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見陛下，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如今已經能確定了，星軌變更，命途已改，果然不該手太多。”

“你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讓人將貧道帶到京城，不就是為了和貧道見上一見？貧道想著被人押送過來頗為失禮，便獨前來。”

諸先生的言行舉止都很從容，也可以說，太過從容了，被那麼多手持兵的侍衛虎視眈眈盯著，像是覺不到一般。

沈郁一直在留心觀察這個人，除了神之外，他總覺得這個人給了自己一種很違和的覺。

從越王的話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向著越王的，對他們應該有敵意才是，這個人表現的太平靜了，沈郁一時間也拿不準這人是真神還是在故弄玄虛。

“諸先生遠道而來，不妨進宮一敘，先前邀請諸先生的方法不妥當，諸先生該給我們一個賠禮的機會才是。”沈郁看著諸先生，道。

諸先生的目再次落到沈郁上：“貧道不喜束縛，皇宮就不去了。”

沈郁抓了抓商君凜袖子，他從這人上到看一恨意，雖然轉瞬即逝，但他能肯定，自己沒有覺錯。

對商君凜沒有敵意卻對他有，原來不是針對商君凜而是針對他麼……

商君凜反手握住沈郁的手，看向諸先生時，不覺帶上了一不悅：“貴君相邀，諸先生一點面子都不肯給嗎？”

諸先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事會是這樣的發展，不由苦笑：“貧道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要知道，好多人想到我的邀請還得不到呢，你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陛下面子，藐視陛下可是重罪。”沈郁儼然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

“貴君說的對。”商君凜贊同點頭，看向諸先生的目越發不善，仿佛一個威嚴被挑釁的帝王，大有“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勢。

最終，諸先生還是跟他們一起到了皇宮。

“阿郁為何非要讓諸先生到皇宮來？”回到玉璋宮后，商君凜擁著人坐到榻上。

諸先生被安排在一單獨的宮殿，龍衛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

“這個人給我的覺很不對勁，我從他上到了對我的恨意，可我明明和他沒有任何集。”

恨這種緒，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產生，肯定會有一個發點，他與那位諸先生連面都沒有見過，發點會在哪？

“若是從一開始就對我懷有恨意，會說出那樣的箴言也不奇怪了，用一句話將我捧上神壇，在我最得意的時候，也能用一句話推我地獄。”

“朕不會信他的話，”商君凜摟著沈郁，“朕向來不信鬼神之說，若真有神佛，世人苦難時怎不見他們出現？那句箴言更是可笑，這天下什麼時候了會因為得到誰就能改變主人的存在了？”

在龍衛的嚴防死守下，這次諸先生沒能輕易從皇宮。

既然發現了人有問題，商君凜自然不會輕易把人放了。

諸先生煩躁地在屋里踱來踱去，他以為商君凜好歹會對神力量有所畏懼，在他展現出自己的神后，就算不像越王一樣將他奉若神明，也該對他恭敬有加，結果呢？

是他草率了，低估了這個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君王，他早該想到的，商君凜和商君越怎麼可能一樣？！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諸先生是在第二天發現不對的，沈郁上說著要給他賠不是，可從他進了這座宮殿后，沈郁和商君凜一直沒出現，第一天說的是讓他先好好休息一天，第二天他發現周圍多了很多藏起來的氣息，就連伺候的宮人，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覺。

他沒有證據證明這點，可他深信自己的直覺，這種覺在他試圖走出宮殿卻被攔下后，達到了頂峰。

后知后覺的，他發現自己似乎主送貨上門了。

原本商君凜就想抓他，他逃走后，還主出現在兩人面前，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陛下說，諸妄現在發現不對了嗎？”沈郁坐在樹蔭下，雖是疑問的話，語氣里卻沒多疑。

“發現不對也晚了，龍衛守在那里，朕就不信，這樣還能讓人逃了。”

“肅北那邊怎麼樣了，方大人能趕回來參加秋獵麼？”

閣位置一直空缺，多次試探無果后，朝臣們反應過來，陛下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現在人不在京城，無法將位置給出去。

“應該快了，賀承宇他們已經取得了那邊的信任，只等最后一刻了。”

無論是賀承宇江懷清，還是方大人這邊，他們都在等。

賀承宇考慮后，答應了孫老板進行這筆生意。

“我知道你心中有顧慮，這很正常，畢竟有些貨大桓不讓易，但是你放心，我和他們做生意不是一兩年了，也邀請過別人一起，從來沒出過岔子。”聽到答復，孫老板臉上笑意加深。

會有顧慮很正常，還是那句話，要是賀承宇一點顧忌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他才要不放心，與他合作的每一個人，最開始都有這樣的顧慮，但最終都抵不過易背后帶來東西的。

有風險不假，但收獲的利潤也是巨大的，等嘗到了甜頭，就再也無法放下。

孫老板很有自信，沒人能抵過這樣的，這次易功后，雙方相當于被綁到了同一條船上，等為真正的“自己人”，就不需要再有這麼多顧慮了。

雙方各有想法，表面看起來其樂融融，既然賀承宇答應了，兩人開始商量一些細節的地方。

江懷清坐在賀承宇邊，看似不興趣在走神，實則腦子里在快速分析孫老板的話，為了能一擊即中，他們需要做更充足的準備。

最后商議出的結果兩人都很滿意，至表面上是這樣。

孫老板笑喝下杯中的茶：“這次去了之前，我還會介紹一些別的老板給你認識，大家都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以后相的機會會很多。”

“多謝孫老板引薦，初來肅北，多虧遇見了孫老板。”

“不敢當不敢當，能與顧老板相識，也是孫某一大幸事。”

一番談可謂是賓主盡歡。

賀承宇將消息傳給了方大人。

正好，方大人這邊也通過查另外的人找到不線索，據他們查出來的結果，這些人將在這段時間有一場易，只是更的時間地點他們還沒打探到，賀承宇的消息如及時雨，正好能補上他們沒查到的部分。

“承宇兄，你說，到了那天，孫老板會是什麼表？”江懷清為賀承宇倒了杯茶，自己端著茶杯走到另一邊坐下。

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殊不知，從一開始就落了別人織的大網里。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想必臉上的表會很好看，只可惜，對那些子的下落，我們還沒找到線索。”

“等抓到了人，還怕審不出來嗎？方大人手下，什麼問不出來？”

“說的也是。”

時間轉瞬而逝。

一大早，孫老板就派了馬車過來，接他們去易地點。

馬蹄聲不輕不重響起，江懷清和賀承宇坐在馬車里，趕馬車的是孫老板派來的人，他們這一次過去，是先談生意，真正的易會在談攏之后開始。

車簾被開一條小隙，江懷清看了看外面，發現走的路是自己完全不悉的。

放下車簾，兩人沒有再說話。

車停了。

兩人下了馬車，有侍迎上來，帶兩人去主廳。

馬車是直接停在院子里的，江懷清和賀承宇并不知道這座院子外觀怎麼樣，只里面的布置，便足以讓他們震驚。

很難想象，在肅北，能見到這樣的園子。

仿佛到了京城等繁華之地，放眼去，每一都是至極，沒有留給兩人多看的時間，一扇大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推開門，孫老板迎上來，熱招呼兩人進來：“可算等到你們，這邊坐的就是以后經常會合作的老板，先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