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淺這種見慣了帥哥的子,此刻看到臺上的男人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姑娘,那個戲倌長得好好看啊!”
“嗯!”淺不住點頭,孤傲霜說得沒錯,確實長得很好看,“他什麼名字啊?”
“席云。”
這話是戲坊的老板說的,他從步玉珩進門來眼睛就一直盯在這位王爺上,誰都知道這位王爺很喜歡出南韓夜晚的集市,出手還很大方,可偏偏就是很出現在這風月場所。
聽聞王爺府上連歌姬都不曾有。
“王爺,這席云是咱們云韶府第一戲倌。”
軒轅徹和步鏡月在旁邊臉都快綠了,步鏡月輕輕扯了扯孤傲霜的袖,道:“霜兒,戲坊也逛過了,不如咱們回去吧!”
“急什麼?”淺道,“咱們還沒過這席云開腔呢!”
“淺淺,咱們該回去……”
話還沒說完,只聽臺上的戲倌開口唱道:
“彈作墨痕飛,折枝花滿,醉也思來醒也思,不知相思,倒害相思……”
底下瞬間想起嘩啦啦的好聲,淺從沒聽過這麼脆亮的嗓子,也忍不住站起來鼓掌好。
“好聽好聽!難怪說是云韶府頭牌,果然唱得好。”
那臺上的戲倌也眼尖,瞧到貴賓席上的人在給自己鼓掌,便稍微鞠躬回禮。
一曲唱完,老板將席云到淺等人面前,已經卸了戲妝的席云愈發顯得英俊清秀,孤傲霜看著他的臉一時竟有些呆住了。
直到一旁的步鏡月有些不滿地咳嗽,孤傲霜這才驚覺自己有些失禮了。
“小人席云,拜見各位大人?”
老板在后面厲聲提點他:“什麼大人?這是宣王殿下,還不快快跪下!”
席云當即跪下,口中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是王爺親臨,還請王爺恕罪。”
步玉珩倒不是個脾氣差的王爺,他笑著阻攔老板:“你怎麼對自己坊的頭牌這般態度,若是他來日另擇他主……”
“小人惶恐!”席云連忙叩頭,“小人自小得云韶府重恩,絕對不敢背棄老板。”
“倒是個知恩的。”淺示意他起來,又問,“你這戲腔是跟誰學的,我從前在帝都也聽過瑤仙居的戲,卻不似你這般爐火純青。”
淺說的瑤仙居,自然是指彥青。
彥青年歲輕巧,且登臺唱戲次數也沒有席云這般多,唱戲的功夫比席云若一些也是理之中的。
“姑娘謬贊,南韓便是再頂尖的戲倌也比不上帝都的普通戲子,這點自知之明,小人還是有的。”
說這話時,席云還特意向淺拋去一個溫的笑容。
這席云相貌最絕之,莫過于長著一張多的桃花眼,眼神隨意瞟一眼,便讓人沉醉其中,更別說是這般含脈脈地看著淺了。
軒轅徹暗中瞧著這人放肆地向淺淺暗送秋波,心里盤算著要怎麼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戲子。
戲坊老板看著淺臉生,卻又氣度不凡,便開口試探道:“不知這位姑娘可是王爺您的好友?”
“是本太子的義妹!”步鏡月本就不太喜歡在這戲坊多逗留,“你沒瞧見子不方便嗎?還不快些給我馬車來!”
“太子殿下!原來是太子殿下!”老板當即跪下,還扯著席云再次跪下,“小人眼拙,竟沒認出太子殿下,實在該死!”
“該死什麼該死,還不趕去備馬車?”
“是是是!”
席云站起來,道:“姑娘子不方便,馬車墊子要墊得再厚一些,我去準備。”
“不勞你費心,我自會準備。”軒轅徹淡淡拒絕,緩緩牽起淺的手,“淺淺,確實該回去了,得顧著咱們的孩子,你說呢?”
戲也聽了,戲倌也見了,自然該回去了。
淺笑著說:“好,我們回去。”
軒轅徹小心護著淺淺出來時,卻見馬車旁邊站著那個討厭的戲倌,他早已換了服,恭恭敬敬地候在馬車旁邊。
“南韓初春夜晚風涼,姑娘回程的路上還需多小心才是。”
他照舊對淺溫和地笑著,淺因著方才聽得這人戲唱得好,對此人也佩服了幾分。
“席公子早些回去吧,候在這風口,若是著了涼,傷了嗓子可就不好了。”
淺留下這話后,任由軒轅徹扶著自己上馬車,席云在淺背后幫忙攙了一把,卻被軒轅徹完全瞧在眼里。
待淺淺坐穩后,軒轅徹掀開簾子,怒瞪著席云,“你若是再敢一下……”
還不等軒轅徹說完,席云當即跪下告饒:“抱歉,小人也是害怕若是公子您沒扶穩,摔了姑娘就不好了,姑娘行又不便,多個人幫著扶一下,也是多一些保障。”
淺探出頭來,問:“怎麼了?”
“小人這雙臟手自是不配姑娘,只是擔心姑娘摔倒,故而造次了。公子大怒,警告小人若是再不規矩,就剁了小人的雙手。,小人自當謹記,絕不再犯。”
席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完全一副弱者的樣子。
軒轅徹愣了愣,道:“本尊什麼時候……”
“阿徹,他不過是扶我一下,你怎麼這麼兇呀?”淺說完,還不忘寬席云,“你放心吧,阿徹他不會的。”
軒轅徹覺自己好像被擺了一道,他看著席云,道:“本尊倒是沒想到,不愧是云韶府的頭牌,戲演得真好啊!”
席云照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口中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你趕起來吧!”淺說著輕輕拍了下軒轅徹的手,“阿徹怎麼越來越小氣了呀?”
“我……”
馬車吱呀一聲,軒轅徹也懶得辯解,他把車簾放下來,不再理會。
待定馬車都走完后,席云這才笑著從站起來,近的小廝上來給他披上披風,道:“公子您好歹是咱們云韶府的頭牌,從前來這里的達貴族們誰不賣您面子,怎的要這般伏低自己?”
“你知道什麼?”席云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那個子是淺,從前的大燕帝,若是能攀上,我從此便不用再過這種討好人的營生了。”
“可是的子好像是有孕了,而且邊的那個男子……”
“有孕又怎樣?”席云稍微整理一番披風,“邊那位,自然是前北燕王軒轅徹,他二人雖行為親,但是天下誰人不知,淺和軒轅徹是簽了和離書的,我自然能求。”
“可那位軒轅公子……”
“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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