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定位到素荷的位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放心吧。”

　“定位？”

　“上我有給的特殊定位，以防有現在這種況的出現。我和我爸已經安排了人手，現在就要出發，有消息時，再跟你聯絡。”

　“好。”

　掛了電話，王升徹底放松下來，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沙發。

　這事終于搞定，北譚派的人應該不會為難素荷，柳重山的尸也應該不會理，等晏勝男的人到達之后，正好接收果。

　另一方面，慕古風現在還得罪了譚印宗，估計未來不會太好過，應該沒多大力分到他王升這邊了吧？

　回到周鶴家，王升剛一踏進去，周鶴就一臉驚異地迎了過來：“賈叔！那個孩走了！”

　王升錯愕道：“小曦？去哪了？”

　周鶴搖頭道：“不知道，只說在這城市再沒牽掛，希能夠重新開始。”

　王升沉片刻，道：“算了，那也是的選擇。你準備一下，這一兩天我們可能就要回醫館了。”

　周鶴奇道：“回醫館？這麼快？”

　王升看他一眼：“怎麼看你樣子好像不著急一樣。”

　周鶴老臉一紅，道：“我只是想多點時間教小嫻的廚藝嘛。”

　王升啞然一笑，道：“私生活始終都是次要的，先把工作做好，等館主去燕京時，你會有大把的時間陪小嫻，明白嗎？”

　周鶴肅容道：“明白！”

　中午時分，王升和周鶴一起回到了水仙巷，只見素荷和老大爺正在忙碌著。

　“館主！”王升笑著走了過去。

　“賈叔，你回來啦！”素荷一臉興地道。

　“回來了。咦？你好像特別開心的樣子。”王升奇道。

　一切如王升所料，晏勝男的人找到了柳重山的尸。雖然在那里沒看到素荷，讓眾人張了一下，但沒多久素荷就主聯系了他們，平安無事。

　素荷從晏勝男那里得知那個神男子已經亡，更是大喜，當即要求回醫館，晏勝男自也沒了攔阻的理由，遂送了回來。

　之后素荷就迫不及待地向眾人打了電話，在軍區呆了幾天，已經忍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開館了。

　“嗯！”素荷沒有否認。

　“說說怎麼回事，看能不能讓我一起開心開心？”王升好奇地道。

　“因為我遇到了個人。”素荷甜甜一笑。

　“人？”王升心中一。

　“其實也不算見到，當時我暈過去啦！確切地說，是我知道他一直在我周圍保護著我，所以心里很開心。”素荷解釋道，雙眸像是在發一樣。

　王升瞬間反應過來。

　這妞是在說他！

　想不到這也能讓這麼開心，不過只要有用就是好事。

　他正要說話，驀地渾一震，一悉之極的痛苦覺，自心底瘋狂涌起！

　又來了！

　素荷察覺他的不妥，吃驚地上前扶住他：“賈叔，你怎麼了？”

　王升艱難地道：“我……休息……一會兒。”

　素荷忙周鶴幫忙，兩人扶著王升朝醫館后面走去。

　只走了幾步，王升已再撐不住，眼前視野暗了下去，意識消失。

　迷迷糊糊中，王升覺自己又回到了那片虛空之中。

　他茫然抬頭，看向空中。

　那只巨大的眼睛呢？

　慢慢地，周圍亮了起來。

　無數條奇特的紋路，開始在他周圍繪制，彩斑斕至他想也未曾想象。那些紋路，一條條連接起來，形復雜難明的景像，令他看得了神。

　這些……是什麼？

　為什麼……沒有了那只巨大的眼睛？

　難道……這里不是“那里”？

　王升茫然看著周圍的景像，視線忽然被其中一條紋路吸引。

　那紋路的起始點已經被掩得難以察覺，可是紋路本，細看后竟然是一幅一幅的畫面形！

　畫面之中，是一個嬰兒正被人高高舉起的場景，背景模糊，唯有那嬰兒的面容，清晰得像這畫面本就是為他一人而出現。

　下一幅，同樣是那嬰兒，在草地上爬行，里還叨著個，模樣可。

　和前一幅一樣，這一幅除了他之外，其它所有一切，也無不模糊，難以辨視。

　接著是第三幅、第四幅、第五幅……每一幅均是那嬰兒的主，一張張有若他的長記錄，從他嬰兒時期，慢慢長為活潑的年，再長為健壯的青年，接著是倍打擊、摧頹不起的中年……

　王升目逐幀掃視，完全被上面的容吸引，一直到最后末端，看到他黯然消失在火化爐的熊熊烈焰中，存在的痕跡，徹底被抹去。

　最后一幅盡頭，是無盡虛空。

　王升呆了好久，忽然角覺到咸咸滋味，才驚覺自己竟已是淚流滿面。

　但很快他眼角余，就被旁邊另一條紋路吸引，轉頭看去。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數不清自己看過了多紋路。

　有歡樂，有悲傷，有激昂，有頹廢。

　有截然不同，有似乎相似，一條一條的紋路，展示出他從未想象過的世界。每一條紋路看盡后，他嘗試去回憶時，卻又發現竟然回憶不起任何一細節。

　不知道看了多條紋路，王升心中忽然升起明悟。

　這些，不就是那些人一生的軌跡麼？

　到底是誰在記錄這些？

　忽地，遠一道異常的亮芒亮起！

　王升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只見一道巨大的橫痕，在遠慢慢出現，虛空似是被撕裂一般，上下分離！

　王升心中一震。

　那只巨大的眼睛要出現了！

　與此同時，那個他難以辨明、卻又有點悉的聲音，開始由小漸大地響起。

　王升覺自己不知為何，繃到了極致，張到了極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橫痕。

　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發覺不對。

　那橫痕上下分離后，確實形了眼框的形狀，但后面卻沒有眼珠出現！

　就在這時，王升忽然被那“眼眶”另一側的景吸引。

　那里面，有一個小小的點。

　他努力看去，視野中，那小點慢慢變大。

　王升終于看清那小點是什麼，不劇震。

　那個小點，赫然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