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考中，以后我也是工部的人了，說出去倍兒有面子。”

“你們看到考核流程了嗎？我起初還以為會和科舉差不多，沒想到會完全不一樣，我記得其中有一項是需要在考核中展現自己擅長的一面，你們心里有想法嗎？”

“擅長的方面？我比較擅長打鐵，難不要在考核時打鐵？”

大家對這場考核充滿了期待。

朝廷還在為肅北和馮大人的事忙碌。

得知馮大人沒有與北漠人勾結，朝中人狠狠松了口氣，借這個機會，商君凜大肆清洗了一下朝中勢力，他的作太大，以至于大臣們的目都放在這件事上，并沒有留意到，民間發生的一些變化。

比如民間幾大書局聯合出了一本很基礎的識字書，主要賣給普通百姓，比如京城中除了民報，悄無聲息出現了另一種報紙。

和民報不同，這份新報紙上講的都是一些民間趣事，還有部分話本故事，明顯是更偏向娛樂質的，一份報紙也不貴，不識字的百姓都因為好奇買了來看，酒樓茶館的說書人更是由此發展出新副業——讀報人。

這些變化暫時沒引起世家的重視，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朝廷上，馮大人是棵大樹，樹倒猢猻散，朝廷勢力因為他的倒臺發生了巨大變。

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希自己能收獲更大利益。

商君凜冷眼旁觀他們的明爭暗斗，這樣的形，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上演了。

京中紛爭影響不到肅北。

方均據瑤姬給的線索，仔細查了那幾名商人，發現他們都和孫老板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在某一個時間段突然崛起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控肅北商界。

肅北地偏遠，商業發展遠遠不如南方，這也造了除了這幾個和孫老板有千萬縷關系的大商人外，其他都是一些影響力不大的小商人。

方均將查到的消息一并告訴了賀承宇江懷清兩人。

賀承宇已經取得了孫老板的信任，這段時間陸續結識了不商人，都是孫老板從中引的線。

和方大人派人暗中送來的消息對比后，兩人發現，雙方的重合度非常高。

“看來，這些人也是知者。”江懷清點了點桌面。

“第三次易順利進行，孫老板對我們的防備也降到了最低，差不多該收網了。”

第四次易前，孫老板登門拜訪。

“這一次，那邊需要一些不一樣的貨。”

賀承宇給兩人倒了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孫老板面前：“是什麼？”

孫老板低聲音說了幾個詞，見賀承宇臉微變，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你有門路，那邊給的價錢也高，要是這回能，能賺夠三年的量。”

“不是我不答應，而是這些東西不太好弄，”賀承宇面為難，“而且風險很大，我確實有一些門路，但那邊要的太多了，風險太大……”

孫老板一直觀察他臉上的表，見狀，再次低聲音：“所以他們給的價錢高，你和別人合作，同樣要擔風險不說，拿到手的也遠遠比不上這一回的量，你也跟他們做過幾次生意了，能到他們的大方，若不是我真心將你當做朋友，也不會特意上你。”

賀承宇似乎被說了，臉上出猶豫表：“我需要考慮一下。”

“行，”孫老板沒有太，“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和我說一聲，那邊還在等回復。”

送孫老板出門后，江懷清坐到孫老板剛才坐的地方：“可惜了這麼好的茶，便宜他了。”

“懷清若是喜歡，我讓人多送一些過來就是。”

“何須破費，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這一切總算要結束了。”

他們來肅北后，直接換了份接近孫老板，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變故，連通牒一類都是暫時放在方大人手里的，時間再長點，江懷清都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隨兄長出門長見識的富家子弟了。

肅北這邊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京城因馮大人落馬引出的風波也慢慢平復下來。

天氣轉涼，一年一度的秋獵時間也慢慢近。

秋獵是大桓的傳統，也是商君凜登基后見的延續下來的項目，朝中開始為秋獵做準備。

在秋獵到來之前，沈郁的生辰日先一步到來。

鎮北侯依舊沒放棄借這個機會修復和沈郁之間關系的事，寫了好幾封家書進宮，沈郁全堆在一邊，沒有打開。

“鎮北侯還沒放棄？”商君凜看了眼被沈郁隨意仍在角落的信，問。

沈郁嘲諷地勾了勾角：“我一日不失寵，他便一日不會放棄，他看中的沈清然被他自己放棄了，眼下能為鎮北侯府帶來利益的，只有我。”

“阿郁不想理不理就是，區區鎮北侯而已，哪比得上阿郁開心？”商君凜坐到沈郁邊，將一個小冊子遞給他。

“這是？”

“從藩王封地送來的，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

沈郁翻開冊子，里面是整理好的名冊，是各地藩王給他送的生辰賀禮。

為了投其所好，名冊里基本都是各珍寶，沈郁正說什麼，屋里突然多了個人。

龍衛首領半跪在地上，聲音里毫無緒波：“屬下辦事不力，將那人帶到京城后讓人逃了，屬下自愿領罰。”

第147章

沈郁詫異：“還能有人從龍衛手里逃走？”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商君凜聲音發冷。

“屬下的人將人帶回京城后，屬下帶人過去接應，那人一開始很配合，等快到皇宮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

“是，屬下將他關在一個門窗閉的屋子里，四周安排了龍衛看守，一開始，他在里面絮絮叨叨試圖和外面的人搭話，見沒人理他慢慢安靜下來，大概一刻鐘時間，屬下再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沒有人了。”

龍衛不會說謊，況且當時在場的不止龍衛首領一人，總不至于所有人跟著一起說謊。

“他這麼輕易就能逃，當初是怎麼被你們抓住的？”沈郁問。

“龍衛的人在越王封地找到了他，他當時好像在躲什麼人，沒怎麼抵抗就被我們的人帶走了，一路上也沒做什麼小作，”龍衛首領皺了下眉，“似乎過于安分了。”

龍衛是奉商君凜的命令抓人的，一開始商君凜下的命令是直接把人置了，能說出那樣的話，不管是真是假，都引得越王對沈郁出手，單憑這一點，商君凜就不想留下他。

后來是沈郁提出要見一見這人，商君凜才改變主意。

“到了京城你們都能將人弄丟，你們真是好樣的。”商君凜周氣溫驟降，他對這個造越王刻意結沈郁的罪魁禍首抱有很大的敵意。

“朕現在不罰你，人是在京城不見的，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三天，朕要看到這個人，做到了功過相抵，做不到這個位置你也不用做了。”

“是。”

如來時一般，龍衛首領悄無聲息從屋子里消失。

“那人已經被抓到京城了嗎？”沈郁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商君凜手邊。

“是，”商君凜皺著眉，顯然心不佳，“朕本來打算等人到了再告訴你，沒想到被他們給看丟了。”

“能在龍衛眼皮子底下逃走，要麼他在京城有應，要麼他本人有問題，我倒是好奇，一路上有那麼多次機會，他怎麼選擇進了京城才逃走？”沈郁輕抿了一口茶。

“朕會讓龍衛和軍多留意京城靜。”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人是在京城失蹤的，商君凜必須重視。

商君凜沒說的是，他真正擔憂的，是那人有什麼神奇能力，當初對越王說出的那句話，到底有沒有據。

“不如去見一見越王，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沈郁提議。

那人既然和越王認識，總不可能只和越王說過一句話，除了那件事，他是不是還和越王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