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沈凱儒頓時怒容滿面!
是他在將這個寧墨趕走,怎麼反過來寧墨求著離開了?
“寧小姐,你這是擒故縱嗎?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知道你的想法?”梁馨月笑道。
“沒有啊,我真的求著離開啊。但你們也知道,沈北霆先生的脾氣不太好,加上他有權有勢,他不開口,我無法帶著我兒子離開啊。既然你們做父母的來了,那只要你們能夠承擔得了沈北霆的怒氣,我現在就帶著兒子離開,保證不多逗留一分鐘。”
寧墨豎起一食指,強調真的不會多耽誤一分鐘。
沈凱儒頓時有一種被激將的覺。
此時他完全顧不上沈北霆是否會發火,便道:“你現在就帶著你兒子離開,我沈家的事,不用你管。”
“好。”寧墨立即轉回房間。
先將小寧夜喊起來,讓他去洗漱換服,則開始收拾行李。
這里的東西,多是沈北霆讓人買來的。
他們自己帶來的東西并不多,收拾起來也很容易。
寧墨將沈北霆買給小家伙的服放到一邊,讓他換上自己買的。
“媽咪,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走出臥室的時候,寧夜問道,因為他看到媽咪手里拿著那個大大的行李箱,里邊全是他和媽咪的東西。
他自己的小東西,都放在小小的雙肩包里。
“去外面住一段時間,你沈叔叔的爸媽回來了,這邊的房間不夠了。我們之前只是暫住在這邊而已,現在該走了。”
小寧夜癟了癟,小臉蛋拉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了樓下,沈凱儒和梁馨月就坐在客廳沙發上。
那模樣像是特意坐在這里,監視著寧墨母子離開。
小寧夜也看到了他們,腳步頓了下。
“媽咪,我想和沈叔叔告別,他醒來要是知道我們走了,肯定會不高興的。”小寧夜仰著小臉,眼地看著寧墨。
“不用告別!你們趕離開,就是最好的告別了!”沈凱儒沉聲道。
別說,這小崽子的確和沈北霆小時候很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
哼,肯定是整容的。
現在的人真是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讓這麼小的孩子去整容,太殘忍太殘忍!
小寧夜鼓起臉頰,有些氣呼呼地瞪著沈凱儒:“你又不是我沈叔叔,你怎麼知道他需要我們離開?你怎麼知道他不需要我們告別?”
“小崽子!沈北霆是我兒子,他的事,當然是我這個老子說了算!”
沈凱儒目一轉,掃向寧墨:“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還想冒充我沈家的子孫,簡直笑話!”
寧墨笑道:“他是我最大的驕傲,相反的,假若我兒子格像沈二老先生你,我才會覺得恥。”
說罷,寧墨便不打算再理會他。
將小寧夜的手抓,便舉步往門口走去。
脊背直、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也一點不留,腳步更是坦坦。
小寧夜跟在后面走,到門口時,他扭頭對沈凱儒和梁馨月做了個鬼臉,不理會他們夫妻氣得青白替的臉,繼續跟著媽咪走。
哼,如果沈叔叔真的舍不得他和媽咪,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所以現在他和媽咪走,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沈叔叔的父親太討厭了。
“媽咪,沈叔叔真可憐,他的爸爸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才華,沒有才華也就算了,為人還不分青紅皂白。沈叔叔小時候,會不會經常被他的爸爸欺負誤會啊?”
門外,小寧夜糯的聲音響起。
寧墨角微,如果從小到大錦玉食的沈北霆,知道小家伙居然同可憐他,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們沒走遠,甚至還沒出院子。
小寧夜說話的時候,也沒制聲音。
所以,沈凱儒和梁馨月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五都要搐了。
“這小兔崽子!我必須要好好教訓他不可!”沈凱儒作勢要沖出去。
但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以為是梁馨月要攔住他,便狠聲道:“你放手!這個野種太不懂事了!沒有父母好好教導的野種就是這樣,我必須……”
他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因為他甩了好幾次胳膊,都甩不開拽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便扭頭往后看。
頓時就看到了比他高好多的沈北霆。
沈北霆正一臉冷然地看著他。
沈凱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
“你去喊他們母子停下來,就說我不讓他們走。”沈北霆對梁馨月說道,儼然是在下命令,不許梁馨月拒絕。
梁馨月看看沈凱儒,又看看沈北霆,最終還是挪著腳步往外走。
沈北霆大力甩開了父親的手,他的父親差點跌倒在地。
“這就是你對待父親的態度?”
“這就是你對待我兒子的態度?”
“你兒子?那野種是你的孩子嗎?沈北霆,我沈家的子孫,怎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人生的?那個人就是五年前你們說的那個寧墨吧?一出現就帶著個兒子回來,還說是你的兒子,傻子也知道的目的是什麼!”
“哦,那你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
“你!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我沈家的權勢!”
“是嗎?”沈北霆冷笑道:“你錯了,如果想要我沈家的權勢,完全不需要編造一個孩子出來,因為即使沒有孩子,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你!你說什麼?!”沈凱儒不可置信,怒不可遏。
“你沒有聽錯,我說,無論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哪怕想要沈氏集團。”沈北霆不介意再重復一次,讓他知道,自己對寧墨的,是容不得任何人質疑的。
“還有,寧夜是我的兒子,我長這麼大,只有過寧墨。未來,我也只要。”
寧墨和小寧夜還在往院子之外走,并沒能聽到沈北霆這番話。
但沈凱儒卻差點被他氣死了。
“那麼多豪門千金你不喜歡,非得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配不上你!”
沈北霆輕輕嗤笑一聲。
他舉步往門外走,打算親自將他們母子接回來。
上次他費盡心力,才將他們母子帶到家里來住的,自然不可能輕易讓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