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了遮擋，商君凜能更清晰地看見沈郁的每一分變化，他見沈郁在說這話事眸閃了閃，目也不由自主瞥向一邊，便知他是在。

害的阿郁，更可口了。

商君凜張，在那緋紅的臉蛋上輕輕咬了一口，沈郁驀的睜大眼睛，到被咬的地方傳來濡。

“陛下……”

“阿郁，我的名字。”商君凜低喃。

“阿凜？”沈郁試探了一聲，發現男人更興了，隔著被子都能到。

沈郁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商君凜哪肯輕易放開他，連著被子一起將人攏回來：“讓朕看看你。”

商君凜聲音低啞，帶著竭力控制的，沈郁曾在無數次被拋到巔峰時聽男人用這樣的聲音在耳邊說“抱朕”。

不止臉，沈郁覺得也開始發燙了。

商君凜一點點將沈郁從被子里剝出來。

青年只著一件白寢，長發順披在后，烏發雪，淡在雪白上暈染開，和燭下，更顯清絕。

商君凜眼底的墨越來越濃。

現在的沈郁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只等最后雨便能徹底舒展，商君凜見過這朵花開到極致的模樣，那是他辛勤勞作的結果，他的澆灌讓這朵花一點點綻放，也讓這朵花染上自己的印記，從里到外。

男人的目像一把火，輕而易舉點燃一切。

沈郁覺得有些，不自覺了下，他親眼看見，因為這個作，商君凜的目變得危險起來。

沈郁很想用被子繼續將自己遮起來，但，商君凜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男人低頭，吻上沈郁泛著水的。

吮吸，碾磨，共舞……

沈郁上還有未消的痕跡，那是商君凜上次留下的，很快，新的痕跡逐一將舊的覆蓋，白雪上，紅梅徐徐綻放。

半開半合的花朵被迫舒展開，從里到外染上另一種氣息。

商君凜這次很溫，沈郁沉沉睡去后也沒被鬧醒。

這一覺沈郁睡的很沉，也沒被噩夢侵擾，如果早上不是在某種酸脹中醒來，就更好了。

天還未大亮，男人的氣息依然包裹著他，這是一個難得的沈郁醒來時商君凜還沒起床的早晨。

尚未醒來的男人抱著他，輕輕磨蹭。

沈郁咬住下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歡愉與煎熬替，每一刻都變得異常難捱。

好在商君凜很快醒來：“阿郁？”

“滾出去！”沈郁咬牙切齒，氣得連商君凜份都忘了。

商君凜沉默了，很顯然，他也沒想到，一醒來就遇到這麼大的沖擊。

商君凜擁住懷里的青年，做了和沈郁要求相反的事。

“混蛋……”

等兩人起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商君凜抱著沈郁去清洗了下，又為他換上干凈服，將人抱到榻上。

宮人低著頭收拾屋子，沈郁懨懨趴在榻上，雙目微闔。

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反觀商君凜，神奕奕，神抖擻，臉上的饜足藏也藏不住，沈郁干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商君凜今日沒去早朝。

早朝時間快到的時候，孟公公站在門外，聽著屋里傳來的抑呼聲，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靜代表什麼，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聽到，聽里面約傳出的靜，恐怕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孟公公為難地看著閉的寢殿門。

眼見時間要來不及，孟公公咬咬牙，扣了扣門：“陛下，早朝時間要到了。”

里面的靜停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孟公公抹了把臉，知道這就是陛下給的答案。

于是這一天，按時來上早朝的大臣們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等姍姍來遲的皇帝。

眾位大臣看著一臉寒霜的商君凜，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活像被妻子趕出房門的丈夫……

他們不知道，商君凜是被一大早就被他惹炸的沈郁趕出來的，不然的話，今日的早朝就要直接取消了。

因為商君凜心不好，眾位大臣也等了很久，且不敢他霉頭，效率異常高的完了早朝，下朝的時間居然跟平時差不多。

走出大殿，眾位大臣才猛松了口氣。

“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陛下遲來一個多時辰不說，心還這麼差？”

關系比較好的幾位大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清楚，陛下這幾天不是一直心很好嗎，上回我出了點差錯，以為會被陛下懲罰，沒想到陛下輕飄飄揭過了。”

“肅北的況一直很穩定，朝廷也沒發生什麼大事，陛下今日是怎麼回事？”

“總不可能是惹了貴君不開心吧？”一位大臣開玩笑。

“為何是惹貴君不開心而不是貴君惹陛下不開心？”另一位大臣不解。

江懷清跟在丞相后，聽了一，有些擔憂，他輕輕拉了拉賀承宇的袖子。

賀承宇和他靠近了些，低聲音問：“怎麼了？”

“陛下今日難道是真的和貴君鬧矛盾了嗎？”怕被旁人聽到，江懷清聲音也放得很低，“陛下會不會真生貴君的氣了？”

賀承宇有些好笑：“你怎麼還擔心起這個了？放心吧，陛下不可能生貴君氣的。”

“為什麼？”江懷清不解。

賀承宇手指微，想一江懷清頭發，顧忌到周圍人多，只得放棄這個念頭：“你看陛下和貴君在宮外的相，覺得陛下會生貴君的氣嗎？陛下生誰的氣都不會生貴君的。”

江懷清回想了一下幾次在宮外和兩人的相片段，不得不承認賀承宇說的很對。

大臣們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卻不知他們距離真相越來越遙遠。

某宅院。

“大人，我們就任朝廷將我們的據點搗毀嗎？那可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被喚作大人的男人全藏在黑暗里，“你以為我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屬下知罪。”說話的人跪下認罪。

“肅北況怎麼樣？”

“朝廷送去的資直接到了各個小地方，全程沒經過肅北主城，而且從頭至尾都有軍隊護送，我們無從下手。”

“讓你們在肅北扇起事的呢？”男人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怒氣。

“回大人的話，”下屬咽了咽口水，“除了數幾個地方，其余都失敗了，就連那數幾個地方，也很快被鎮了……”

“廢！”男人氣得砸了書桌上的東西，“你們怎麼辦的事？什麼都沒辦不說，還把人手全折進去了？不說說朝廷向民間調用資嗎，這麼好的機會扇百姓，你們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大人，冤枉啊，這件事好像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那些百姓對朝廷非但沒有怨言不說，還維護……”

“維護？”男人不解，“朝廷做這種事，不應該犯了民怒麼？”

“大人，我們被騙了，那些資本不是被強行征調的，而是百姓主給的，”下屬心中的恐懼愈盛，“不止普通百姓，藩王，世家，商人……都是自發捐助的。”

下屬在搞清楚這件事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錯的多離譜，他們所謀劃的事，從一開始就奠定了失敗的基調。

“原來如此，”男人沉笑了，“難怪一次都沒功，原來是早就知道了我們會手。”

“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那些人和據點都別管了，斷的干凈點，別讓朝廷順藤瓜到更重要的東西，肅北那邊馬上就要結束了，商君凜啊商君凜，你送那麼多東西去肅北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要便宜我？哈哈哈……”

屋里的兩人沒注意到，屋頂一閃而逝的幾乎與夜融為一的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