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的長相不屬于第一眼的,但還算清秀。
這件事之前在廠里也有不人追求。
汪天睿聽到聲音一抬頭,眉頭悄無聲息地皺了起來,放下筆走到門口。
“有事嗎?”
“你想在這里談?”
安茜看了一圈,被目掃到的人都紛紛低頭,掩住看熱鬧的表。
汪天睿眉頭皺得更深,“出去說吧。”
兩個人來到水房后的僻靜,安茜剛站定,忍不住劈頭蓋臉地問他。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嗯。”
“當初你怎麼和我說的,說這輩子如果娶不到我再也不會多看別人一眼,那些都是假的嗎?”
安茜哆嗦,說話時帶著音,汪天睿卻沒有半點容。
“你現在是以什麼份質問我?這麼長時間你家里也沒松口,你爸怎麼對付我的你應該清楚,難道我就該為你打一輩子的?那我也得考慮家人的吧。”
安茜的眼淚滾滾流出,“你媽當初也說只認我這一個兒媳。”
汪天睿也不想和為以前的事多攀扯,當初他和他家那樣說,不還是希能有一轉圜嗎?
可安向文那個老東西像防賊一眼防著他,安茜說是為了他反抗家里,也沒啥結果,他憑啥不能找別人?
再說了,就算他和安茜真的了,老東西肯定也恨了他,肯定不會給啥幫助,安茜所能給他帶來的利益遠遠不如梅丹丹。
權衡利弊之下,汪天睿索說了實話,“你也別來找我了,到時候再鬧出點啥事,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聽了汪天睿的話,安茜的心簡直像撕裂般疼痛。
想到當年的絕食,想到多年來對父母的無聲抵抗。
安茜甚至想好了,等把年齡拖大了,拖個老姑娘,到時候家里也只能著鼻子讓嫁給汪天睿吧。
一切都算好了,卻唯獨沒算到汪天睿本是頭喂不飽的豺狼,見著這塊吃不到,轉眼就去找了別的獵。
啪!
清脆的一掌打在汪天睿的臉上,安茜流著淚又抬起手,這次手腕卻被汪天睿握住。
男人一用力,安茜只覺腕部疼得仿佛要被折斷般,卻比不過心中的疼。
“我和你現在什麼關系也沒有,你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滾!”
汪天睿戾氣橫生,安茜徹底心死,回手捂著臉跑走了。
一路上不人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慨萬千。
汪天睿才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對他和對他家而言,只有能拿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
這是多年來汪家一大家子人總結出來的規律。
然而汪天睿萬萬沒想到,回到家中竟然從母親口中得知梅家不想結親的噩耗。
家里一大群人正在爭搶袋子里的餅干,地上掉了一地的餅干屑,大姐里塞滿了東西,滿不在乎道:“那邊是不是說氣話啊?肯定是不想兒帶這麼多東西過來。”
汪母呸了口,“上午你是沒在,不然也好好聽聽,家明里暗里的意思說我們純粹是打梅丹丹的主意呢。”
這不是廢話嘛,一家人對視一眼,只是沒想到梅母竟然想通了這件事。
看來這次還是太急了,也怪梅丹丹,自己沒腦子嗎?
馬上要嫁過來了,不想著為婆家打算,還把這件事告訴娘家。
娘家心里可不得有想法嘛。
汪天睿握拳,發了狠,“想斷就斷?沒門!”
煉鋼廠的領導不待見他,家里也把那些話都放出去了,左鄰右舍都知道汪天睿要娶個金娃娃回來,咋能再被人看一次笑話?
汪天睿作為男人的自尊心接不了。
汪母眼珠一轉,想到一個惡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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