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特別的存在?
林沫口中的這兩個形容,讓沈北霆很不爽。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寧墨,卻見寧墨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完全將林沫給他自己理的態度。
也對,如果他理不好自己和林沫的事,又談什麼繼續和寧墨在一起?
“林沫,我記著五年前,那盞燈掉下來時,你為我擋燈的恩。”沈北霆簡簡單單地道。
這話便是解釋了,為何他對任何人都不待見,卻唯獨愿意和林沫偶爾說兩句話。
但如果人們因此認為,他這是對林沫有,就簡直太可笑了。
擋燈?
林沫渾一震,幾乎是本能地看向寧墨,寧墨聳聳肩,沖笑了一下。
“沈先生,我……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這麼自以為是了。”林沫慌地說著,就要奪門而出。
的態度轉變太快,讓沈北霆有些驚訝。
但是下一秒,寧墨卻再次出手將一把拉了回來。
最近天氣變暖了,大家上所穿服也變得輕薄了,林沫上穿的是一件棉布襯。
只聽“嗤啦”一聲,的襯被寧墨從肩膀拽下來,出的右后肩,扣子掉了一地。
林沫被拽回來時,后背是對著沈北霆的,襯被拽下去之后,沈北霆能夠清晰地看到出來的后背。
林沫的右后背有傷疤,那是細碎的玻璃扎進去,留下來的傷疤。
當初聶夢穎和沈姿在沈家鬧事,說林沫不是林沫時,沈北霆已經看過的后背,卻不知寧墨這時再讓他看的目的是什麼。
“你干什麼?”林沫尖聲嘶吼道。
想要跑開,可寧墨卻箍住的雙肩,不許。
寧墨的手上右后背的傷疤,一下一下地著,就好像十分憐一樣,可林沫渾上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告訴我,你這兒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寧墨輕輕問道。
林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口不斷起伏,但就是不說話。
“難道這是你當年,為沈北霆擋燈的時候,留下來的傷疤?”
寧墨將往后拽了一點,問沈北霆:“北北,你確定的這片傷疤,是因為你留下來的嗎?”
沈北霆蹙眉,五年前,他十分確定,林沫的傷疤,就是因為救自己留下的,但是現在,當寧墨這麼問的時候,他就不確定了。
“寧墨,因為我撒謊給沈先生懷過孩子的事,沈先生已經厭惡我了,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你連沈先生對我最后的一憐憫,也要剝奪嗎?”
林沫率先出聲,試圖轉移沈北霆和寧墨的注意力。
“最后一憐憫?憐憫?你其實想說的是惜吧?又或者是愧疚?這些年你仗著沈北霆對你的愧疚,不斷地在他的世界里來回出,到現在了,你還想要獲得這個特權,誰給你的臉皮?”寧墨反駁道。
沈北霆卻是認真地看起林沫的傷疤來,五年前他將送到最好的醫院治療,那些小傷口雖然多,但大多數都是淺小的傷口。
按道理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傷疤應該變淡了才是,為什麼林沫上的傷疤,卻還顯得麻麻呢?
這只能說明,林沫后背的傷,比當初給他擋燈的那次,傷更加嚴重……
更加嚴重?
沈北霆又想起五年前自己親自看的傷口,那時候才傷不久,對于傷口的深淺、留疤況,他都沒有發現異樣。
但現在,況已經十分明了。
為他擋燈的人,不是林沫,林沫是在別傷的,而且是比被燈砸更重的傷。
可是這樣一來,那天的“林沫”又是誰?
沈北霆看向了寧墨。
寧墨松開了林沫的肩膀,將自己的T恤往下拉,轉過去,將自己的后背對著林沫。
“看到左邊了麼?那是我為沈北霆擋的刀子。看到右邊了麼?那才是我為他擋的燈傷。是有很多玻璃渣子鉆進了皮里,但不是全部玻璃渣子都鉆得很深,所以留下來的傷疤,沒有你那麼多。反倒是你,為了以假真,不惜弄出更多的傷口,卻不知道這樣反而顯得更加不真實。”
寧墨背對著說完這番話,便利落地將T恤拉上去穿好。
林沫已經差點將自己的下咬出了,恨恨地看了眼寧墨,便跑了出去。
這一次,寧墨沒有再將拽回來。
病房徹底安靜了。
寧墨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走上前去,將病房門給關上,緩緩回頭,對上了沈北霆的目。
他眸子深邃,有幾分不解、幾分憤怒,還有幾分容、幾分心疼。
寧墨抿了抿,慢慢地走過去,安靜地在他床邊坐下。
沈北霆沒有開口說話,沒有追問況。
但看得到他的結在滾,他額頭上有青筋暴起,他的幾乎抿了一條線。
他似乎在等待寧墨先開口,把五年前的事說一遍。
寧墨咬了一下,然后松開,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如你所想,五年前我就是林沫,是我代替嫁給你。當時林沫逃婚了,林東擔心你找麻煩,且他又想和你為親家,所以就在街上將我抓了回去。”
“我弟弟當時在他的手上,我沒有選擇,只能陪著他將那一出戲演完。我姑媽一直想要追殺我和我弟弟,五年前和你在公寓里度過那一夜之后,我本想帶著弟弟離開,到別好好生活。但我被我姑媽追殺得很慘,掉海中,被姜隊長救起。”
“我那時候很脆弱,剛好姜隊長在我邊,他就了我的傾訴對象。我告訴他,我不敢將自己代替林沫嫁給你的事告訴你,怕你恨我、怒我、對付我,但是姜隊長說你不是那樣的人,他讓我回來找你。”
“然后我就回來找你了,我到別墅找你,去公司找你,但是你都不在,我只好去時代印記等你,結果……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這些往事,像是一座大山,在寧墨心上已經很多年。
現在終于說出來了,松了口氣,卻在訴說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
沈北霆的目鎖著哭泣的容,沒有為去眼淚,也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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