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厲沒有立馬答話,著的手把玩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他們就不是誠心來談的。”
云覓也早猜出來,聽了墨君厲這話,并沒有太大意外。
“所以,是沒談攏了?”
皺了皺眉頭,低喃道,“我怎麼覺著,這一場仗,北岳是故意輸的?”
北岳國現在是個什麼況,云覓不清楚。
不過按常理來說,出兵三十萬,這麼快就被打得丟盔棄甲,狼狽奔走,連主帥都被活抓了,著實令人唏噓。
這些年,雖然北岳沒有大規模出過兵了,但是據史料上的記載。
北岳的鐵騎,當年可是威震四方,相當有名的。
怎會這麼不堪一擊?
忽地,云覓眼眸睜大了一些,問道,“北岳會不會以赤皇子被抓為借口,再次揮兵?”
墨君厲眸中浮著幽,“大概率會吧。”
他道:“不管他們是不是故意輸的,接下來的一場大仗是免不了的了。”
“那寧水城里的兵力,能夠應付得了嗎?”云覓滿眼擔心。
墨君厲將手輕輕搭到肚子上,“這些事你無需心,我自有安排。”
“那就好。”云覓點了下頭。
對于打仗的事,不懂。
但是墨君厲行軍經驗富, 相信他能夠應對。
兩人都沒再說話了。
云覓靜靜的靠在墨君厲寬厚的肩膀上,著這份安寧。
墨君厲的手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著的肚子。
孩子已經有快四個月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凸顯。
忽然,云覓到肚子里似乎有靜。
同一時間,那只輕輕搭在上頭的大掌也頓住了。
夫妻兩人一個抬眼一個斂眸,視線撞在了一起。
很顯然,墨君厲也到了。
“好像是胎。”云覓眼睛里劃過驚喜。
小家伙們一直都比較安靜,這還是第一次到胎。
那種覺非常微妙,用言語難以形容,就仿佛,腹中的小家伙們,在跟打著招呼。
墨君厲眼里眸也同樣很激。
“小家伙們是在跟我們打招呼嗎?”他問道。
云覓:“應該是。”
墨君厲眼底目變得愈發幽沉,仿佛有一種巨大的驚喜漾開來。
那只頓住在那里的手似乎不知道該收走,還是繼續停留在那兒了,亦或是繼續一他們……
他整個人,似乎都顯得有些無錯。
云覓將墨君厲的反應收眼底,心間不由一。
主拉了他的手重新覆到肚子上。
溫熱的大掌完全在腹上,隔著幾層的云覓也到了他的溫度。
而小家伙們似乎也到了,又了。
這一次的靜,比剛才還要劇烈。
“了,他們又了。”墨君厲驚喜得嗓音都似乎變了。
云覓眉眼里也全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是的,他們又了,在跟他們的爹爹打招呼呢。”
“那我跟他們說說話。”墨君厲收了手,將腦袋湊過去,耳朵上腹部……
這個姿勢維持了好一會兒,他才起。
“怎麼樣,聽到什麼沒有?”云覓瞇著笑眼問他。
“聽到了,他們說,爹爹,我們很好,娘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墨君厲一本正經的回。
云覓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們說了這麼多麼?你肯定還聽了一句話。”
“什麼話?”
云覓:“爹爹,你也要好好的,不能再任何傷了,我們會心疼。”
空氣里沉默了好一陣,兩人四目相對。
他眸愈發深邃,如浩淼的大海,將整個人納裹其中。
“好,我會好好的。”他沉聲說了一句,手將攬過來,印上的。
夫妻兩個溫存了一會,墨君厲目又重新落到肚子上。
低喃道:“這才不到四個月呢,就已經這麼大了,真希這三個小家伙能夠快點出來,你也能點罪。”
云覓聞言卻不知道該怎樣接他的話。
在想,要不要告訴他,肚子里的小家伙們其實并不是三個,而是四個……
這番話差點就從云覓的口中吐出來了,不過剛到邊又被吞了回去。
算了,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
現在兩軍況不明,恐怕很快就有一場大戰要來。
讓他專心應戰吧。
果然,三天后,北岳軍再次出兵。
戰場是寧水城三十里外的章水關。
章水關是連通東岳國和北岳國的一個重要的關口,也是兩國來往的必經之地,同時亦是一個天然的戰場。
之前章水關被北岳軍占領了,墨君厲回來后,又將章水關奪回來了。
如今這里布了重兵把守。
北岳要想拿下寧水城,首先要拿下章水關。
而墨君厲,自然不會讓章水關再次落到他們手里。
一場激烈的戰事再一次在這里打響。
“他們這次的主帥好像是胡烀將軍。”
碉樓上,一襲竹青袍子的傅閻初立在墨君厲側,抬眸著不遠戰的場面,同墨君厲說著話。
墨君厲眸一涼,“胡烀?就是那位帶兵滅掉月曦國的胡閻羅麼?”
傅閻初頷首,“就是他。”
十多年前,胡烀這個名字,名不見經傳。
北岳之外的人,幾乎無人聽聞過。
月曦國那一事之后,胡烀這個名字,在整個云雀大陸迅速名聲鵲起,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百姓們暗地里給他取了一個外號,“胡閻羅”
他的名字,代表著死亡。
甚至連一些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一聽到他們父母說,胡閻羅來了,小娃娃們便會嚇得趕鉆進父母懷中。
連哭鬧都不敢大聲了。
建國之后的這一百多來年,東岳和北岳之間的小仗打過不。
最近這十多年來,兩國之間的爭斗也沒怎麼停過。
不過,都是些小規模的沖突。
墨君厲基本上很參與。
胡烀似乎也不曾領兵上過前線來。
因而對于這位傳說當中的胡閻羅,墨君厲也只聽聞過他的名號,并未見過他本人。
“王爺。”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只見扶風上了碉樓來。
墨君厲回頭掃了他一眼,“何事?”
扶風手中拿著一封卷起來的信,遞給墨君厲。
“王爺,這是剛剛收到的。”
墨君厲看了一眼上頭的白扎帶,“那家伙送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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