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好。”素荷有點不知道怎麼應付，有點窘迫地道。

　王升冷眼而觀，心中大約有了點數。

　又是兩個和楊醫生一樣，見素荷人長得漂亮，跑來勾搭的。

　那梁醫生笑道：“本來今晚要出去吃的，結果出了這事，搞得沒心。唉，這食堂的飯菜真是難吃。要不這樣，我請客，咱們今天去涮羊怎麼樣？”

　素荷沒再看他，低下頭吃東西，道：“不用了。”

　坐王升邊上的鐘醫生面相有點尖瘦，年紀和梁醫生差不多，含笑道：“這里的大鍋飯，過油過脂，孩子吃了很不好，容易上火，而且……”

　素荷沒看他，直接道：“我也是學中醫的。”

　一句話直接把鐘醫生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他不是笨蛋，當然聽得出那意思是“用不著你說我本來就知道”。

　原本想開口的王升一下樂了，反而閉上了。

　沒想到素荷這麼強勢，哈，該！

　鐘醫生和梁醫生對視一眼，均出愕然神，顯然沒想到有這反應。

　“素醫生，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對了，素醫生不知道怎麼打算的？”鐘醫生重新浮起笑容，問了一句。

　“沒什麼打算，就是比賽。”素荷冷冷淡淡地道。

　“你還要繼續比下去？”鐘醫生詫異地道。

　“不比能怎麼辦？”素荷反問道。

　“咳，我和梁醫生正在商量看是不是干脆回去算了。”鐘醫生輕咳一聲，低了聲音。

　王升也不愕然。

　回去？

　難道這倆是被嚇怕了？

　只見梁醫生也低了聲音，道：“你們沒聽說嗎？這次中醫大賽，是被人給咒了！”

　素荷吃驚地抬頭看向他：“咒？”

　梁醫生功吸引了的注意力，心中暗喜，道：“沒錯，死的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就七竅流而死，現場找不到任何毒！吃的、用的，都干干凈凈，沒有半點問題！這種死法，只有兩個字可以解釋。”

　王升聽得大起興趣，問道：“哪倆字？”

　梁醫生等的就是這問題，一臉神：“惡鬼！”

　素、王兩人不一呆，對視一眼。

　鐘醫生急道：“你們可別以為我們是在瞎吹，雖然我們不住集公寓，但有認識的人，已經審完，從警察局回來了，親口告訴我們，死的人全是七竅流而死！可是，警方卻找不到半點行兇的痕跡！”

　梁醫生接著道：“這種事放以前我絕對不信，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除了那個傳說，再沒第二種解釋！”

　素荷聽得了神：“什麼傳說？”

　鐘醫生煞有介事地道：“上屆中醫大賽，有個天才醫生，因為被人手腳，導致失去了名次。原本他是有機會頭名的，可是最后連前十都沒進，最后一氣之下，從集公寓樓主跳下來，直接摔死了！”

　梁醫生再道：“而且死前他還寫了書，詛咒中醫大賽永遠都辦不好！然后，就到了現在，比賽開始前一天，突然出現這麼大規模的案！”

　素荷不聽得心中發，下意識地看向王升。

　王升齒一笑，道：“別怕！你忘了我是干啥的？詛咒這種玩意兒，小兒科，有我在，沒事。”

　素荷一想他是“鬼醫”，心里稍安，但又覺得怪怪的。

　真的有這種事嗎？

　一旁鐘醫生奇道：“小兒科？你是干什麼的？”

　王升不答反問：“你們真相信那是詛咒？”

　梁醫生嚴肅地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王升出右手，五指平攤，一臉神地道：“看我這手上有啥？”

　三個人全都看去，鐘醫生疑地道：“沒什麼啊。”

　王升嚴肅地道：“錯！這是破咒法訣！”

　連素荷也不由出驚異之，梁醫生奇道：“破咒法訣？破詛咒？真的假的？”

　王升仍是一臉嚴肅：“當然是真的！這道法訣共分五步，五步功，一切詛咒，破盡無！這是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一邊說，一邊慢慢將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指依次蜷了起來。

　梁、鐘兩人驚奇地看著，到第五步結束，前者忍不住道：“這就完了？”

　王升保持著僅余一手指直直指向天空的手勢，道：“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犀一指’，此指一出，任何詛咒，無一例外，全部破解！”

　兩個醫生來回看著，臉上出將信將疑。

　素荷看了一會兒，突然發覺不對，遲疑道：“這個不就是……”

　王升再忍不下去，哈哈大笑起來：“沒錯！這一招‘靈犀一指’，俗稱‘豎中指’！”

　兩個醫生多愣了至兩秒，才猛地同時反應過來，果然，王升這本就是對著兩人豎中指的手勢啊！

　“你！”梁醫生登時脹紅了臉。

　“我啥？兩個大男人，居然還信這種無稽的事！我真為我們館主和你一樣是醫生而到惋惜！”王升翻了翻白眼，把手收了回來。

　“素醫生！你不好好管管他！”鐘醫生氣道。

　“他的話，就等于是我的話。”素荷淺淺一笑，輕描淡寫地道。

　“什麼！你！”兩個醫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說，一下愣住了。

　“行了！我們還要吃飯，你們倆閑著沒事滾一邊去！”王升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下去了。

　“我們好心來勸，你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梁醫生惱怒。

　“得了吧！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兩個鬼，看中我家館主年輕漂亮，想來找機會占便宜，嘖嘖，真為醫界有你們這樣的家伙而到恥辱！”王升本不客氣。

　“你你你！”梁醫生被罵得結結。

　“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們再怎麼恥辱，也比你好一百倍！不過是個打工的，一年能掙到十萬嗎？我一年就比你多賺十倍！”鐘醫生脹紅了臉，什麼話都不顧了，全往外扔。

　“住十一號院的楊醫生你們知道嗎？”王升冷不丁地道。

　“廢話！我能不……等等，你沒事提他干嘛？”梁醫生剛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之前也想泡我們館主來著。”王升悠然道。

　“那又怎樣？你想用他來我們？呵，一個姓楊的，就算在協會里有點關系，我們倆還不至于怕他！”鐘醫生冷笑道。

　“然后他就死了。”王升若無其事地道。

　“死？！”兩人一下子驚呆了。

　倉庫那邊的命案，是最先報警的案子，原本中醫協和警方都不想引來轟，所以均控制了現場，也沒指明死者是誰，除了寥寥數人，還沒人知道死的是楊醫生。

　王升出一抹笑：“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以及被誰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