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笑了:“本王明白,越王殿下一直待在自己的封地,從未在圣旨到達前離開過。”
“敬皇叔一杯。”越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侄若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本王,只要本王能幫上忙,絕對不說二話。”
越王握著酒杯的手了。
沈郁。
他忍不了沈郁待在商君凜邊的模樣,只要想起,心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燒。
“阿嚏。”
“公子,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慕汐端來熱水。
沈郁放下手中的筆,將手放在熱水里泡了泡,到溫回暖才拿出來,“無事。”
“公子,越王那邊真的不會出事嗎?”知道趙越是越王后,慕汐一直放心不下,若是越王拿當初發生的事說,陛下會信自家公子嗎?
自古男子最忍不了的事,無非那幾樣,何況陛下還是九五之尊,只會更不能容忍。
“你覺得他會傻到和我同歸于盡?”
慕汐搖頭,只是怕越王被自家公子氣太狠了腦子不清醒,直接把事捅出去。
“再說了,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他就算想做什麼,也不見得能做。”
沈郁料到了越王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看著攔在面前的男人,沈郁停下腳步:“兩位王爺這是做什麼?”
見天氣好,沈郁出了玉璋宮遛彎,順便打算把遲到的生辰賀禮給商君凜送過去,沒想到上了越王和厲王兩人。
“我們是特意來找貴君的,可否借一步說話?”越王沉默著沒有說話,厲王看似和藹地開口。
沈郁不覺得他們來找自己是有什麼好事,不打算浪費時間,“有事直說便是。”
“那本王就開門見山了,”厲王瞇了瞇眼,略帶威脅道,“貴君宮前的事本王已經知曉了,若貴君不想讓這些事人盡皆知,最好自己想辦法勸陛下同意納妃。”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厲王也真是有意思,你為什麼覺得我會你的威脅?”沈郁挑眉,“如果僅僅是為了這事,厲王就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貴君是覺得陛下不會在意這事嗎?”厲王非常看不慣沈郁這幅無所畏懼的模樣,語氣狠,“那些暫且還能說是宮前發生的,陛下不好深究,若本王說,本王還知道貴君在宮后,暗地里出宮與舊人私會的事呢?”
沈郁臉變得有些微妙。
厲王自認為踩到了沈郁痛,角上揚。
“本王也不想將此等丑事宣揚得人盡皆知,只要貴君按本王說的做,本王保證,貴君與人私會這件事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提起,貴君回答前可要好好考慮。”
“考慮什麼?”商君凜低沉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那日與貴君私會之人是朕,怎麼,厲王對此有意見?”
“臣不敢。”厲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朕與貴君偶爾玩點趣,難道還要通知你們不?”
第25章
說到最后,商君凜聲音里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寒意。
厲王額頭上沁出冷汗,“噗通”跪下:“臣不敢!”
“朕看你們敢的很!今日若不是朕正好遇到,你們還打算如何欺負貴君?”
商君凜幾步走到沈郁后,手將人攬進懷里:“朕倒是不知,厲王和越王竟對朕和貴君的私事這般上心。”
越王早已跪下,帝王威下,他只敢用余去瞄沈郁。
沈郁倚在高大男人懷里,姿態放松,臉上半點害怕之都沒有。
他是真的不怕他們當初的事被商君凜知道!
越王終于明白了這點。
商君凜對沈郁已經這般寵了嗎?越王垂下的眼眸里一片暗。
“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欺負朕的貴君,嗯?”
周圍的宮人已經跪了一片,商君凜略帶寒意的聲音在空寂小道上響起,厲王死死埋著頭,后背的衫漸漸被冷汗浸。
他怎麼也想不通,商君凜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明明他安在宮里的線人說的是皇帝在書房議事,一時半會不會出來,又剛好到沈郁獨自出玉璋宮,他才來堵人。
厲王深知商君凜有多難對付,才想從沈郁上下手,不曾想到會被商君凜抓個正著。
“陛下,臣知罪。”
商君凜盛怒之下,厲王甚至不敢給自己求,更不敢想,他威脅沈郁的話被商君凜聽去了多。
“臣弟知罪,”一直保持沉默的越王聲音沙啞地開口,“臣弟只是想替友人像貴君詢問一些事。”
越王這話也是在提醒沈郁,有些事不要在皇帝面前說。
慕汐聞言瞪了越王一眼,敢做不敢當,真是個人渣。
“越王殿下真是親民啊,就是不知道那位友人和越王是什麼關系,值得越王為他冒這麼大險進宮?”沈郁斜斜瞥了跪在地上的越王一眼,偏不如他意。
“臣……”
“越王殿下口中的友人不會是你自己吧,如果越王有什麼話想問我,直接問便是,不用拐彎抹角。”沈郁打斷他。
越王沉默了,沈郁想的不錯,他本不敢在商君凜面前說出那些事,藩王不顧天命私自回京,是重罪。
商君凜了沈郁的手,故意用厲王和越王都能聽到的低音問:“貴君知道越王要問你什麼?”
手指不由自主蜷,越王死死盯著地面,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沈郁說出來,害怕之余,卻又有幾分期待,期待沈郁說出來,承認那段未曾宣之于口的。
“可能是想問我為什麼要答應進宮?誰知道呢。”沈郁漫不經心回答。
深深看了沈郁一眼,商君凜跳過這個話題,“那厲王呢,厲王找貴君是為何事?”
“臣……”
“當然是因為皇后之位啊。”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沈郁話已出口,厲王知道再遮掩也沒什麼用,索閉上。
“陛下你是不知道,為了能讓我同意勸你納妃,厲王都開始拿你陪我去鎮北侯府的事威脅我了。”
“此事確實是臣誤會了,臣愿意向貴君賠罪。”厲王別無他法,只得認罪,陛下都愿意開口承認那日在鎮北侯府的人是他自己了,他再抓著不放只會自討沒趣。
不管那日和沈郁一起出現在鎮北侯府的人是誰,商君凜開了口,就只能是他。
厲王想不通,沈郁有什麼好的,讓皇帝這般向著他。
商君凜居高臨下打量了兩人一會,淡聲道:“來人,厲王和越王對貴妃不敬,杖一百。”
“陛下!”厲王不可置信抬頭,“你要因為這個妖妃杖責親叔叔?!”
商君凜垂下眼眸,聲音依舊不疾不徐:“你也可以選擇進暗牢。”
“沈郁,你個妖妃!陛下!陛下!您不可如此糊涂啊,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厲王掙扎。
“下令的明明是陛下,厲王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到厲王怨恨的目,角勾起,“厲王既然罰,該反思反思自己才是啊。”
“厲王,不要揣著明裝糊涂,誰都不是蠢笨之人,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真當我不知道嗎?想讓我為你和你的好侄讓路,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沈郁嘲諷地笑了笑。
“你……你……”厲王被說中心思,氣得臉都紅了,見越王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越王,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你就看著沈郁這麼風下去?”
“皇叔,此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罰是應當的。”越王不知道沈郁為什麼沒有直接在商君凜面前揭穿他,沈郁太瘋了,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
現在不是他拿著沈郁的把柄,而是沈郁拿著他的,他不敢賭。
商君凜攬著沈郁走到厲王前,語氣冷漠:“朕早就警告過你,不該打的主意別打,不要以為朕可以容忍你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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