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要說是胖子,就算是姚觀心,以前也只是想著能從某一本書裡面來找些線索,確定林華的去向,也從來沒想過要替林華重新做一回筆記,現在朱笑東這樣一說,姚觀心心裡自然是有幾分贊許,到底是年輕人,心思活絡!
不過,這裡兩三百本書裡,林華標記過的,起碼也有上幾萬個地方,真要一條條的重新做這筆記,那也絕非能夠一蹴而,
朱笑東笑著,指了指胖子,說:“師傅,我陶都那邊有點事,估計這兩天得過去看看,這事兒,我想,就給胖子去理,相信胖子能給您老人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胖子腦袋上冷汗直冒:“東哥,你可別這麼沒義氣好不好,你把這事兒給我,我哪兒會弄去,再說,這事兒,是你鬧出來的,我哪兒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姚觀心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朱笑東,不等朱笑東在說話,就點點頭,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重新做筆記這活兒,麻煩一下我這個記名弟子了……”
姚觀心說完,站起來,準備出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就等著你們是兄弟兩個的好消息了,呵呵……”
待姚觀心出了房間門,胖子一把拉住朱笑東,憤怒的看著朱笑東:“我說你怎麼當人師兄的,明明知道我不會弄這個,你還讓我去弄,你這不陷害我嗎,我鄙視你這種人。”
“別不識好歹!”朱笑東蹲下去,一邊毫無目的的翻看幾本書,一邊笑著說道:“把這麼簡單的事給你做,讓你在師父面前有個好的表現,你卻好心當著驢肝肺,該鄙視的,是你這種人才對。”
“呵呵……”胖子氣結,反而笑了起來:“你這是好心,東哥你不知道我這人一看書就睡覺?你不知道我一看書,那些字就像蟲一樣爬得我渾的難,對,我是不識好歹,我把你的好心當了驢肝肺,我就不知道某些人專門陷害別人,那該怎麼說……”
朱笑東手裡拿了一本民間傳說故事書,好整以暇的說道:“胖子,你可真別不知好歹,就這事,要我去弄,頂多兩個小時,而且,我還可喝喝茶聊聊天,然後就直接拿結果,給師傅,在師父面前立下一個奇功,這麼好的事兒,我推薦給你去做,你倒好,來個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罷了,你實在要不做,我這就去給師傅說上一聲……”
胖子一聽說只需要兩個小時,而且自己還可以喝喝茶聊聊天,就可以立下一個奇功,立刻就變了臉,一把拉著作勢要去找姚觀心的朱笑東,又嬉皮笑臉的說:“東哥師兄,你別慌,這事兒,我這不是還在考慮嗎?要不,你等等,我考慮考慮再說。”
朱笑東笑了笑:“你真要考慮考慮?”
“那是,別的不說,咱哥們兒兩什麼人啊,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不,咱師傅把這事兒給我來做,不是看得起我,而且也是看得起東哥師兄你,對吧,咱們呢,也就不能在師傅面前掉這鏈子,我臉上不好看,你臉上也會無,對吧!”
朱笑東推開胖子拉著的手,說:“知道就好,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趕找啊?”
“不是,東哥師兄,你不是說我可以坐著喝喝茶聊聊天,就可以了嗎,那我還去找啥,呵呵……我這就到那邊去喝喝茶,至於聊天嗎,找你聊,又打擾了你,這個就免了。”胖子說著,涎著臉到那邊去喝茶。
“嘿嘿……”朱笑東笑著說:“胖子,你以為在這兒喝喝茶,你就能立下這個奇功?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
胖子也“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這人沒安好心,怎麼樣,我一試就試出來了吧。”
“正經點,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一看朱笑東一臉正,胖子也不再說笑了,說笑是為了放松,但也不能因為放松,耽誤了正事。
“我是這麼想的,這些書的確不,而且需要做的筆記,的確有好幾萬條,一個人兩個人,估計一個月兩個月,都不可能做得出來……”
朱笑東還沒說完,胖子打斷朱笑東的話頭:“哥,你能不能說說重點,重點。”
“這就是重點啊,胖子,你的去找幾個人來,記住了,要懂電腦的,你別問這跟做筆記有什麼關系,這關系大著,你想想,在電腦上,什麼樣的書沒有,只要把這些書在電腦上下載下來,然後對照每一本書上的重點記號,把需要記的記錄下來,這事兒就大功告,你想,一個人手工做筆記,的速度能有多快,但使用電腦,說也快了好幾倍的速度,對吧,就這兩三百本書,只要有足夠的電腦,足夠的人手,兩個小時還富裕著呢,你說簡單不簡單。”
胖子雖然懂一些電腦的使用,但是樣的事他還是沒幹過,所以,有些疑的看著朱笑東:“這能麼?”
胖子當然想在姚觀心面前立下這樣一個奇功,只是胖子這腦袋,哪能去及得上朱笑東,而朱笑東已經是有竹,這一點,姚觀心已經是明白的了,但是朱笑東把這樣一件功勞,拱手讓給胖子,對姚觀心來說,這只不過是朱笑東想幫胖子一把,讓胖子在姚觀心心裡的地位有所上升而已,姚觀心雖然明白,但是沖著朱笑東的面子,也就只好來個順水推舟。
“當然能,要不,你以為我真會害了你不!”
胖子咬了咬牙,一臉都是拼一把、搏一回的悲壯:“,東哥師兄,這回,就算是你讓我去死,我也認了,說吧,怎麼開始!”
“瞧你那樣兒,好像我真會害你似的……現在,你給楊薇打電話,讓找些會電腦的高手,十個,二十個都行……集合的地點嘛,地點就在,就在附近的網吧,進來的時候,左邊那兒有個網吧,記得嗎?”
胖子一邊打電話,一邊點頭:“好像記得!”
不一會兒,胖子的電話打通了,裡面傳來楊薇跟王曉娟兩個人的嬉笑聲。
楊薇問胖子怎麼回事,胖子按照朱笑東的授意,說了一遍,楊薇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會盡快的找一批人過來幫忙。
胖子在那邊打電話,朱笑東悠然自得得去看手裡的書,現在,既然行已經開始,朱笑東也就不再著急的去翻,去翻也沒用,反而是隨便那本書看看,放松放松。
手上這本書,正是一本民間傳說改變的故事,也是大家耳能詳,朱笑東在周四的殘月吊墜上看到過微雕故事柳毅傳書。
書中說,書生柳毅家住湘江岸邊,他到京城長安去考試,沒考中,要返回家鄉,這柳大公子有個同鄉客居徑,臨行前要去和老鄉告別,柳大公子騎在馬上走了六七裡路,突然飛出一群鳥來,柳大公子的馬吃了一驚,離開道路狂奔起來,一口氣又跑了五六裡路才停下來,嗯,按現在的長度計量,大約也就是七八公裡的樣子。
不過坐在馬上可比不得現代人坐汽車這麼穩當安逸,當時的那位柳大公子被顛簸了個夠嗆,馬一停,柳大公子就像就下馬來遛躂遛躂,舒服舒服,估計也是這柳大公子命犯桃花,剛走了幾步,見前面有一個孩子,趕著一群羊在放牧,這孩子長得十分漂亮,這柳大公子就心中到奇怪,這樣一個麗的孩子,怎麼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這放羊呢……
胖子見朱笑東看得神,一手,把書奪了過去,看了起來。
這家夥!凡是朱笑東看的東西,他都想要看上一眼再說,朱笑東無語,只得另外再找其他的書來看,反正這一會兒,楊薇還在找人,閑著也是閑著。
再細看,那孩子雙眉蹙,一臉愁容,服也穿得破破舊舊,站在那裡不時向遠張,好象在等待什麼人似的,估計這柳大公子不但命犯桃花,而且臉皮也相當不薄,走上前去搭訕:“姑娘,你是哪裡人氏?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荒野裡?有什麼難?”
孩子臉上現出極其痛苦的樣子,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噎噎地哭了一陣子,才說:“我的命不好,本來不好意思對你說這些,可我的苦太深了,不怕你見笑,只好對你說了,說一說,我心裡也痛快些我是庭龍君的小兒,父母作主把我嫁給涇川的老二家,我本來不樂意,父母之命不好違背,涇川的老二家是個浪公子,天不幹正事,我勸過他幾次,他就忌恨我。再加他邊那些人為了討好他,說了我許多壞話,他就天天折磨我,我不了他的折磨,向公公婆婆訴說由,誰知公婆偏袒兒子,反而把我趕到這裡來。我滿肚子苦向誰訴!”說著說著,又泣不聲了。
這庭君是幹啥的,是龍王,庭湖上供著的,不過,這話,估計要是現在有位姑娘這麼跟人說,人家可能立刻就會說:“孩子,該回家吃藥了嘛,你不知道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龍啊神的嗎?”
只是在當時,這位柳大公子,卻不這麼想,反而想安幾句,只是一時又找不出合適的後來,兒笨的!
孩子鎮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這裡離庭有幾千裡路,我站在高朝著庭的方向去,長天茫茫,什麼也不到,想托人捎個信去,又找誰捎呢?我在這裡這般苦楚,家裡人怎麼能知道!聽說先生要回家鄉去,路過庭,我想請先生帶一封信去,不知先生肯不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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