭,“那夫人明天再想吧,晚上想得多了會睡不著的。”說完就拿著剛洗好的菜,腳步輕快地往竈房去了。

那裡娘已經在準備晚飯了,對於過很久肚子的人來說,再多的事也沒有吃飯重要。

喻明秋一直在院子外面待了很久,直到裡面吃完了晚飯,慢慢安靜了下來。

尋常人家總是很早就睡了,對他們來說晚上點著油燈並不是一件合算的事。羅娘子雖然不缺這點油燈錢,但燈下並不適合刺繡,也實在沒有什麼別的事好做,自然也是跟尋常人家一樣早早睡了。

只是明明跟往日一樣的作息時間,今晚羅娘子卻怎麼也睡不著。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許久,還是起推門而出。

寒夜裡冷風習習,羅娘子忍不住攏了攏上披著的外,正要擡頭就看到院子裡靜悄悄地站著一個黑人。

嚇了一跳只覺得一瞬間骨悚然,連忙後退了兩步就想要張

“真娘,是我!”那黑低聲道。

羅娘子定了定神,纖細的手指依然抓著自己的外,雙眸定定凝視著那站在院中的人影。

喻明秋上前了幾步,但月幽暗,羅娘子也只能看到他大致的廓和一雙眼睛罷了。

其實不用細看,羅娘子也知道他是誰。

院子裡比方纔更加寂靜,兩人站在黑暗中兩兩對,卻誰也說不出話來。

到底還是喻明秋忍不住,又上前了一步,“真娘……”

羅娘子卻退了一步,淡淡道:“原來是驍遠侯,失敬了。”

喻明秋在心中無奈苦笑,果然知道了。

也是,從攝政王府到綺羅坊,幾乎要穿過小半個上雍皇城,又怎麼會遇不到幾個府張告示詔令的地方呢?

“真娘,我…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

當年瞞著是因爲當時局勢不穩,無論是高祖還是先皇都需要暗衛辦事。而暗衛的份終究跟普通將領員不一樣,天生便是遭人忌憚的,他不能讓人知道的存在。甚至最初,他都不確定是否能夠接自己的丈夫是個見不得的暗衛。

喻明秋並非一開始就居高位,與初相識的時候他也只是高祖邊一個普通的暗衛小領隊罷了。

裡,羅娘子眸淡淡,“侯爺言重了,夜深人靜,民一個寡婦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實在是承不起,侯爺請回吧。”

說完,羅娘子又後退了兩步,不再看院子裡的男人轉進了房間,飛快地將房門關了起來。

喻明秋獨自佇立在夜幕下,久久沉默不去。

房間裡,羅娘子背靠著房門同樣久久沒有作。

白天的時候只是匆匆一眼,當時心神俱震也沒有細看,方纔卻看到了。

裡,男人左邊袖裡是空的。

他斷了一臂……這些年,他又經歷了什麼?

羅娘子想:並不怪他拋下這麼多年,也無數次想過如果他沒死,如果他回來了會如何的高興。每月都去寺廟裡上香,祈求菩薩保佑他能平安歸來,雖然希渺茫。

但是現在,他就真的出現在了的面前,就在的房門外。卻提不起一點力氣去重新拉開房門,去對他問候,去說那些這些年不知道在心裡想過無數遍的心裡話。

甚至…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大盛軍中一個普通的小頭領?還是軍功赫赫的驍遠侯?

到底哪個纔是的丈夫?

如果不是今天去了攝政王府,他是不是依然不會回來見

他這個時候回來,又是想要跟說什麼呢?

手不見五指的幽暗房間裡,羅娘子背靠著房門一,彷彿要就這樣一直站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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