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才要離開醫院,就接到宋軒的電話。
“寧小姐,先生想見您,就現在。”宋軒語速很快。
寧墨知道沈北霆回別墅那邊去了,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但沈北霆現在想見,想必是想出了尋找兒子的辦法,寧墨沒有拒絕。
不過,往醫院門外走的時候,給大壯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們進展得如何了,大壯告訴,目前還沒有眉目,也許寧夜正在被帶走的路上,還沒有進人販子的大本營,所以沒有消息傳出來。
這倒不算一個壞消息,只要的阿夜還在路上,說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寧墨坐車去別墅的同時,沈北霆也正坐車往醫院過來,因此兩個人在半路上面。
寧墨換坐到沈北霆的車上,沈北霆因為在想事,所以開車的是家里的司機,他坐在后座。
剛坐上去,他的手就撐在的雙肩上,嚴肅且認真地看著,問:“墨墨,你相信我嗎?我跟你保證,我會安然將阿夜帶回來,你相信我嗎?”
寧墨看著他的眼睛,很想點頭說相信他。
可是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這樣違心的話,說不出口,于是抿沉默著。
沈北霆倒像是可以理解此時的心,他了的臉,“阿夜和你住到我邊之后,阿夜出事了,你心中覺得我沒能將阿夜保護好,對我不信任,我能夠理解。”
“北北,現在談論信任的問題,并沒有什麼用,你有阿夜的消息嗎?我現在只想看到他安然。”寧墨聲音很沙啞。
沈北霆抿著:“我知道他大概所在什麼方向,你在家里等我,我去把他帶回來。”
他收回臉頰的手,卻被寧墨一把抓住。
“他在什麼地方?我也去!”
“他在路上,在什麼地方,我不確定,我先去,等我知道位置,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再過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你……”
寧墨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沈北霆居然將打暈了。
“將太太送回家里去休息,好好照顧著,等醒來,就告訴,我去將兒子帶回來了,讓等我就好。”沈北霆摟著寧墨,對前方的司機說道。
“知道了,先生。”
沈北霆慢慢將寧墨放躺在后座上,面蒼白,此時寧靜得像個孩子,他吻了吻的額頭,“等我。”
說罷,他下了車,到另外一輛車上坐下。
自此,他和寧墨所乘坐的兩輛車子,往兩個相反的方向駛去。
夜覆蓋整座城市,到都是燈紅酒綠,車子在城市中穿梭。
宋軒和沈北霆頭的時候,沈北霆道:“你將聶夢穎帶上,我們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去。還有,被我們帶走這個消息,放出去一點點消息,但不要讓所有人知道。”
宋軒點頭應下。
他們說話的速度很快、開車的速度很快,仿佛在和時間進行賽跑一般。
他們也的確在和時間進行賽跑,因為他們深知,小寧夜那樣小的孩子,在惡勢力的傾軋下,危險系數太大。
對方如果用強,小寧夜幾乎沒有轉圜的余地,這,便是沈北霆最擔憂的,所以他在和每一秒鐘、每一分鐘進行賽跑。
而相對于他們的爭分奪秒,小寧夜所在的人群,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他落這些人手里,已經過去一個下午的時間,目前已經離開A市。
他們中間,暫時無人知道,小寧夜的父親是沈北霆。
以往他們將孩子帶走,離開孩子出生地之后,他們便安全了,因為從未有父母,能這麼快追到另外一個城市來,警察立案的速度也沒那麼快,所以他們覺得自己安全了,于是前進的速度慢下來了。
拐賣而來的兒,他們并不會立即將其投“使用”,而是要先將孩子們,弄到一個地方去進行調教。
因此,在路上的時候,小寧夜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他不吵不鬧,對于吃的喝的,也沒有什麼挑剔,雖然吃喝都不足,是那些人吃剩下了,給他的。
但是時間在走,秒鐘往前走一下,他知道自己就距離危險更近一步。
那個人會將項鏈給沈叔叔和媽咪嗎?
沈叔叔和媽咪會知道那條項鏈的端倪嗎?
項鏈是沈叔叔給他的,想必沈叔叔一定能夠看出端倪。
天黑之后,車子抵達碼頭,他被那些人送上了一艘船,沒過多久,船只就出海了,現在他正在船上。
他無意間聽到那三個人的談話,他們要去和大部隊匯合,他們的大部隊正在海上逗留,明天早上,這艘船就可以追上他們的大部隊。
小寧夜還了解到,他們大部隊所在的那艘船,只有他們的人,除了工作人員,里面沒有其他份的人。
他如果到了那艘船上,就很難再從他們手中離開了。
晚上八點半,小寧夜被反鎖在一個小房間里,天黑到現在,他都沒吃什麼,那三個人則去吃東西了。
九點鐘,他們三人從外面進來。
“城哥,明天早上我們就和老大他們匯合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將這小子給弄殘了,到時候直接將他扔到老大面前,老大就省事多了。”
“是啊,城哥,以前的孩子被綁來,都是這樣做的,我們提前把這小子做好了,老大沒準會夸贊我們呢。”
為首的那個人,就是城哥了,他脖子上的大金項鏈,在燈下,顯得更加大。
他掰著手指,發出咔咔的聲音,看著小寧夜的目,如同狼看著到邊的食。
小寧夜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后了,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害怕。
“小子,跟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你的下場,現在才知道害怕啊?晚了!”城哥笑瞇瞇地說道。
他后兩個手下,更是同時將匕首拿出來。
“你也別害怕,疼是疼了點兒,但等你疼習慣了,就好了。”城哥拳掌,將手下的匕首遞過來。
“你別喊也別,更別想著掙扎逃跑,你知道的,如果你這樣做了,下場只會更慘的。”城哥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險。
他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在燈下,更是反出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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