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的提議，邱梅也頗為心。

　“不過我們現在的產量不是很高……”

　劉副廠長連忙道：“沒關系，咱們可以試點合作，后面有什麼問題再及時調整。”

　邱梅的臉上出為難神，“您也知道我年紀輕，別看是個廠長，其實咱們大隊的隊長才是真正的管廠子的人，只是他的份不方便做生意，所以才讓我幫著跑跑。”

　這話說出來劉副廠長和李主任倒是相信的，心中也稍微平衡了點。

　就說嘛，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真的是廠長。

　見邱梅再三推拒，劉副廠長合作的心思卻越發急迫。

　“小同志，你還有什麼顧慮可以說出來嘛。”

　“您也知道我人微言輕，我就擔心這樣回去告訴大隊長口說無憑，他說不定以為我信口開河呢，能不能有啥證明，或者合作之前先付定金，不然我不好回去匯報呀。”

　劉副廠長剛才已經見過了邱梅齊全的手續和關系證明，聞言隨意道：“都是小事，等咱們把事敲定以后，咱們廠子肯定先付定金。”

　邱梅心中一喜，又裝作唯唯諾諾的模樣說了兩句，被兩位叔叔輩的領導安過后才應承下來。

　和食品廠的人告別后，邱梅又直奔機械廠。

　發慣用技能和看門老大爺混后，邱梅很快找到了于洪志提到的人。

　“程教授！”

　程芝書正坐在機前看書，突然聽到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頓時一驚。

　雖然于洪志說起機械廠的那個人同樣是位教授，但邱梅沒想到自己會見到一位教授。

　程芝書雖然年過半百，但依舊背脊直儀態極好，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五極為標志，看得出來年輕時是位人。

　“程教授，我是于洪志教授推薦來找您的，我邱梅，是和公社的。”

　程芝書溫和道：“小邱同志你好，你不用我教授，可以我老程或者程姨都行。”

　邱梅從善如流，“程姨，我是想來問問咱們廠里有沒有賣真空包裝機的。”

　程芝書合上書，“是哪種類型的？”

　“食品的，和第一食品廠差不多的。”

　“有，你來看看是什麼型號的。”

　程芝書先帶著邱梅看了一圈，又把帶到銷售科。

　銷售科主任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管一個小食品廠的小單子，隨口說了價格。

　“大型的一千，小型的八百。”

　邱梅倒吸一口冷氣，竟然比自己想象中更貴，這讓很是抓瞎。

　“能不能便宜點？”

　銷售科主任笑了聲，“這都是規定的價格，我怎麼和你講價？”

　邱梅又一次到囊中的窘境。

　可這玩意又不能不買，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別說安向文恨，說不定自己也得進局子。

　銷售科主任見邱梅的模樣就明白了，低著頭核對單子沒再搭理。

　整個縣城就這麼一家機械廠，其他場的大型機械購買和維修都得經過他們，上萬甚至上十萬的的大單子源源不斷，哪會在意這種小單子。

　邱梅也想咬咬牙直接買下來，可真到沒錢的時候，就算咬牙也拿不下來啊。

　加上剛才煉鋼廠的定金，現在滿打滿算只帶了一千多。

　這筆錢看起來是夠一個大型真空包裝機的費用，可要是付出去，后面真的一滴都沒了。

　就在這時程芝書倏爾開口，“主任，我記得咱們之前被食品廠退回來兩架尺寸不匹配的包裝機，在倉庫里也一直吃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