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睿回到家后,一家人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汪母懷里抱著一個孩子,上還掛著一個,見兒子一進門便劈頭問道:“咋樣,那個人今天去鬧事沒有?”
“鬧了,不枉費我想辦法把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汪天睿解開領的扣子,滿臉輕松寫意,“就是今天梅丹丹一個朋友差點報警,幾乎壞了我的好事。”
汪家大姐急切道:“那你可得和梅丹丹好好說說,同意把店讓給我們了嗎?”
“等我喝口水。”汪天睿一路走進去,家里各扔著東西,每一步都得繃著腳走,免得不小心踩了什麼玩意。
這樣狹窄的房子,汪天睿早就住夠了。
桌上放著幾個帶著水漬的杯子,好不容易撿出來一個看著干凈點的,甩了甩,從姜黃的暖瓶里倒了點水。
“梅丹丹媽已經答應了,不過我還沒和梅丹丹說。”
“不都一樣嗎?難道還能不聽他媽的?”
看一眼三哥,汪天睿淡淡道:“這種事不能著急,先埋下一顆種子,等后面讓梅丹丹主提起來,你忘了上次咱們就是因為太急了才被人抓到了小辮子。”
想到之前煮的鴨子都飛了,汪母恨不得捶足頓,卻又道:“這次又不是什麼領導的兒,咱家工人階級找一個干個戶的本來就是低娶,不就是看有個店面能賺點錢嘛?不然有大把的姑娘喜歡你,干嘛找?”
汪大姐心說自己小弟的名聲在他們廠子里早就臭了,哪有姑娘還敢往前湊。
不過想歸想,這話是不能說的,畢竟按照計劃梅丹丹的店如果能要來,也得有一份。
“小弟你得加把勁把拿下了,咱們一大家子就指著你呢。”
汪天睿點點頭,顯得勝利在握。
——
邱梅讓李鐵剛去打聽汪天睿的事,自己則和宋啟山商量國營飯店那邊的事。
宋啟山出主意,“國營飯店,那都是國營了,能讓姓薛的一手遮天嗎?不然咱們往上面舉報他。”
邱梅搖搖頭,“這人敢來鬧事肯定是有底氣的,說不準是關系戶。”
作為真正的關系戶,宋啟山咳嗽一聲,“那的確不好辦,實在不行咱們套個麻袋把他揍一頓唄,這事你應該手拿把攥啊。”
邱梅好氣又好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自小力氣大,小時候和其他孩子玩耍時沒輕沒重把人家弄傷過,那次邱梅挨了生平第一次打,還是男混合雙打,被當時還在世的父母狠狠教訓過。
爹告訴別仗著力氣大就欺負人,天外有天,他們作為大人力氣比那時候的邱梅更大,難道就可以隨意打人了?
邱梅記著這話,非必要絕對不會出手,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宋啟山一攤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以理服人把他化了吧?”
邱梅搖搖頭,“你是本地人又人脈廣,幫我去打聽一個事。”
“啥事?”
“最近去國營飯店吃飯的,有沒有不舒服的。”
宋啟山若有所思,“我去問問看。”
邱梅點點頭,“現在天氣熱了,他那邊的食材不新鮮,我總覺得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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