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跳進海里去了!”姜倫旁,有個警察說道。
誰也沒有看到,寧墨拽著胡狼一起跳進海中之后,有一個人從暗跑出來,想要拉住寧墨,卻還是慢了一步。
“噗通”一聲,這個人也跟著跳下去了。
卻說海里,寧墨拽著胡狼不斷地往遠游。
胡狼水也是很好的,只不過他是被拽下來的,所以反應沒有那麼快,被寧墨摁著嗆了幾口水。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寧墨拉著游了三五米的距離。
他死命要掙扎,寧墨卻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如此一來,即便是他要掙扎,也不敢太大作,否則輕易會被勒死。
寧墨不管其他的,就是勒住他的脖子往前走,只要他不從的手中掙扎出去就好。
覺得距離差不多了,忽然停下來,不再勒著他的脖子。
胡狼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寧墨按下了炸彈的按鈕。
他瞪大眼眸,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寧墨——這個人是要和老子同歸于盡?
他不相信!哪有人會不惜自己命的?
可真實況的確是,寧墨正在引燃炸彈。
在引燃之后,一腳將胡狼踹得遠遠的,而自己則反方向游走。
便是要死,也不和胡狼死在一起。
寧墨游了還沒有多遠,后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胡狼上的炸彈炸了,沖擊波迅速形,向寧墨的“撞擊”而來。
不過片刻而已,寧墨便無法在水中掌控自己的,一下子被沖出去很遠很遠。
徹底失重的瞬間,的眼睛還是睜開的,意識也還是存在的。
過去的所有種種,如同電影畫面一般,一幀一幀從腦海中閃過。
在得知船上的貨,都是孩子時,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或許上次運走的貨,是毒,或者其他,不管是什麼,都對其他人造了嚴重傷害。
選擇讓孩子們安然回去,就等于選擇了任務的失敗,選擇了任務的失敗,就等于選擇曝了自己為鴻觀世界其中一員的份。
和沈北霆再沒有可能了。
也不要兒子,因為自己而背上罵名。
——對不起了,沈北霆。
——對不起了,阿夜。
——對不起了,小勛。
——短時間,你們可能會很難過,但這段時間過去了,就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寧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有一滴淚水從眼角出,與海水混合在一起,上的羽絨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上的紅,與鮮染在一起,在海里是那麼灼目。
……
船上。
沈北霆和姜倫他們看到寧墨拽著胡狼跳進海中之后,猛地就明白過來,寧墨這是要做什麼了。
要和胡狼同歸于盡,在這艘船上,只要胡狼死了,那些弟兄們就都散了,孩子們也就得救了。
推開擋在前的人,沈北霆大步跑過來,然而才跑到一半,就聽到“砰”的巨響,一陣巨浪高高掀起,再“嘩啦”墜落下來,像傾盆大雨,嘩啦啦落在沈北霆上。
再也沒有比此刻更絕的瞬間了。
沈北霆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就這樣猝然停住,像是忽然被人點了道。
后來的很長很長時間,他總覺得自己能夠嗅到刺鼻的硝煙味兒。他總能覺到,有冰冷的利刃,從自己的心上劃過。
姜倫就站在他后一點點,能夠那麼明顯地覺到從沈北霆上散發出來的絕。
墜落的海水,漸漸停歇,海面也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們都不敢相信,剛才海里發生過一場炸。
姜倫看著海面,想著寧墨,想著胡狼,看著沈北霆。
沈北霆忽然了,長一邁,繼續往前走去,往寧墨拽著胡狼跳下去的方向走去。
海面很平靜,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真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起初,沈北霆的腳步很慢很沉,每一步都像是帶著千斤般的沉重。
慢慢的,他的速度快起來,快到姜倫只有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到了寧墨跳下去的地方,他縱就要往下跳去。
姜倫一驚,連忙抱住他。
“沈北霆,你這是要做什麼?”
沈北霆用力去甩開姜倫,喑啞道:“我去找!在里面,我去將找回來,放手!”
“不放!會有專業的人員進行打撈!”
“不需要打撈!!”沈北霆大吼,用了全力氣,甩開姜倫,并給了姜倫一腳。
他赤紅著眼,“我會將帶回家,不需要打撈,我會帶出來!”
沈北霆道:“你知不知道,在百、度漢語詞典里,打撈的意思多為將沉水中的船只或者尸打撈出來?”
姜倫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沈北霆轉,還要再往下跳,姜倫還是打算再將他攔回來。
不過,阿花的速度比他快一步,先一步擋在了沈北霆的面前,不許他往下跳。
“沈北霆,會有專業的人員下去將寧墨救上來。你現在下去有什麼用?沖擊波那麼強,已經不在跳下去的這個地方了。你從跳下去的地方跳下去,和刻舟求劍有什麼區別?”
姜倫也大聲吼著,聲音嘶啞得不行,如果他早知道寧墨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他會用自己的命去阻止的。
沈北霆沒理會他說什麼,阿花阻攔他,他就將阿花踢開。
姜倫阻擋他,他就手去打姜倫。
“沈北霆,你醒醒吧,這個時候你和我打有什麼用?現在最要的是組織專業人員,下去尋找寧墨的況!”
姜倫已經負傷,完全不是沈北霆的對手,沈北霆為了將他打退,下手又重又狠,不過三五秒而已,姜倫已經被他打趴下。
他縱一躍,就跳進了海中。
“沈北霆!”姜倫大喊一聲,卻阻止不了沈北霆,他猛地一拳砸在船板上,“混蛋!”
話音還未落下,他口中就噴出了一口。
他那些兄弟們,此時都趕了過來。
“隊長,那些人已經被收服了,胡狼一出事,他們就沒有再戰斗。”
“安排人,下去尋找寧墨。沈北霆也下去了,去,去將他們給我找上來!”姜倫忍著口的疼痛,快速地說道。
姜倫一口氣又吐了出來,眼前盡是點點,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傷所致,還是因為寧墨和胡狼同歸于盡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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