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杰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卻是很有深意的朝刑房四周圍有意的掃了一圈。
刑房四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是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
“你應該是用這雙手謀害茜嬪娘娘的吧,那就先從這雙手開始吧!一方,一圓,把那副最新從工部定制的指夾板拿過來。”
“是,大人。”
一方一圓連忙將懸掛在不遠的墻壁上的一副指夾板拿了過來。
這副指夾板和普通的指夾板有些不大一樣,隙之間有很多的細小的針。
一旦被這副夾板一夾,那些細針就會扎進手指里邊,而那后果,也就可想而知。
云覓是一個外科醫生,一向都十分惜自己的手。
腳斷了沒事,手斷了,這對來說,是無法接的事。
獄卒手上的這副指夾還是經過了“改良”過的特殊的指夾,云覓不確定被它夾過之后,日后還能不能夠恢復。
如果不能恢復,那日后就再也握不了手刀了!
“厲王妃,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愿意承認謀害茜嬪的細節和原因,就可以保住你的手指。”
馬杰沒有錯過方才云覓眼中流出來的一閃而過的慌,他兇煞的臉上頓時漫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方才的二十個板子沒有讓臉有任何變化,是因為沒有真正讓害怕。
原來,害怕手指被廢……
“我說了,我沒有謀害茜嬪……我倒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謀害茜嬪,畢竟我跟無冤無仇的。”
云覓聲音帶著些虛弱,冷哼的抬眸著馬杰,“要不然,你告訴我我的機是什麼?”
“你……”云覓邊的嘲諷讓馬杰眼底神一黯,心底涌起濃濃的怒意,“給我上刑!”
馬杰再次向手下下令。
一方一圓拿著指夾板向云覓靠近過來……
“馬大人,厲王來了!”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忽然闖了進來,同馬杰稟報。
馬杰狠、狠的蹙了一下眉頭,“不是說了嗎,不論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
“大人,厲王小的實在攔不住呀……”
那名手下一臉委屈,厲王是什麼份,他怎麼能攔得住?
云覓聽到“厲王”兩個字時,眼睛猛然間一亮,發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對“厲王”兩個字這麼喜。
也是第一次,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涌現出了激和油然而生出了一抹希的緒。
墨君厲踏刑房的那一瞬,第一時間對上了云覓黑亮的眸。
他微愣了一下,往上掃了一眼,隨即沉了沉眸。
怎麼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弄這幅模樣了?
“厲王萬安。”馬杰見墨君厲踏進來,連忙走過來同他行禮。
墨君厲冷眸瞥了他一眼,聲音著一無言的冰寒,“馬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審疑犯!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不過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還厲王恕罪。”
“奉命行事?奉的是誰的命?”
馬杰道,“自然是上頭的命。”
“上頭誰的命?”
墨君厲沉冷的目直直落在馬杰上,他上的氣勢向來不一般,沒有幾個人能在他氣勢的威下淡定如常。
便是馬杰,在墨君厲這種威之下,心底也忍不住的到了影響。
不過,他面上依然如常,并未有任何表現。
低頭回道,“吾皇的命。”
墨君厲盯著他看了幾眼,馬杰雖說只是一名司獄長,并沒有提審疑犯的資格。
不過,難保皇上沒有給他下旨。
要不然,他應該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個時間私自提審云覓。
畢竟云覓的份總歸是厲王府的王妃。
墨君厲斂眸問道,“可有審出來什麼?”
馬杰眉頭搖了一下頭,“還不曾。”
“那本王今日就在這兒做個監察,你繼續。”墨君厲往刑房里掃了一眼,最后目落在一張矮椅上,走過去,坐了上去。
“厲王,您是厲王,而小的審的是您的王妃,您在這兒做監察,這不大合適吧?”馬杰看著墨君厲毫不客氣的在刑房里坐下,臉微微的了一下。
他留下來在一旁盯著,他要如何繼續接下來的審問?
“如何不合適?你的意思莫不是在說,本王會左右你的審問?你放心,本王絕不輕易影響你。你該怎麼審便怎麼審。”墨君厲斂聲道。
馬杰臉上的表一臉郁郁,不過卻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了。
厲王的份擺在那里,他難不要趕他出去?
馬杰轉過臉面無表的對刑房里的手下道,“繼續吧!”
一方一圓兩人手中還拿著先前從墻壁上取下來的指夾,這會兒他們卻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大人,是要繼續對厲王妃用指刑嗎?”一方壯著膽子朝馬杰問道。
馬杰微擰了一下眉頭,下意識的朝墨君厲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見墨君厲端坐在那兒,面如常,神如舊,沒有半分的變化。
馬杰朝一方和一圓揚了一下手,似乎是示意他們繼續。
一方和一圓聽命,只能拿著指甲板繼續向前,不過,他們拿著指夾板的手都止不住地有些輕微的抖。
雖然外邊傳聞,厲王十分討厭他的這位王妃,不過,如今他大半夜的趕來地牢,似乎又有些不像……
如若當真那麼厭惡,他又為何要大半夜急匆匆的趕過來?
如果并非如同外邊的傳聞那般,那就說明厲王很有可能極為在意厲王妃。
如此,他們當著厲王的面對厲王妃用刑,日后厲王要是追究起來……
一方和一圓心里忐忑不安,每向前走一步都覺得有如千近重。
就在一方和一圓抓著云覓的手指準備放指夾板中之時,云覓忽然喝止道,“慢著,先等一下!”
馬杰微瞇了一下眼眸,道,“厲王妃莫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馬杰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的確是了皇命連夜提審厲王妃,但是厲王沒在一旁是一回事,厲王在一旁看著,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馬杰在這個位子上,當然不是個愚蠢無能的草包。
厲王深夜過來,只怕是有些在意他的這位王妃的。
如今他對厲王妃了刑,雖然厲王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馬杰心底也是十分忐忑的。
如果能從厲王妃的里審出什麼,倒也沒什麼。
如果什麼也沒審出來,難寶厲王不會對他秋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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