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霆推開車門下去,宋軒正擔心他呢,就見他繞過車頭走過來了。
宋軒愣了一下,道:“總裁,還是我來開車吧?”
總裁現在這麼激,讓他開車,宋軒不放心啊。
“下來。”沈北霆只這兩個字。
宋軒只好從車上下來:“總裁,您開車慢點,不要著急。而且——”
沈北霆已經將車子開出去了,宋軒而且后面的話還沒說完。
“而且,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還不確定啊,我只是猜測而已啊!”宋軒無奈地對著車尾跺著腳說道,奈何沈北霆已經聽不到了。
就算沈北霆能夠聽到,他也不敢這麼直白地對沈北霆說啊。
卻說餐廳那邊,原本他們吃飯已經快到尾聲了,寧夜才開口說要去衛生間的,所以寧夜回來之后沒多久,他們就也離開了。
駱宸開車送他們母子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寧夜并沒有告訴寧墨,自己在衛生間里,如何擺了沈北霆一道。
這個男人長得像他,雖然很可疑。但先前他欺負過他的媽咪,他決定先給媽咪報仇,其他的以后再說。
快到酒店里,車速變慢了起來。
尋思了一路,駱宸還是忍不住問道:“寧墨,你以前和沈先生認識?”
此時的他甚至懷疑,寧夜就是寧墨和沈北霆的兒子。
可是……
怎麼會這樣呢?
如果這個孩子是沈北霆的,為什麼這麼些年,寧墨愿意在外面吃這麼多苦,也不回來找沈北霆?
看沈北霆的樣子,不像是完全對寧墨沒有的樣子!
而且有了沈北霆,寧墨就不會帶著孩子,這麼辛苦地在國外生活了。
除了要養一個兒子之外,還要養一個弟弟。
他一直以為,是毫無選擇,可今晚看來,并非如此,可以選擇沈北霆。——雖然這樣想的時候,駱宸心痛萬分,可這是事實。
寧夜也扭頭看著自己的媽咪。
寧墨卻只是簡單地說道:“嗯,認識。”
其他的,都沒有主去說,駱宸也不好再問。
車子抵達酒店門口,寧墨和小家伙從車上下來,道:“阿夜,對駱叔叔說謝謝。”
“駱叔叔,謝謝你送我和我媽咪回來。”
“不用謝,我很樂意送你們回來。”
寧墨彎對他笑了笑,就牽著兒子的手,進了酒店。
剛進房間,寧墨就開始收拾行李。
“寶貝,這家酒店價格太昂貴了,一直是駱叔叔在給我們支付費用,我們不能平白拿他的好,所以,我們今晚搬到別家酒店去住好麼?”
“好呀,媽咪說的,無功不祿嘛,我和媽咪一起收拾行李。”
“你去把你的品,都裝進你的包包里,其他的東西,媽咪來收拾就好啦。”寧墨他的臉,說道。
“好。”小家伙脆生生地應完,就去將自己的平板之類的東西,都裝進自己的雙肩包里。
寧墨看著他來回移的認真的小板,心里有點酸酸的,但是又甜甜的。
他這麼小,就這麼懂事,讓覺得虧欠他很多。
而這樣的他,就是最簡單的快樂,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就會輕易到開心。
今晚搬走,倒不全是因為房費是駱宸支付的。
主要是擔心沈北霆會再次找來。
在餐廳吃飯時,他或許會不注意到小家伙的長相,但等他回家仔細一想,肯定會想到的。
而且,他邊還有個特助宋軒。
為當局者的沈北霆或許會錯過小家伙的容,但為局外人的宋軒,必定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必須在沈北霆到來之前,帶孩子離開。
“嘀嘀”兩聲,有人在外面刷卡進來,寧墨瞬間渾繃,扭頭向門口看去,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軀,從門外走進來。
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北霆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們在收拾行李。
“你們在準備離開?”他走到寧墨面前,蹲下來和對視:“怎麼,怕我發現點什麼,所以著急離開?”
此時的寧墨,正蹲在地上,將疊好的服放進行李箱里。
寧墨強忍著心頭的那陣慌,扯開角,笑道:“我能怕別人發現點什麼呢?我只是覺得這家酒店的費用太貴了,我還要養兒子呢,得省吃儉用一點,住一般的酒店就可以了,所以這才打算帶我兒子搬到另外一家酒店去住呢。”
“哦?”沈北霆的眸子里,泛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可這笑意卻實在是冷得令人膽,不過寧墨還是堅持和他對視。
怕自己一旦堅持不住了,就會全盤皆輸。
“如果你是因為價格問題,想要換到別家酒店,這事好說,這家酒店是沈氏集團旗下的,你和兒子可以免費住在這里。”
What?!
這家酒店是沈氏集團旗下的?寧墨大吃一驚,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難怪昨天剛到A市,沈北霆就找上門來了。
和兒子都住到他家酒店來了,能不被發現麼?
應該更加警惕一些的。
盡量扯出一抹得的微笑:“沈先生別開玩笑了,你我無親無故,我怎麼能夠免費住在這里呢?無緣無故就接別人的恩惠,這樣做的話我會教壞我兒子的。”
沈北霆往面前挪了小半步,他的呼吸就這樣噴灑到的臉上,他的容放大在面前,依舊如五年前那樣致,魅力十足。
而他眼里的笑意,也依舊在。
“怎麼會是無緣無故呢?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你把自己給我了,整整五年來,我都沒有機會給你什麼,所以,這個房間給你和兒子住,就當做是我——給你的酬勞?”
酬勞?寧墨的臉瞬間刷白!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沈北霆在辱自己,那就是真的愚蠢了。
沉思片刻,寧墨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穩了穩心神。
說道:“沈先生,五年前……其實你幫了我很多,在時代印記里照顧了很多次我的生意,我心里很激,所以那晚上的事,你可以當做我是給你的酬勞,你我之間在那晚之后,再不相欠。所以,現在你不用再給我什麼酬勞了。”
沈北霆的眼眸,一點一點地瞇起,他眸中折出來的寒,就像是要將上的一片一片割下來的刀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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