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找一個子。”
子?淺心里一驚,但面上故作鎮定,說道:“你去打聽打聽,這些兵們在找什麼樣的人?”
說完,淺又從口袋中一錠銀子遞給,到底不是自家的丫鬟,還是不要過分使喚的好。
那接過銀子來,滿心歡喜地答應著:“好。”
淺心想從帝都到了南韓也沒多久,怎麼消息這麼快就傳過來?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來南韓的?
“會長如何不好好休息?”
淺還在思索的時候,執安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淺轉一掌拍過去,執安沒來得及躲,被淺正正拍中口。
“會長,何故如此?”
“我問你,為什麼襲我?”
“在下什麼時候襲你了?”
“你還裝!在南韓城郊外的時候,你打暈我做什麼?”
“當時會長一心要走,執安拗不過,只能得罪會長了。”
他倒誠實,淺說:“你理問題的方式都這麼暴力嗎?一言不合就打暈人?”
執安抱歉道:“得罪會長,是執安的不是。”
“算了算了!”淺懶得跟這個家伙計較,“我問你,你把我帶到南韓都城來,打算做什麼?”
“誒?”執安一臉疑,“南韓都城不是會長要來的嗎?那大鵬鳥可半分不聽執安的啊!”
“我是說到南韓來,還沒說要進都城。”淺指著兵的聲音方向,“現在兵滿大街拿著我的畫像問,你說我跑是不跑?”
執安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會長如何知道那畫像上通緝的子是你?”
“廢話,聽兵們這麼大的陣仗,用膝蓋都能想到了,南韓都城近來太平無事,你說滿大街找一個子,還能是找誰?”
“會長當真冰雪聰明,那畫像上確實是會長,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這群兵要依著這畫像上的模樣來尋人,恐怕是尋不到了。”
“為何?”
“兵們手中的畫像是您剛登基做大燕王時的畫像,和您現在……”
淺大概也能猜到自己現在和做大燕王時比起來有多狼狽。
“執安小師傅,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看著淺笑得一臉諂的樣子,執安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上次我教你做青椒塞,你做得很不錯,我發現我們可以再合作合作。”
“合作什麼?做飯?”
“對呀!”
執安正想回答什麼時,那個打聽回來,“他們在找一個淺的子。”
果然。
話剛說完,兵們就是走過來,問道:“有見過這畫像上的子嗎?”
執安和都搖頭否認,淺無奈地笑笑,回道:“爺,我的眼睛看不見,便是畫像上的子從我眼前走過,我也不認識啊!”
兵們見到眼前這子,眼睛上蒙著紗,還是個大肚子孕婦,也不好再多問,這便轉離開了。
果然認不出來。
“小姑娘,我還沒問你什麼名字。”
“我小桃,小姐您什麼名字啊?”
淺腦子一轉,回道:“我一秋,夫家姓陳,”
小桃口中念著這個名字,隨后稱贊道:“好名字,一秋小姐這名字果然好聽。”
三人重新走進客棧,淺要了幾份炙烤黃牛后,大方地說道:“今日我請客,你們且敞開肚子吃。”
說著,拿過小桃遞來的黃牛,才吃了一口,便道:“呸呸呸,這黃牛怎麼烤得這麼難吃?”
店家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問道:“姑娘,小店這炙烤黃牛可是做了十幾年的老招牌了,吃過的人無一不稱贊,怎麼到了姑娘口中,就了難吃了?”
“這烤講究的是質九分,香油一側,鹽二抹,芝麻二抹,辣醬三,你自己看看你這個,烤得過老,質偏,調味料加得過多,完全掩蓋了本的香味,哪里算得上好吃?”
“我……”
老板正要反駁,另一桌一位穿著華麗的人過來阻止道:“莊四,看來這位姑娘是個廚藝高手了,你還不快虛心請教請教。”
“爺,這姑娘明顯是來砸場子的。”
小桃暗中扯了扯淺的袖子,說道:“一秋小姐,這位爺是南韓王的弟弟,聚賢莊是這位王爺名下的客棧……”
“原來如此。”
淺說完,站起來道:“這烤好不好吃,一個是要看油,主要是香油,烤的時候用小刷子沾一點兒就好,不能沾多,因為香油在舌尖兒上發后香味悠長,涂抹好,隨意稍微來點兒就行。”
淺拿起自己沒吃完的那串烤,繼續說:“調味的東西,比如鹽、芝麻,孜然,只要一點點,被咀嚼之后,釋放出來的香味素就會擴散很多,有四兩撥千斤的作用,你們店里的烤串,都不抹香油,調味的東西又加得過多,你說能好吃到哪里去?”
那位王爺不怒反喜,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子,道:“莊四,看來你今天是遇到行家了。”
店家只能點頭稱道:“是是是,小人店里的烤技不如人……”
“這還沒手,怎麼就技不如人了?”王爺笑道,“姑娘既然如此深諳烤之道,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那容易!”淺拍拍坐在旁邊的執安,“這是幫我打下手的小廝,他烤的都比你們店里強。”
執安差點沒一口老噴出來,自己什麼時候淺的小廝了?
“喲,這小年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能做得一手好吃的烤?”
淺繼續拍著執安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那當然了。”
“那就請你們二位指導一二吧!”
執安低聲音提醒淺:“會長,執安不會做飯啊!”
“怕什麼,先前你做的青椒塞不是很功嗎?放心,有我在旁邊指導,不會出問題的。”
“可是我……”
小桃湊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淺笑道,“等等小桃也來幫忙吧,怎麼樣?”
“好啊!”
說干就干,莊四帶著淺一行來到后廚,淺小聲在執安邊提醒:“放心,烤比青椒塞簡單多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眼下執安也無路可退了,他只能說:“是,會長說的時候盡量慢一點,執安手腳慢……”
“放心放心!”淺當真覺得這個年輕的年越來越來越可了。
莊四給王爺搬了椅子來,又給淺搬了椅子。
王爺坐下后,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淺答應著,對執安做了個口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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